第一次被爸爸簽字的沈桉很開心，懷揣著小小的激動來到班級，坐在第一排，放下小書包，眼睛亮亮地看著本子上麵爸爸遒勁有力的字跡。
趙老師今天依舊給他獎勵一朵小紅花，沈桉的眼睛變得更亮了。
“沈桉。”
放學的時候，大家排隊等著爸爸媽媽來接。
沈桉抱著書包，扭頭看到是秦恬。
“這個送給你。”
秦恬把自己的小熊玩偶塞到沈桉懷裏麵。
“以後你就是我的了，等我們長大了就結婚。”
茫然的沈桉看著秦恬跑著離開，沈譫來接兒子，看到他懷裏麵的玩偶，眉頭挑了挑。
“這是？”
“這是秦恬給我的。”
“給你的？”
“嗯，說以後長大了要和我結婚。”
沈譫笑了出來。
“你倆才多大，可以把玩偶給爸爸嗎？爸爸替你還回去。”
沈桉搖頭：“我自己還回去吧，爸爸。”
“也行。”
沈桉第二天被送到幼兒園的時候，背著小書包去找秦恬。
“秦恬。”
“桉桉你來了？”
沈桉猶豫了好久，拉著她來到院子裏麵，把小熊玩偶遞給她。
“我爸爸說了，我們現在還很小，不可以說以後長大的事情，這個小熊玩偶，我不能收下。”
秦恬低著頭，又抬起頭，衝著沈桉笑了一下。
“好，那我拿回去了，我秋天就要上一年級了，不能和你一起待在幼兒園裏麵了。”
沈桉抬起頭，很茫然地看著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秦恬。
“啊...”
“再見。”
秦恬抱著小熊玩偶，衝著他揮手。
沈桉想起媽媽以前說的，要講禮貌，也學著秦恬的樣子，揮手：“再見。”
沈譫這幾天幾乎把公司的事情全都放下來，沈桉上下學也都是他來接送。
今天下午放學，他照常等在門口，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趙赫。
“趙老師，再見！”
“桉桉再見！”
沈譫單手將沈桉抱起來，衝著趙赫伸出手：“趙老師，您好，我是沈桉的爸爸。”
“沈桉爸爸，終於見到你了，之前都是沈桉媽媽來接送孩子，我之前也問了，沈桉媽媽說您工作繁忙。”
“嗯，最近消停了幾天，順便來接送孩子，讓他媽媽歇歇。”
“那就好，桉桉現在在學校表現得很好，也願意主動和同學們交朋友了，進步很大。”
“桉桉再見！”
“趙老師再見！”
沈譫帶著桉桉回家的時候，溫蓁已經做好飯了，剛出門就看到父子倆走了進來。
“這麼快就回來了？”
“媽媽！”
桉桉在沈譫懷裏麵蹦躂著，努力想讓沈譫放下自己，去媽媽的懷抱裏麵。
溫蓁接過來，沈桉就安靜下來了，靠在溫蓁肩膀上麵，絞著手指。
沈譫提著沈桉的衣服，將他從溫蓁懷裏麵提出來。
“你太重了，媽媽抱著會很累的。”
進門的時候，無意之間看到溫蓁的戒指已經摘下去了。
他抱著沈桉走進去，安頓住了，才去廚房裏麵找溫蓁。
溫蓁拿了一盒草莓，正在洗，沈譫擼起袖子，也幫忙。
“不用，我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怎麼把戒指摘下來了？不喜歡？”
“啊，不是，我剛才在洗水果，不方便，幹脆就放在臥室裏麵了。”
沈譫沒有說話，氣氛凝滯。
溫蓁洗完草莓，想了想，沈譫可能是生氣了。
“阿譫，你生氣了？”
“沒有。”
“不準說謊。”
“嗯。”
“為什麼生氣？”
沈譫看了她一眼，眼神沉沉。
“是因為我沒有戴戒指嗎？”
“嗯。”
“那你怎麼樣才可以不生氣？”
沈譫不說話，又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溫蓁從這樣的眼神當中意識到了不對勁。
下一刻她的背撞在牆上，沈譫握住她肩膀，彎腰看著她。溫蓁下意識抓住沈譫的手臂保持平衡，望進沈譫漆黑的眼睛。
“桉桉還在外麵。”
“我打電話讓老宅的人來接。”
“我剛洗的草莓...”
“我能吃完。”
“桉桉的作業...”
“老宅有專門的輔導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