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而活
“沈姑娘,你這話說了等於沒說。”小紅微微一笑道,將雪貂小白從雪地上抱了起來,放進沈若紜的懷裏。
“小紅,我和小白先在這裏玩一會,你且先退下吧。”沈若紜實在不想再在剛剛那個問題上糾結了,於是輕輕的朝著小紅揮了揮手。
沈若紜等小紅告退後,她抬手輕柔的撫了下小白那毛絨絨的身軀之後,想起西門影的話語,隻得將小白放在了地上。
又把西門影寫給她的情詩淡笑著看了一遍,隨後緩緩的撕成碎屑紛紛揚揚的拋灑在梅林中,那碎屑起起落落,在空中打了好幾個旋轉,才輕盈落下。
“既然舍不得,為何撕掉了?”由遠及近的清泉般的圓潤嗓音自她耳畔響起。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舍不得了?”沈若紜眉眼沉靜,語氣淡然,卻不容置疑。
“希望是我猜錯了!娘子!”司徒逸哲狀似調侃了一下,他當然知道沈若紜剛剛撕掉的是西門影寫給沈若紜看的情詩,雖然她當著他的麵撕掉了,他還是心有疑惑,故而又像初見一般喚了她為娘子。
“司徒,你犯了我的禁忌了,但願下不為例!”沈若紜把手裏那支臘梅枝輕輕一扔,淡然的勾唇,微微彎腰抱起雪貂小白盈盈轉身走了。
這話讓司徒逸哲緩緩的抬起了頭,原本溫和的眸子閃過一抹陰沉,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
他現在決定改變那個想法了,他倒是很想弄清楚沈若紜的後背倒底有沒有金色曼陀羅胎記?
或許融劍說的方法可以一試,隻要小心些,應該不會被發現的。
七天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這一天也是宛城人人期待的賭注日。
大清早,那邊牡丹早就起床梳洗打扮了,而沈若紜呢懶洋洋的才起床,她簡單的綰了個飛雲髻,斜插一把雕琢精美的象牙玉扇,後綴流蘇輕揚,端的嫵媚飄逸,清靈素雅。
“沈姑娘,大清早的聽說來了好多客人呢,你說奇怪不奇怪?”小紅一邊幫著沈若紜穿上一件藕荷色拖地長棉裙,是用褐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長而有力的枝幹,上麵用染色技巧在枝幹邊上染出星星點點的耀紅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粉紅寬腰帶更勾勒出了身段窈窕,不盈一握。
“沒什麼奇怪的,想必他們都是下了賭注了吧!”沈若紜的目光漫不經心的掃了小紅一眼,突然間讓小紅不寒而栗,就這麼一眼讓小紅想起了自家公子的目光。
“紜兒,可準備好了?”來人正是司徒逸哲,朗眉星目,唇邊掛著一抹淡笑,看似雲淡風輕,實則不若表麵上看到的簡單。
“差不多了,宛城有多少人買我贏啊?”沈若紜眸子沉了沉,若不是感覺香氣襲人比紅葉山莊來的舒服,她才懶得和司徒逸哲合作下去。
“厄……很少!”司徒逸哲躊躇了半響,才囁嚅道。
“好,司徒,麻煩你再去加大賭注,我們等著看一場好戲吧!”沈若紜聞言低低的笑了,笑的花枝亂顫。
“若紜,束嵐初也來看這場比試了!”司徒逸哲才轉身,忽又想起在大廳角落看到束嵐初的人影,適才加了一句道。
“他不過是看客罷了,何事值得你如此緊張?”沈若紜不明白為何司徒逸哲會如此的不待見束嵐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