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決文貴嬪(3 / 3)

一聽後麵那三個字,雲若的臉上浮起了一陣陰霾,咚的一聲將碗放下來,自己已經從床沿邊上站起來,走了出去,壓低聲音說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那雙清淩淩的眸子像浸泡在寒潭中一般,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就這樣直勾勾的望著如煙,神情冰冷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文貴嬪那邊想要通過水流將宮裏的情報傳出去給德王殿下,被我們的人給抓獲了。”

如煙的臉上一片凝重,望著雲若,不無擔憂的說道。

雲若的眸子裏飛快的閃過一絲暗芒,隨即恢複了平靜,隻是身上凜冽的氣勢更加的明顯,冷得如煙都覺得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知道了,你先帶人過去,本宮隨後就到。”

平靜但是森寒的聲音不輕不重的說道,隻是如煙卻從那裏麵聽到了一絲陰狠嗜血,她知道雲若已經動了真怒了。

“是。”

她斂了斂呼吸,飛快的退了下去。

雲若的嘴唇緊抿,一雙眼睛冒出冰冷的怒火來,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她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文貴嬪竟然是司徒天宇的人。

眼波流轉間,閃過了一絲暗芒,如果文貴嬪是司徒天宇的人,那麼那天咬傷大皇子的毒蛇是她放的嗎?

雲若的眼底閃過幽深的光芒,渾身籠罩上了一層寒霜,心底的怒火蹭蹭的往上竄,幾乎要將她憋出內傷來。

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這場鬥爭裏,越來越多的勢力攪進來,讓人應接不暇。

她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頭一陣陣的疼,迎著刺眼的陽光,幾乎睜不開眼睛。

眼見事情像一團亂麻一樣解不開,她的腦子也是一片沉重的,頭竟然一陣陣眩暈,幾乎站不穩。

“娘娘,沒事吧?”

一直負責守護司徒嘉熙的張虎急忙扶了她一把,關切的問道。

雲若若無其事的退開了幾步的距離,眼底染上了一絲感激的笑容,輕聲說道:“本宮沒事,謝謝你。”

張虎耿直的臉上有些微的紅,輕輕的笑了一下,“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短暫的眩暈之後,雲若的鬥誌又被激了起來,她認真的看著張虎,誠懇的說道:“皇上這邊就交給你了,本宮拜托你一定要守護好皇上的安全。”

“娘娘請放心,卑職一定會保護好皇上的。”

張虎忠心耿耿的說道,眼睛裏一片真誠,聲如洪鍾。

雲若又吩咐了福公公一些事情,讓流雲帶了一些侍衛,跟著自己向著文貴嬪的宮殿走去。

那個女人,原以為最沒有問題的女人,現在看來,問題卻是最大的,她竟然是司徒天宇布在皇宮裏麵的一著暗棋。

這樣的暗棋宮裏究竟還有多少個,一百個,一千個?

隱藏得真夠深的,雲若的臉色變得十分的嚴峻,瞳孔裏麵也是難得的肅穆,渾身籠罩的那層寒霜更加的冰冷,寒冷中還帶著肅殺,幾乎可以將人凍死。

每靠近文貴嬪的宮殿一分,她臉上的表情就更加陰沉一分,那雙眼睛裏跳躍著的火苗也越燒越旺,幾乎要將人燒成灰燼。

“到了。”

流雲輕聲的在雲若的身後無聲的喃呢道,渾身豎起了高度的警戒,隻等著皇後一聲令下,就將文貴嬪抓獲,或者直接了結了她的生命。

雲若踩著層層的階梯進了宮殿,冷冷瞪著正殿裏被捆綁成一團的文貴嬪,眼睛幾乎可以滴出血來,渾身凜冽的氣勢足以將人凍死。

原本還在罵罵咧咧的文貴嬪看到雲若幾乎要吃人的眼神時,心虛的安靜了下來,低垂下頭,不敢去看雲若的眼睛,渾身哆嗦得厲害。

“將東西呈上來給本宮過目!”

宛若冰刀的眼神落在文貴嬪的身上掃了一眼,隻是那麼一眼,文貴嬪就像墜入了無底的深淵,遍體生寒,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雲若的眼底浮起了一層寒冰,冷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文貴嬪的身子更是抖如篩糠,嚇得麵色慘白,額頭上浸出了大顆大顆的汗水,身上薄薄的衣衫也被冷汗濕透了,黏糊糊的搭在身上。

這些難受都不算什麼,更加讓她覺得墜入絕望的是雲若的態度,她那種冰冷的眼神,那眸底深處隱藏和跳躍的嗜血讓她深深的不安。

恐懼就像湧上來的海水一樣漫上來,籠罩了她的全身,從腳底緩慢的上漲,一直到腰際,淹沒脖子,最後湮滅了她的全身,讓她窒息而亡。

沒錯,她現在的感覺就是這樣的,等待處罰的過程是煎熬而痛苦的,害怕就像毒蛇一樣纏繞著她,幾乎要讓她窒息。

雲若的唇邊泛著冰冷的弧度,接過宮女遞上來的情報,眼神刷的變得陰狠和殘酷,那雙眸子幾乎要噴出血來,咬牙徹齒的瞪著文貴嬪,淩遲著她的心髒。

“嗬嗬,本宮真不知道,宮裏吃裏扒外的妃嬪真是多啊,揪出了一個德妃,熱乎勁還沒過去,如今又冒出了一個文貴嬪,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了。”

雲若的聲音是冰冷的,銳利的眸光掃著文貴嬪,唇角扯出了一絲冰冷的寒芒,“本宮就納悶了,既然吃裏扒外,當初為什麼又要進宮來當皇上的妃嬪?你們是太閑了沒事幹還是怎麼的?”

文貴嬪吃不準她的態度,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幾乎要蹦出嗓子眼來,涼意從腳底冒出來,一直流竄到了頭頂,整個人沉浸在一片恐慌害怕中,恨不得直接昏厥過去。

“你要怎麼死?”

雲若揚了揚手中的情報,收起了唇邊寒冷的笑意,望著文貴嬪。

文貴嬪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悔恨萬分的說道:“皇後,臣妾錯了,您饒了臣妾這一次吧。”

死亡的氣息是如此的近,讓她感受到了毀天滅地般的絕望,瀕臨死亡的恐怖讓她的精神終於崩潰了,淚如雨下的向雲若求饒了起來,聲聲泣血。

“皇後,臣妾一時鬼迷心竅,被壞人利用,犯下了滔天的大罪,請娘娘開恩啊,臣妾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的淚水緩緩的從眼角滑落,一副痛改全非的模樣,臉上的妝容都哭花了,原本挽得高貴大方的發髻也散亂成一團,哪裏還有那副雍容華貴的模樣。

雲若冷眼瞧著她那副悔恨的樣子,輕輕的笑了,笑容裏帶著嘲諷,帶著譏誚,像看一個小醜一樣的望著她,眼底一點感情都沒有,心裏也沒有一絲波動,“你在宮裏做司徒天宇的內應的時候,你在向外麵傳遞情報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要給皇上網開一麵?你身為皇上的妃嬪竟然狠心的想要將他置之於死地,現在又有何臉麵向本宮求情放了你一馬?”

她走到文貴嬪的麵前,眼神冰冷,渾身籠罩了一層寒霜,目光像淬了毒的利箭一樣死死的瞪著她,聲音更是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文貴嬪被她的一連串質問弄得啞口無言,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是哭,一個勁的哭,妝容融化開來,紫一片黑一片的。

“本宮能給你最後的慈悲就是讓你自己選擇一個死法,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雲若撫上那張臉,原本嬌豔如花,細膩得幾乎可以將皮膚吸住的臉龐,此刻隻剩下一片狼狽,一片死灰。

“皇後,臣妾求求你了,放了臣妾一條生路了,來世就是做牛做馬臣妾都報答你的恩情,求求你了。”

被捆成一團的文貴嬪淚如雨下,淒慘的說道,眼底閃過深深的悔恨,和害怕。

她不想死,她要死了,所堅持的一切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榮華富貴,錦繡繁華,一切都成曇花一現,她舍不得離開這個繁華的人世。

雲若似笑非笑的勾起嘴唇,冷冷的說道:“你覺得本宮會給你這個機會嗎?放虎歸山向來是最愚蠢的做法,本宮不是東郭先生,你也做不成那隻凶狠狡詐的狼。在你和司徒天宇狼狽為奸的時候,在你們謀劃著如何將皇上誅殺取而代之的時候,你的結果就注定了隻有死路一條。你是要三尺白綾,還是要鴆酒,還是剪刀,快選吧。”

冷冰冰的聲音就像在寒潭中浸泡過了一般,時刻都沒有去理會文貴嬪幾乎要哭得抽噎過去的模樣,清清楚楚的縈繞在她的耳邊。

文貴嬪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瞳孔之中除了驚恐什麼都沒有,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嘴裏喃喃的說道:“不要啊,娘娘,不要,臣妾求你了。”

雲若的臉上布滿了寒霜,眸中透著森森的殺氣,聲音殘忍嗜血,幽幽的纏繞在文貴嬪的耳中,“不要?你是要本宮幫你選擇一樣嗎?要是本宮幫你選,你連留個全屍的可能都沒有,自己掂量著辦吧。還是,你想讓本宮將你的父親叫過來,讓他親自結果了你這個趁機作亂的敗類女兒?”

“不要!”

文貴嬪的聲音更加的尖銳,失聲的尖叫了起來,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不要啊。”

“來人,去準備三尺白綾,一杯鴆酒,一把剪刀過來,讓文貴嬪自我了斷!”

雲若唇角浮起了一絲絕美的弧度,溫柔的望著文貴嬪,聲音低得像是在喃呢,“好妹妹,你就安心的上路吧。”

如煙從外麵走進來,在雲若的耳邊嘰嘰咕咕了一會,雲若唇邊的笑容更加的深刻,望向文貴嬪的眼神更加的溫柔似水,可是這樣的溫柔在文貴嬪的眼中就跟魔鬼一樣,冷得她徹骨的涼,恨不得找一個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當初大皇子的毒,是你在後麵搗的鬼吧?”

雲若雖然用的是疑問的句式,卻是肯定的語氣,“沒想到啊,德妃的孩子竟然是被她最好的姐妹給害死了,你說她在地下見了你會不會放過你?”

輕柔的聲音,緩緩的吹拂過人的耳邊,卻有一種毛骨悚然的味道,“又或者,本宮將大皇子中毒的真相告訴母後,你說母後會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