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結局上
秦疏狂剛回到房間裏躺下來,不大多時,餘公公就回來了。見秦疏狂躺在床上,不禁放心了許多。
而秦疏狂也並未睡著,心裏還想著,一直把明陽卡在那石縫裏真的不行,最多七八日她絕對死。看來自己隻趁著餘公公去‘伺候’太後的時候,在這床底下挖個洞了,到時候在想辦法把明陽搬到這床底下來,到時候自己哪還用得著擔心明陽被她們找到。
可是沒用工具,還有這泥土?都是個問題。
不過秦疏狂沒有想到,這個的運氣原來可以這麼好。
方過一個來時辰,太後就急匆匆的到秦疏狂的房間裏來,硬是讓餘公公把她叫醒,一臉緊張的問道:“疏狂,你與明陽分開之時,可有覺得不對之處?”
秦太後滿心的著急,她這一輩子就生了兩兒一女,兩個兒子早已經死了,如今就剩下這個女兒,她可是當作心肝來養了的,可是今日到底還是出了岔子,先前她還以為是秦疏狂所為,畢竟當時隻剩下疏狂與明陽二人,可是卻得知,餘公公和北堂子殞都是叫明陽遣走的,而且若是秦疏狂有那個本事把明陽殺了的話,她就先該逃出去。
就算是有人擅闖此院,那麼怎不救秦疏狂,而隻是將明陽劫走呢,所以此刻秦太後敢斷定,興許把明陽劫走的是蕭遠風,他遲早就露出了野心,此番自己有身在宮外,他豈能放過這個天大的良機呢?把明陽擄走,要挾自己下懿旨冊封他為新皇,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疏狂還睡眼朦朧的,抬起眼眸看著秦太後,打著哈欠,“她跟我說了幾句話,就說還有急事,匆匆的走了。”秦疏狂說到此處,有些忌諱的看了餘公公這個外人,方道:“我才記得有個私事要問她,所以追上去,但是沒見著人,在地上撿到了她的耳環,便以為跟她相約的是北堂大人,就沒敢去打擾,隻得先去了她的院子,等了好一會,不見人來我才把她的耳環給了丫頭,就回來了。”
她說的倒是坦白得很,除了隱瞞了把與明陽本身有直接關係的那一段。
秦太後看著她,她說的倒是與自己問明陽院子裏丫頭的一樣,而且見秦疏狂此刻還迷迷糊糊的,便是要騙自己,也不可能裝的那麼像,何況依照明陽的性子,在地上撿到她的耳環,怕是自己也是要往那邊想。
沒在繼續問秦疏狂有關明陽的事情,而是反問秦疏狂道:“疏狂,你有什麼事情要與明陽說?”
秦疏狂聽見她的這話,方清醒過來,“啊?”的一聲,頓時又將頭埋下去,“我是想問明陽,那個……那個……”
見著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又將臉埋得觸到了被子上,秦太後似乎明白了過來,嗬嗬一笑,“原來如此啊!”一麵拍拍秦疏狂的手,“看來這裏也不安全了,你這幾日都不要出門,好生的呆在屋子裏頭。”秦太後突然想,也許正是秦疏狂沒有經常到院子裏招搖,那蕭遠風才沒有發現她,所以才把明陽一個人擄走了。
秦疏狂隻連忙點點頭,“疏狂知道,太後不必擔心。”
秦太後頗為滿意的應了一聲,朝餘公公看了一眼,“那哀家先去處理事情了。”
“嗯,太後也小心些。”秦疏狂十分乖巧的回道。
秦太後率先出了房間,那餘公公隨後而去,不過多久,屋子裏便來了倆麵生的丫頭,“餘公公呢?”
其中一個丫頭連忙回道:“回稟郡主的話,奴婢不知道,隻是郡主今後都是由著奴婢們二人來伺候。”
秦疏狂“哦”的淡淡應了一聲,沒在說話,而是半臥在床上,讓丫頭給自己找來一本詩詞,躺在床上看起來。
兩個小丫頭就這麼伺候在邊上。
蕭遠風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麼星,才倒了晉城,就被北堂子畫盯上不說,如今北堂子畫竟然親自來拜訪,到底是叫他心中很是不安。
迎到外廳,心裏便是有千百個不願意,可是卻還得笑臉相迎,客氣話還得說圓了,“侯爺可真是神通廣大啊,本王不過是來這絳州遊山玩水,卻還驚動了侯爺,實在是不該,不該啊!”
“王爺客氣,是本侯來叨擾才是。”北堂子畫不動聲色淡淡一笑,踏進廳中。
然那蕭遠風看見他空騰著的左袖,眼神一時挪不開,滿是疑惑,“侯爺唱的這是哪一出?”
但是蕭遠風那眼神,北堂子畫便知道他問的所為何事,不以為然一笑,反問道:“王爺你難道沒看出來麼?”
蕭遠風一愣,心中大喜,早知道這北堂子畫少了一臂,自己還如此忌憚他做什麼呢?不過表麵並未把表現出半分的喜色,“侯爺請上座。”
入了座,北堂子畫接過侍女手中的茶,淡淡的說道:“本來早就該給王爺打聲招呼的,無奈王爺到了這絳州,公務竟然還是如此的繁忙。”他半垂著頭,蕭遠風看不出他此刻是個什麼臉色,所以也沒敢輕舉妄動,不過卻直接問道:“那侯爺今日來所為何事?”
“拜訪而已!”薄唇輕輕一張一合,抬起頭來依舊淡如清水一般的回道。
蕭遠風最怕的就是處於一種無知的狀態之中,這樣的狀態會叫他抓狂,在上京城之時,也沒見北堂子畫與自己走得勤,如今不過是到絳州幾日,他就親自上門來,若是說單純的拜訪,那才叫他更擔心。挑眉看著北堂子畫,手中的茶盅不輕不重的放到身側的小幾上,“侯爺這話客氣了。說來該是本王去拜訪才是。”
北堂子畫沒回他的這話,隻是抿唇一笑,飲了半口茶水,依舊淡然的說道:“如今三十萬兵權在握,王爺想來欠缺的便是那糧草吧!”
他這突然其來的話,叫蕭遠風沒反應過來,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冷靜了片刻,才死死的盯著北堂子畫問道:“侯爺口中所言的這三十萬大軍,從何而來?”心裏一陣驚心,北堂子畫怎會知道那三十萬大軍的兵符在自己的手裏。自己當初就是為了混亂他們的視線,所以不惜與蕭連城斷絕兄弟關係,直逼蕭連城,叫秦太後認為那兵符在蕭連城手裏,而且大家也都相信了,尤其是這一次,蕭連城在邊關抵擋西莫軍隊,更是叫秦太後等人對兵符就在蕭連城手裏的事情深信不疑,如今北堂子畫怎麼會問到自己的身上來?
看著蕭遠風那一臉的吃驚與冤枉,北堂子畫不以為然,站起身來,負手走到廳中央,突然轉頭看著蕭遠風,墨色深邃的眼眸似乎要將蕭遠風整個人看穿一般,隻聽他說道:“你們蕭家要如何爭鬥我管不了,就如當初你冤枉蕭連城一樣,這事我也不曾管,可是如今非比當日,我許了我妻子一個安寧的家,答應她便是到五湖四海也將她帶在身邊。”
北堂子畫說到此處,看著蕭遠風那漸漸變化的臉色,不禁輕輕一笑,“不過,你們總是這樣鬧下去,這天下終究是得不到安寧,我也無法安心陪著自己的妻兒,所以如今我隻喜歡你們該退的退,該讓的就讓,若是不退不讓的……”
“侯爺想怎樣?”蕭遠風心裏滿是震驚,見他不在說下去,不禁著急的問道。
北堂子畫朗朗一笑,玄色的長袍叫廳門裏卷進來的風吹舞起來,無形中給了旁人一種視覺上的壓力,“本侯無權無勢,可是王爺應當知道,不要說大燕國的三白,銀鹽鐵都掌握在本侯的手裏,便是西莫,本侯也略有涉及,你們若是在這麼不知趣的鬧下去,本侯索性的就將整個大燕都抽空,讓大燕子民自己投靠到西莫去。”
“你……”蕭遠風滿是詫異,三白不是隻有鹽掌握在北堂子畫手裏麼?那銀和鐵他什麼時候弄到手裏的,何況還得要太後與皇上的大印。
北堂子畫對於蕭遠風的這副表情,倒是很滿意,隻笑道:“王爺不必吃驚,若是不相信,大可以繼續你做你想做的,比如挾天子命諸侯。”
若不是剛剛接到迷信,他還真不敢相信,如今但凡是有半點野心的人都聚集到了絳州,秦太後與明陽她們一起來,而這蕭遠風竟然是攜了幼帝一同來的,上一次欠了蕭雲崢一個人情,這一次正好把幼帝的事情來與他抵消了。
蕭遠風聽見他最後的這句話,一時間在也冷靜不了,陡然站起身來,“你怎知道的?”當初把幼帝騙出來之時,自己明明弄了一個假的在宮裏,北堂子畫遠在這絳州,怎會知道?
北堂子畫看著蕭遠風,突然覺得,帝王之家與尋常人家是一樣的,並非人人都是人中龍鳳。顯然,這蕭遠風非龍。
“靖北王從來不參政,不管理朝事,你便真的當他什麼都不知道麼?可是你不要忘記了,他雖不管理朝事,但是他當初答應過你父皇,無論如何也要保護著幼帝,他算是與幼帝最親近的一個人了,若是連真假都分辨不了,他還有臉去麵對先皇麼?”北堂子畫看了蕭遠風一眼,突然發現他也不容易的,拚死拚活好不容易到了這一步,如今麵對著的卻是以叢又一叢的荊刺,縱使他在有個什麼不死之身,怕也難穿而過。
怪就隻怪,他太貪心了,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便是賠上了性命也不是你的。
聽北堂子畫這口氣,他是不止是在明目張膽的幫著蕭連城,而且與皇叔也來往密切,如此這麼一聯係,看來皇叔如今也是站到了蕭連城的身邊。
他心裏不甘心,憑什麼自從來父皇就隻疼愛蕭連城,如今父皇死了,但凡是有權力與勢力的,卻都還站在蕭連城那邊,他就沒看出來,蕭連城究竟有什麼好,可是老天爺為何如此的不公平?
隻像北堂子畫冷冷一笑,“即便是如此又怎麼樣,反正現在我手裏有幼帝,他可能製不住你,可是對皇叔卻是管用,何況你也說了,我手中有那三十萬軍隊,難不成我還怕了蕭連城麼?”
蕭遠風說著,越發的得意,隻向北堂子畫道:“還有你既然已經知道本王來了絳州,那麼秦太後也來這裏的事情你想必是也知曉了吧,不過我的目的和她的不一樣,她此刻是要去邊關,而我則是安心的留在絳州,看著她與蕭連城在邊關鬥個你死我活,坐收漁翁之利。”
北堂子畫聽見他這一番話,下意識的看了外麵亮晃晃的天,還沒天黑,他竟然就做起了夢來,還真是……“王爺打算得不錯啊!”
此刻蕭遠風正是在亢奮之中,所以根本沒聽出北堂子畫話中的諷刺來,隻當北堂子畫是在誇自己,忍不住得意的哈哈笑了兩聲,這才北堂子畫道:“侯爺,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若是肯到本王這邊來,待本王繼承了大統之後,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北堂子畫似乎有些心動了,目光有所期待的看朝蕭遠風,不過口氣裏卻是一股為難,“可是,本侯爺已經位極人臣了,難不成王爺要順道把皇位給在下?若真是如此的話,本侯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你……”蕭遠風原本是十分興奮的,以為北堂子畫真的動心了,卻不想他口裏說出來的竟然是這番話。
北堂子畫收去笑容,隻向蕭連城道:“你當初與太後勾結下毒害死先皇,奪去他手中的兵符,還冤枉給容華王,以為天下人就不知麼?如今你若是敢用這三十萬軍隊,別開沒有糧草之說,單是這天下人悠悠眾口,你堵得了麼?”
蕭遠風眼睛猛然的睜得大大的,難以置信的看著北堂子畫,他怎麼會知道?不過到底是個老江湖了,便是震驚,卻還是依舊如山不動,“你胡口說些什麼話,父皇之死,天下人皆知乃秦家人所為,你以為憑著你三言兩語在這裏胡言亂語,就能嫁禍到本王的身上來麼?”說著,那英氣十足的眉頭陡然一振,“這是連城讓你冤枉本王的吧!”
“王爺不用著急,而且這事情容華王還不知道呢,不過本侯這裏有張錦帛,上麵正是先皇親筆所寫,而記載著的,都是你與秦家人的罪過,順便告訴你一聲,容華王手中還有先皇遺詔,你便勝了又如何,他一封遺詔,就能輕鬆的把你拉下來,所以我說王爺,你此刻怕是要先去邊關,把容華王殺了才是上上策,若不然你皇位不保啊!”北堂子畫說著,不禁幽幽一笑,轉身出了大廳。
那日為了雙兒的藥引子,疏狂與連城一起共赴皇陵,在疏狂回來的時候,身上除了那封給連城的遺詔,還有她用來包著石龍膽的那張獸皮,上麵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字,當初自己沒怎麼注意,後來想疏狂出事之後,自己收拾她的遺物,才發現,那竟然是先皇的筆跡,仔細的瞧了幾個晚上,才明白上麵所寫的正是先皇自己的自述。
而上麵也清楚的寫到了,他是如何被害的。
“站住!”見著北堂子畫就這麼走了,蕭遠風如何能答應,而且北堂子畫方才的話,句句字字都如朕一般,刺到了他的心上,他原本已經把握十足的心,此刻變得千瘡百孔,勇氣與信心慢慢的流失,所以他不能就這麼放了北堂子畫,便是自己不能繼承大統,那麼也要找一個值得陪葬的人,顯然北堂子畫就十分的合適。
何況他當自己這裏是什麼地方,還是真的以為有銀子就了不起了,那麼今日自己非要叫他知道,此地來易去難。
北堂子畫聽見他的這聲冷喝,並無半分的畏懼,腳步輕頓,轉過身來,“王爺不必相送,本侯知道出門的路!”他還是十分的客氣。
蕭遠風闊步追上前去,一麵示意暗中隱藏的侍衛一一的將北堂子畫圍住,“侯爺未免是太小看本王了,如今你想走,怕是難了。”
北堂子畫絲毫沒有半分的懼意,俊魅的臉龐上,那雙狹長的鳳眼裏流露著一種與他自身十分相符的溫潤儒雅,“王爺的盛情本侯是懂的,可是咱們各自都忙,今日便不好意思在打擾王爺了,若是王爺還是要留,那麼本侯還是那句對不住!”
蕭遠風看著此刻已經成了甕中之鱉的北堂子畫,忍不住笑道:“北堂子畫,你當初未曾從商之前,在宮中與本王們一起讀書,父皇便及其的喜歡你,甚至是超過了其他許多的皇子,想來他就是喜歡你身上這種臨危不懼的氣質吧,可是這種氣質是救不了你的。”
北堂子畫依舊笑若春風一般,“王爺,臨危不懼,也是需要資本的,就如你,大概是沒有。”
“你……”蕭遠風氣結,“本王看,你這人分明是狂妄自大,如今都缺了一直手,卻還敢跟本王叫板,你當你是天下無敵了麼?”
“王爺過獎!”對於蕭遠風的這番話,北堂子畫並未生氣,反而是很有興趣的欣賞著此刻蕭遠風氣結的臉色。
“哼,本王就讓你逞這一時口快。”蕭遠風此刻已經自認北堂子畫是逃不出他的包圍了,除了此刻將他團團圍住的三十名高手之外,還有二十名弓箭手在外,縱是他有飛天的本身,那也逃不出去。
北堂子畫微微一笑,唇角淡淡的勾起,“自信是好事,可是這一不注意就會變成自大了,王爺你覺得你是哪一種?”
“本王看你就是自大的那一種!”蕭遠風哈哈一笑,此時此刻,方覺得自己終於出了一口惡氣,被踩壓這麼多年,今日終於得了老天的垂憐,讓他出一口氣。而且殺了北堂子畫,他手下商業瞬間群龍無首,自己也許能趁機把這財權奪過來。
如此一想,自己到時候便是什麼都不缺了,更是不必在擔心糧草的問題。
“是麼?”北堂子畫的臉上的笑容,隨著那一抹淡然的笑而最終消失,隨之隻向蕭遠風道:“王爺要動手便快些吧,若不然本侯就先回去了。”
蕭遠風聞言,冷冷一笑,“想死,這還容易麼?”隻要他吩咐一聲,北堂子畫立刻會被那些弓箭手射得像是個刺蝟。
然,便正是這個時候,蕭遠風正欲下令放箭,不想那些弓箭手的身後,瞬間出現一雙手,動作及其的統一,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在蕭遠風的眼皮底下,那些手中的匕首,很是迅速的將自己這些弓箭手脖子上的動脈割斷,然後以一個華麗的姿勢收回匕首,飛落到院子中央,將北堂子畫圍在中間。
北堂子畫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波瀾,更無吃驚可言,反倒是蕭遠風,一臉的大駭,這些的人功夫是然後的精神,匕首竟然到了那些弓箭手的脖子上,他們都不曾發現,這到底是怎麼會是?難道那些弓箭手已經事先被他們下了毒?
見他傻愣著不說話,北堂子畫還是很客氣的打了聲招呼,“王爺不必在送了,本侯先告辭了。”走了幾步,卻又頓住腳步,回頭朝一臉憤憤的蕭遠風提醒道:“王爺記得去邊關先把容華王手裏的遺詔搶過來喲,若不然江山不穩呀!”
蕭遠風看著此刻大搖大擺從大門走出去的北堂子畫,心裏那個憤怒,隻得朝牆上那些此刻滾落下來的屍體大罵起來,“一群飯桶!”踢了幾腳那剛剛倒落到自己身前的那具屍體,方朝院裏的三十名高手吩咐道:“把他們拖下去一把火少了,一群沒用的東西,死有餘辜!”
一麵憤憤進到大廳中,灌了好幾口茶,方冷靜了下來,正在想自己接下來要如何對應。
外麵的屬下把屍體都托下去了,便有奴仆來院子裏打掃,這一轉眼,便到了夜幕降臨。眼看著又過了一日,見秦太後那裏遲遲不啟程到邊關,不禁更是擔憂。
過了晚飯,便有屬下送來兩名美姬,這才打得火熱,突然有屬下來稟報:“王爺,有客人!”
“什麼客人,不見!”反正覺得不會是北堂子畫在來第二次的,所以想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便不打算見,何況此刻天色已經晚,正是歇息之時。
那屬下卻是遲遲不退下去,見此,蕭遠風隻示意那兩名美姬先到房間去等他,兩名美姬走了之後,才一臉不耐煩的問道:“到底是誰?”
卻聽那屬下回道:“太後!”
“什麼?”蕭遠風一聽,下意識的驚喝一聲,今日到底是個什麼日子,打發走了北堂子畫,害死了二十名弓箭手,如今又來了一個太後……忍不住罵了一聲:“混蛋!”方穿起外袍,問那屬下道:“此刻人在哪裏?”
“已經在大廳裏候著!”安屬下兢兢戰戰的稟報道,一麵放慢了腳步,跟在蕭遠風的身後。
果然,這一進大廳,便見大廳裏那坐在自己位置上的老女人,心中自然是不悅,何況下午又受了北堂子畫的氣,此刻對秦太後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何況他又聽說,秦太後帶著來的秦家親衛隊已經被北堂子畫全被殺了,所以便清楚秦太後此刻身邊到底剩下些什麼,對她便也不畏懼。
然還沒等他這裏開口,秦太後那裏便開口質問道:“蕭遠風,明陽怎麼說,到底都是你親妹妹,如今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聽她這話的意思,是明陽失蹤了,她懷疑到自己的頭上?蕭遠風明白過來,心中不禁更是高興,不管那明陽是被誰擄走的,自己都該說聲謝謝。當即也沒有解釋明陽的事情非他所謂,但是也沒承認,隻是看朝秦太後所坐的位置,“太後啊,這裏可不是上京城,而是絳州本王的別苑,這主仆之分你應當是清楚得很吧,如今這般不懂規矩的坐到本王的位置上去,本王還要問問你是何意?”說道此處,頓了頓,看著秦太後身後欲出手的餘公公,冷冷一笑:“還是太後但是坐自己的位置覺得無趣了,如今還要坐本王的這位置才不覺得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