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不是連同雙兒跟焰兒也忘記了吧?

夏楚楚這叫他問住,隻連忙轉過話題道:“你還是先別說話,我去給你把那誰喊進來吧!”她怎麼不知道這北堂子畫有這麼一個病秧子弟弟啊。

一麵將頭探出去,但見這馬車邊上就站著兩個男子,或許說有一個根本算不上是男人,隻能算是小男孩,想必他就是北堂子殞說的範蓉吧!隻朝那小男孩道:“你們公子人讓你進去呢。”

範蓉看了一眼這高空烈日,想來公子定然是受不了這等灼熱的,當即聽見夏楚楚的話,給她行了一個禮,“奴才這就就進去,夫人您也快到這牆角先躲躲陰涼吧,別也給曬著了。”

說著,範蓉連忙上了馬車,而那車夫則規矩的做出一個請的動作讓夏楚楚到牆角去,一麵又道:“夫人,這拐個彎兒就到大門口了,若不然您委屈一下,小的護送您進府裏去吧,這馬車恐怕是不能在坐了。”反正他都要進去差人拿傘來給二公子遮陽。

夏楚楚聞言,向著這車夫所指的方向看去,見前麵不過是十來米就是一個轉角處了,半信半疑的走過去,到了轉角處,卻見前麵自己若是在走過二十來米,還真的就是大門口了。心裏不悅的咒罵了一句,想來今日運氣背,是走不了。隻得是回頭朝那車夫道:“得了,我自個兒回去,你在這裏照看著二公子,我進去讓人把傘給送出來。”

車夫千恩萬謝,看著她朝大門走去,這便折回了身,去看二公子身體怎麼樣了。

北堂子殞叫那範蓉扶著坐在馬車裏,見車夫老二掀起簾子把頭伸進來,隻交代道:“夫人的事情,你們誰也不許說,若是長輩們問起,就說是在大街上遇見鬧事的,不小心砸壞了的。”

範蓉與老二自然明白北堂子殞的意思,然那範蓉卻是有些抱怨道:“公子你盡為旁人著想,可是夫人今日可差點害到你啊!”

咳嗽了兩聲,北堂子殞這才道:“有道是家和萬事興,奶奶那裏原本就不喜歡嫂子,如今若是在為這個事情,難免是要為難嫂子了,大哥生意繁忙,而這一次為了護送嫂子回來,可見在他的心裏,是怎麼樣的看重嫂子,他原本已經被許多憂愁纏身,而我自小體弱多病,在生意之上幫不了他,整天還拿著他的血汗銀錢來舞文弄墨,換取那虛浮之名,所以這但凡能幫助大哥的地方,我自然是盡力。”

聞言,那車夫老二不禁歎了一口氣,“我說二公子,您的這份心,若是侯爺知道就好了。”

範蓉聽了這番話,也不在說什麼,隻是將他扶著靠在車壁上,一麵站起身來,用自己的身體把那從棚頂照進來的陽光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