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晉國也是內憂外患,沒有楚國那般厲害的軍隊,易攻難守的邊關很容易被人侵略。 Ww W COM雖然這幾年他一直在征兵加強邊防,但效果有限。
皇帝不會滿足於隻讓自己做一世帝王的,每個皇帝都希望自己的子子孫孫都承襲皇位,榮華一世,晉文帝也不例外。所以,當魏羨淵把那些防具機巧呈上來的時候,他心裏就有了計較。
若是魏杜氏當真堪用,那他便給她官職,讓她在宮中潛心研究機巧,造福邊關。若是不堪用……那就尋個由頭困在京城,也不能讓她落在其他地方去。
前頭就是武壇,未央一路上都在打量旁邊太監抬著的箱子裏的機巧,想著要怎麼用。
武壇修在珞福宮前頭,一眼看過去就是一個白玉石雕欄圍著的高台,台子中間有個高高的雕龍白玉石柱,大概是祈福用的,有三丈高。
“就以這台子為界限。”皇帝在珞福宮門口的台階上站著,興致勃勃地看著未央道:“跑出去也算你輸。”
“陛下。”未央看了看四周,行禮問:“可以讓臣婦先布置好再開始嗎?”
“可以。”皇帝頷:“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旁邊的太監立馬端了香爐來,未央也沒磨蹭,捋起袖子麻利地就開始埋機巧。好在她讓魏羨淵帶進來的東西都很是齊全,要什麼有什麼,半炷香的時間就在各處埋好了。對陣的侍衛上台來,朝她拱了拱手,手裏捏著一把銀針和一把匕。
“陛下。”魏羨淵皺眉:“不是隻有銀針嗎?”
“你不必擔心。”皇帝道:“匕沒開刃,傷不著她。這冬日穿得厚,光是銀針也太簡單了。”
魏羨淵抿唇,雖然知道杜未央機靈又有機巧,可她畢竟不會武功,近戰太過吃虧。
正擔心呢,旁邊的太監就已經敲響了鑼。那侍衛二話不,直接朝未央衝了過去。
她今日穿的是兔絨的淺蝶袍,裏頭是繡翠的碧玉羅裙,看著就不太方便活動。魏羨淵有點擔憂地看著她,卻見杜未央不慌不忙後退兩步,抬手就是一個袖裏箭!
那侍衛衝得快,想停下來都來不及,隻能硬生生翻滾躲開。未央反應極快,扯了淺碟袍就朝人扔過去,然後抬手就射了一道細繩上中央的雕龍柱,將繩子往腳上打了個圈兒就往上升。
底下的侍衛反應過來,出手就是三根銀針直追她而去!
早就料到背後不安全,未央把手裏拿著的盾傘一撐,銀針飛在輕鐵做的傘皮上,統統落了下去。
“好生聰明啊!”皇帝看得很樂嗬:“還知道利用地勢,在那上頭站著,易守難攻,她還帶了盾牌……哎,那個盾牌是怎麼做的,剛剛看著還沒有呢。”
“回陛下。”魏羨淵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嘴裏解釋:“未央是把盾做成了傘的模樣,用的是家妹打的輕鐵和蠶絲網,比較輕巧好拿,防一般的暗器都不在話下。但要防近身的兵器,就有些單薄了。”
“有利有弊。”皇帝微微頷:“戰場上的盾牌也是笨重不好安置,要是能讓她想個法子改良一下,那倒是大功一件。”
杜未央的本事魏羨淵也是一知半解,不敢貿然替她應承差事,隻能含糊地笑過去。
那頭的未央蹲在了雕龍柱上,瑟瑟抖:“太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