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淑娟見母親都不幫自己說話,有點歇斯底裏地喊道:“媽,是那臭丫頭不對,她竟然當著我的麵喊那個醜女人‘媽媽’,卻叫我‘阿姨’,我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她是我生的,我擰她幾下怎麼了,誰敢說什麼?當媽的在女兒不聽話的時候動手打了幾下,這很正常,誰也不敢向我找事。”

陳母以恨鐵不成鋼的失望語氣說:“你啊,空有美貌卻不夠聰明。都已經分開三四年了,你們的感情本來就被時間已經衝淡了不少,明明已經沒有多少的勝算了,你卻又選在這種時候對馨月動手。你死心吧,關雲飛不可能再要你了,複婚的事你也別再想了。知道中午雲飛安排你們母女見麵,我還滿心歡喜的以為你已經抓住了絕好的機會,沒想到,你卻又弄出這種事情來。”

她伸手一點女兒的額頭,“你看看那個秦小姐,長得一般,但人家心眼兒夠。知道雲飛疼愛馨月,所以把馨月哄得服服帖帖的,輕輕鬆鬆就將雲飛的心給收了。唉!你呀,根本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

陳淑娟一把推開母親的手,“那個醜女人算什麼東西,我才不會輸給那種女人,哼。”說著,衝回自己的房間,找到手機往關雲飛家拔電話。

在關家,關母正為剛睡醒的孫女兒洗臉梳頭發;秦海月坐在餐桌上正在吃王媽為她煮的麵;王媽坐在客廳一個人看電視。

客廳的電話響了,王媽將電視關掉走過去接電話,“你好,請問你找誰?”

陳淑娟聲音尖細地道:“秦海月在不在?”

王媽如實回答道:“關太太在家,請問你是哪位?”

聽到對方說關太太,陳淑娟氣不打一處來,“快讓她過來接電話,你管我是誰,讓你叫你就叫,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因為說得太過激動,嘴張的太大,引得被打腫的臉疼了起來。

對方雖然很無禮,但王媽盡責地放下話筒來到餐桌旁,“海月,有個女人打電話找你,說話不太好聽,你小心一點。”因為秦海月的堅持,她平常都叫海月的名字,隻有在外人前她才會喊海月關太太。

聽王媽這麼一說,秦海月就猜到對方是誰了。會打家裏的座機點名找她,而且說話無禮的也隻有那個女人而已。她正想找那女人算帳,對方卻自己送上門來了,很好。於是她將最後一口麵慢條斯理地吃完,擦了擦嘴,慢悠悠地走到座機旁坐下,將話筒拿起,“喂。”

陳淑娟:“喲,你還真把自己當關太太了,你的好日子已經沒幾天了。看到沒有,我一說想女兒,雲飛馬上就讓我們見麵了。嗬嗬……”笑得太過得意,又讓紅腫的臉頰疼了起來。她氣得將腳上的拖鞋踢出去老遠。

即使女兒的態度再壞,陳母也不舍得怪女兒,她拿了熱毛巾走到女兒身邊替女兒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