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子畫展眉微微一笑,“這失憶可真不是好事啊,夫人竟然忘記了,為夫的院子就在楚玉閣邊上,這大熱天的,實在是不忍心秦公子與我在外麵被這烈日所酌。”言下之意,他們是要回房歇息了。

夏楚楚下意識的退開身子,拉開與他們之間的劇烈,但見那秦若柳無比溫柔的朝那北堂子畫遞去一個溫柔的笑容。全身雞皮疙瘩起,“我,我還是不打擾你們……”一麵快步朝楚玉閣去。

而楚玉閣裏,老太君因在青梅居裏,看見那林巧娘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見著自己了卻還裝著是沒事人,還解釋說是晚上著了涼,所以才沒有去請安的。

老太君看在眼裏,自然是心疼得緊,對那夏楚楚更是滿肚子的火,從青梅居裏出來,一路上不禁罵起來那夏楚楚來,隻道:“想不到在姓夏的小賤人,平時不吭不響的,關鍵時候,她倒是跟狐媚子一樣,很是會勾引人,子畫那明明是好好的要去做事,卻硬叫她給勾引過去。”

嶽美梅此刻還跟在後頭,她原本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這煽風點火的事情她向來最愛,如今正巧這夏楚楚半路撞上老太君,這會兒老太君有個什麼氣都撒到夏楚楚的身上去了,倒是把昨日的生自己的氣淡了下去,所以此刻她自然是高興。

這會兒聽見夏楚楚被罵,便連忙湊過去,“依照我看啊,母親就不該給這姓夏的臉麵,如今她還以為她是左相千金啊,眼下母親你還在,她就這麼無法無天的,欺壓巧娘。”嶽美梅說道此處,隻朝老太君看去,“我在說句不好聽的,母親您也別氣,我這話不是針對您,隻是打個比方罷了。”

二人現在是一個鼻孔兒出氣,老太君也不計較,隻問道:“什麼話,你隻管說。”

嶽美梅這才道:“母親您在巧娘還這樣叫她打壓,若是哪一日您老去侍奉父親去了,巧娘還有什麼活路啊。”

聞言,老太君覺得她說的到是有理,停住腳步,細細的思索起來,發白的眉頭糾結在一處,“你說的到很是,看來這個女人是不能在留了。咱們這立刻轉去楚玉閣。”她得先去訓那女人一頓,在想法子把她趕出去。反正如今她娘家又沒有什麼能做主的人了。

嶽美梅聽罷,心裏十分的高興,一麵不著痕跡的跟著老太君就地扯起閑話來。親昵的扶著老太君,絲毫看不出二人中間曾經有個什麼芥蒂,隻聽她說道:“母親可是記得,我身邊除了石嬤嬤,原本還有一個姓於的婆子跟著伺候。”

不知道她怎麼會提起來,不過老太君卻是記得,“那個於婆子啊?不是後來手腳不幹淨,把她攆出去了麼?你怎麼會提起她來?”

嶽美梅接道:“我是前幾日聽見下人們議論,她死了,在屋子裏停床五六天,發臭了都沒人來搭理。”

“她原來不是撿了一個兒子來養著麼,跟當個什麼寶貝似的供著,原來偷咱們家裏的香蜜,不就是為了給她那個兒子麼?哼,慈母多敗兒,就她這麼一個慣法,如今恐怕那兒子也成不了什麼氣候的。”老太君果然是有些年紀的人了,很快就給她帶入話題裏去。

嶽美梅見此,連忙道:“這成不成氣候,我看還是次要的,孝不孝順才是首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