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是我們家的狗,也是我的另一個夥伴,它又老又懶,喜歡在壁爐旁睡覺,而不太願意同我玩耍。於是我努力教它我的“手勢語言”,但是它總是反應遲鈍,心不在焉。有時候,它會興奮得渾身顫抖,變得躍躍欲試,就像一個即將捕獵的將軍。我並不知道貝拉為什麼會有如此表現,但是我知道她肯定沒有按照我的要求去做。這令我十分不開心,所以,我的訓練課總是以對貝拉一通亂捶作為結束。而貝拉則會爬起來伸伸懶腰,然後輕蔑地打一兩個響鼻兒,再跑到壁爐的另一邊繼續睡大覺。為此,我感到既無奈又失望,最後我隻有丟下貝拉去找瑪莎玩。
早年的很多事情都被我牢牢地記在心裏,雖然互不相幹,但是它們是如此清晰、生動,令我加深了對生活的思考。
有一天,我不小心把水濺到圍裙上了,便把圍裙張開,放在臥室暖爐的餘火邊,想把它烘幹,急性子的我覺得不夠快,便把裙子放在暖爐上麵。突然間,火一下子著了起來,燃著了圍裙,把我的衣裳也燒著了。我驚慌失措地吵鬧驚動了我的老保姆維妮,她急忙跑過來救我。維妮把一條毯子蓋在我身上,憋得我快要透不過氣來,不過她還是把火給撲滅了。所以除了雙手和頭發被燒了一下外,其餘地方燒得並不太嚴重。
大約也就是在這個時期,我發現鑰匙是一件很好玩的東西,並且對它的使用方法表現出濃厚的興趣來。一天早晨,我把母親鎖在了儲藏室裏,她被迫在裏麵待了3個小時,因為那時仆人們都出去幹活了。母親不停地敲打房門,我能感覺到敲擊房門的震動聲,可我卻坐在走廊的台階上咯咯地笑……
這類令人頭疼的惡作劇使我的父母意識到,我必須盡快接受教育。記得在我的老師蘇立文小姐到來後,我還找了一個機會把她鎖在了自己房間裏。當時母親領我上樓去見蘇立文小姐,她想讓我明白她要把我交給老師。可是沒多久我就“砰”地一下把門關上,而且還上了鎖。然後,我又把鑰匙藏在了走廊裏的衣櫥裏。家人沒有辦法哄我交出鑰匙。結果,我的父親隻得搬了一把梯子,把蘇立文小姐從窗口接了出來。這出小把戲讓我偷偷地高興了好一陣兒,直到好幾個月之後我才不情願地交出了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