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阿貴的身體後,他的情況有些不容樂觀:寸頭上深一處淺一處的燒焦了很多地方,有的地方還露出了焦黑的頭皮,頭發上甚至還冒著一絲絲輕煙,裸露的麵孔、手臂和小腿也是焦黑一片,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一樣。
不管阿貴的恐怖樣子,也不管自己火辣辣的屁股,趕緊扶阿鬼坐在地上,一邊檢查他的傷勢,一邊心疼地問道:“兒子,你哪兒受傷了?你告訴我?你哪兒疼?告訴爸爸啊?!”
“全身都疼,爸爸,我全身都痛。”阿貴嘶啞著回答,盈滿眼眶的淚水滾落而出,輕聲哭泣了起來。
幸好手機放在稍遠一點的桌子上,沒有損壞。我拿起手機趕緊撥了120,轉身看著哭泣的兒子痛楚的樣子,想到我們兩個現在靈魂互換的情況,百感交集。
不過現在對於他身上的痛苦,我是無能為力,隻有輕輕地抱著阿貴的頭,掩麵而泣,小聲地安慰道:“過會兒就好了,過會兒就好了,寶貝兒忍著點啊!醫生馬上就來了,堅持一下啊。”說著又親了幾下他漆黑的額頭。
小心翼翼地脫了阿貴身上烤焦了的衣服,可是有很多地方是衣服已經粘在了皮膚上,於是我拿出剪刀把衣服剪爛,隻留下粘在皮膚上的布片,疼得他呲牙裂嘴,不停地嚎叫哭泣,我為阿貴換上了一套睡衣,救護車就了,隨便拿了幾件衣服,連門也沒有鎖就坐上了救護車。
到了醫院,拿卡交納了押金之後,看著阿貴送進了急救室,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麼,隻能在急救室外麵焦急地徘徊等待。
就這樣我一直站著走動,連坐都沒有辦法坐,屁股疼得實在是厲害,暗恨自己怎麼下那麼狠的死手呢?不過嘴裏還是虔誠地自言自語的道:“菩薩保佑,上帝保佑,保佑兒子沒有什麼事情啊!”
我滿腦子裏充滿了對兒子的擔憂,也沒有時間考慮我和兒子之間發生的匪夷所思的事情。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漫長等待,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醫生終於出來了,我忙一瘸一拐的迎上前麵的醫生,滿懷希望的詢問:“醫生,我、、、、、、他怎麼樣了?”一時情急,差點連“兒子”也叫了出來,幸好我反應夠快,急忙刹住了嘴。
年輕醫生見一個小孩上來問,也沒有見到大人家屬,有些不悅的說道:“病人是大麵積皮膚灼傷,幸好沒有傷及皮膚的真皮,沒有大礙,隻是腦子有了問題,盡說胡話,可能有些腦震蕩,需要留院多觀察一段時間,哦,你是誰?病人家屬呢?你的大人呢?怎麼沒有來?”
怎麼可能腦震蕩呢?明明走的時候還是很清醒啊?我疑惑地想著,不等我回答和再問,醫生見我愣住不回答他的話,有些不悅,但是他知道醫藥費的繳了的,也就沒有多管閑事,就側身走了過去。
這時候跟在後麵的一個有著一對漂亮酒窩的護士輕笑了幾聲,我連忙拉住她,“漂亮的護士姐姐,我爸爸到底怎麼樣了?他開始不是好好的麼?怎麼會腦震蕩呢?”
為了問明白情況,我隻好叫我兒子為爸爸了。
這位護士是剛進醫院的實習護士,名叫阮琪琪,今年剛滿十七歲。阮琪琪長得不太高,隻有一米五五左右,有一點嬰兒肥,但很可愛、清秀,圓圓的臉蛋,水汪汪的大眼睛不但有靈氣,還帶有感情,而最主要的是她一笑起來,兩個美麗的酒窩讓人迷醉,遠遠看不十分搶眼,近看卻是一個比較耐看的女孩子。
阮琪琪又笑了笑,或許是漂亮姐姐的稱呼讓她有了好心情,隻見她臉上笑顏如花的回答道:“小朋友,你爸爸的傷沒有多大的問題,在醫院住兩個禮拜就好了,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