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吻

赫闌言一進房間,就把臨煦送給她的花給扔在了地上。她討厭花的味道。

“怎麼了,你不喜歡?”臨煦知道剛才的一幕是在演戲,但他說的話卻是句句屬實。並不是在演戲。

看到臨煦受傷的表情,赫闌言有些無奈,她對臨煦還算有好感,不想傷了這個救過自己兩次的臨煦。“我不喜歡有味道的東西,特別是花,既然真想要送我東西,也送點別的。如果是美食的話,那也算了。”她對血更感興趣。

“那言喜歡什麼?”臨煦知道赫闌言其實在告訴他自己的喜好。原來言不是不要他的好,而是他用錯了方法。趁此機會,他正好可以好好了解言。

“沒什麼特別喜歡的東西。”她在乎的從來都是心,而不是物。“臨煦,我現在最關心的是那個狼人,我們之間的事,能不能放一下。”她可不希望自己在忙案子的時候,無意傷到臨煦。單戀當中的男人似乎特別容易受傷,再小的問題都能無限擴大,木蕭就是最好的例子。

要知道,那頭狼崽子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她可不想自己還要分心,照顧救命恩人多愁善感的心。

“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隻是我想對你用心,這點你不能拒絕。”臨煦也知道赫闌言在辦正事,可他那顆滿滿的心卻控製不了想對赫闌言好。

“唉,酸死人了,外麵還沒演夠,跑到我麵前演。”小青兒醋海翻騰。

赫闌言坐到小青兒的身邊,親親小青兒嘟起的嘴巴。小青說也有百來歲的高齡了,現在也有了少年的模樣,隻是它的脾氣,卻還是沒有長大,明知道一切都是假,還止不住地要吃醋。小青兒才是她的男人,臨煦隻是陪她做戲的人。

得到赫闌言的吻,小青兒才算好過一點。它並沒有如自己表現的那般不舒服,赫闌言會有很多男人,它老早就知道了。還不能習慣的話,遲早有一天,它會被自己的醋給淹死。可它知道自己在赫闌言心裏還如五歲時那樣被疼著。偶爾鬧鬧小脾氣,赫闌言會給一顆糖吃,像剛才,它不就得到一個吻。

它是甜到了,可臨煦則醋死、苦死了。可憐的男人。“言言,你確定那樣做有用嗎?”

“當然有用。”昨天臨煦不過是怕她累到,想要幫她扶小青兒,就馬上有道不友善的妒光射過來。一百五十年前的四個人都是女人,離落是對她動了情,而妖雲兒把一生都給了妖宮,最後把自己的愛給了如同親生兒子一般的妖卿。而在軒城的這位,把自己那顆‘少女心’怕是給了臨煦。不然‘他’也不會為了臨煦的舉動,而對她產生如此大的厭惡感。

“言就如此肯定,那個狼人一定喜歡我?”臨煦有些不明白。他除了對赫闌言有感覺外,對其他人沒有半點感覺。他看每個人都是用同樣平淡的目光,所以臨煦從這些人眼裏看到的也是一樣的情感色彩。除了帶著少許的崇拜之情外,應該沒有兒女私情。

“那是你太不了解你身邊的這些女人了。”赫闌言搖頭,說到底,臨煦也是塊木頭。“隻要你招招手,軒城裏多的是女人想做你的夫人,隻是你平時從來沒有曖昧的舉動,行為光明磊落。她們知你沒有這個意思,也就隻有把你當成軒主那樣敬愛著。把少女悸動的心藏了起來。”

在心思方麵,還是女人比較了解女人。“就因為你的行為沒有讓那些侍女產生半點遐想空間,所以她們收起了所有的愛戀,不讓你知道,隻想默默地看著你幸福。這是正常女子的表現,狼人自然不是正常人。或許‘他’現在還得不到你,但‘他’會看好自己的東西,不被任何人碰觸。”

“那你又怎麼確定,狼人會變成我侍女中的一個?”對於女兒心,他的確不太了解。這點,臨煦從心裏上承認了。

“你別忘了,昨天能出現在藍湖邊上的都是你的心腹,也全是軒城裏的侍女。”這應該是毫無疑問的吧。

“主人,你小心點。”小青兒完全認同赫闌言的看法,卻不讚同她的做法。明知那個狼人不會讓她有機會靠近臨煦,可言方偏偏不怕死似的,還當著眾多人的麵玩假恩愛。這不存心刺激那個狼人,然後逼著‘他’出來。雖說這辦法是不錯,可危險太大,狼人是不會放過染指臨煦的言言。

“小青兒別提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你現在隻需好好靜下心來修練就可以了。”小青兒練到一半,被她拉了出來,身體狀況並不是很好。小青兒說了,到最後一關,它不會再變回原形,既然如此,赫闌言決定把小青兒放在身邊照顧。

隻是這次行動像小青兒擔心的那樣,的確有很大的危險性,因此不想讓體弱的小青兒陪著她一起冒險。對於小青兒,跟小缺兒的感情是一樣的,她賭不起。

“放心吧,我不會讓言有事的。”臨煦說,這是他對小青兒的保證,也是對自己發過的誓言。

“希望你真能幫我保護好言言,不然,哼。”如果臨煦敢讓言言受到一點傷害,它就不讓言言收了他。相反,如果臨煦盡到保護言言的責任,它真的會幫臨煦,使得言言能接受他。

“好了,我該跟臨煦出去了。”不然,這戲別人就看不到了。

“嗯,言言,小心點。”小青兒還是有些不放心。

赫闌言摸摸小青兒的臉,讓它放寬心,繼而宛著臨煦的手出房門。

臨煦雙眼裏滿是愛戀,看得讓人好不沉醉,就連赫闌言都愣了一下,更何況是別人。“言,我陪你去軒城走走吧,後麵有一座很大的花田,風景不錯呢。”

聽到花田,赫闌言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其實臨煦記得赫闌言並不喜歡花的味道,隻是赫闌言如果真想找到他身邊誰才是那個狼人的話。花田是一定要去的,那兒是最能醞釀出愛情甜美的地方。

“嗯,我們去吧,煦。”赫闌言一聲甜甜的煦,差點讓臨煦骨頭都酥掉。

臨煦這才體會到,什麼叫做難消美人恩。

臨煦扶著赫闌言的手,“小心別摔到。”關懷備至。

“嗯。”赫闌言低下了臉,不看侍女們,把臉藏在了臨煦的懷裏。

侍女們看到赫闌言這個樣子,認為赫闌言也已經愛上了臨煦,隻有陷入戀愛中的女人,才會有這麼大的變化。赫闌言初來到軒城時,別提多冷了,現在都快化了,看來軒主的愛情如火一般啊。

別人都以為那是赫闌言害羞的表情,隻有她知道那是自己演不下去的遮掩。讓她扮演女孩子該有的戀愛樣子,她真不會。可惡的是,主意還是她自己出的。算了,為了能找出狼人,就這麼演著吧。

其實剛才也是,臨煦在門口說的那些話,不是讓赫闌言感動的臉紅,而她為自己接下來要做的表現感到尷尬。最後僵在那邊,實在不行,就把臨煦拖到了房裏,這才算過去了。隻是這次沒有後路再讓赫闌言躲了。

臨煦帶著赫闌言帶到那片異常妖豔的花田,各色鮮花都用自己的怒放來謳歌短暫的生命。不過,赫闌言覺得這花是不是長得太好了點,開得最盛的要數那片山茶花。“為什麼這兒的花都開得如此鮮豔?”

“因為這片花田有專門的侍女照看著,每天都會來施肥,自然長得比其他地方的花盛一些。”臨煦為赫闌言解釋。

聽了臨煦的話,赫闌言沒接話,走了幾步才說,“花的肥料是什麼?”

“赫闌姑娘對這片花田很感興趣啊。”一個侍女笑得異常甜美,跟花田裏的花似的。“軒主。”

“臨雲,你不該在裏麵侍候著嗎?”臨煦隨便問了一聲。

“軒主還記得小婢?”對於臨煦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臨雲兒是高興。也對,臨煦是軒城的城主,每日都有很多事要處理,所見之人更是多不盛數,軒城裏的婢女怎麼可能個個都記得。

“有些印象。”臨煦說,他隻是記得臨藍死後,他眼前似乎經常有過一個侍女經過,以往都記不住她長什麼樣子。今天看到臨雲才想起來就是這個女子。臨雲是臨藍死後派到他身邊來侍候的。“你來這兒做什麼?”軒城裏有專門負責這塊花田的婢女啊。

“軒主對小婢有印象,可還記得臨藍姐姐。”藍雲幽幽地說,“臨藍姐姐就在那裏,平日裏臨藍姐姐很照顧我,雖然她不在了,可我總會去看看她。”臨雲一手指著茶花田。

怪不得,她是說這何這裏的花開得如此的嬌豔,原來用人體做了花的肥料。赫闌言看了一眼臨煦,臨煦表麵如春風一般和煦,卻是個會殺人,用來做花料的惡人?

“不是你想的那樣。”臨煦連忙解釋,“我從不知有人用屍體做花肥,我也是今天跟你一塊知道的。”這片花田很早以前就有了,大概有幾百年的曆史,他不喜歡花,也不看花,根本就了解這片花田。

“赫闌姑娘別誤會,軒主是真不知情。這片花田都已經種了幾百年了,不過花一直不怎麼好便是。剛開始並沒有用屍體來做花肥,隻是一百五十年前軒城裏突然多了很多被狼吃剩下的屍體。由於數量太多,埋來都不及,因此有人想到了埋在這花田裏,給花做肥料用。沒想到就因為這樣,花田裏的花長得特別的好,這個習慣也就延續下來。不過我們不會取活人性命,一些犯了錯的小婢受到責罰後死去,便會被葬到這裏。”

不知是不是赫闌言的錯覺,她看到臨雲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有意無意地看向她和臨煦。

“軒主,你還沒有回答小婢,你還記得臨藍姐姐嗎?”臨雲執著地問著。

臨煦有些迷茫,然後搖搖頭。握緊了赫闌言的手,“我不記得了,你繼續忙吧。言,我們去那兒看看。”

“好。”赫闌言乖巧地回答,隻是她做的事就不是那樣了。

當赫闌言與臨煦走遠時,赫闌言才放開在臨煦腰邊的手,還好,這個男人算識趣,明白她的意思。

臨煦揉了揉被赫闌言狠掐一把的腰,“為什麼你要讓我否認我還記得臨藍。”臨藍侍候他多年,盡心竭力,要不是她敢在言昏迷的時候,對言動手,他是不會要了臨藍的命。無論他手下的婢女做出什麼事,他都可以原諒,隻是傷害言不行。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樣的結果,隻是當時直覺告訴我,你應該說沒有印象。”赫闌言開玩笑地說,人家是臨煦的人,沒什麼真憑實據,她不喜歡開口亂咬人,那是狗才會做的事。

“煦……”忽然,赫闌言一把撲進了臨煦的懷裏,因為她感覺到有什麼人在監視他們。好大的膽子啊,白天就敢亂來。撲在臨煦懷裏的赫闌言往外瞄著,卻沒有發現任何人。不可能,這麼凶狠的目光,不會是錯覺。

“言,你怎麼了?”臨煦順勢抱住赫闌言,不管赫闌言是因為什麼才投到他的懷裏,他都沒有理由把赫闌言推開。要知道,這玉體,他肖想了很久。臨煦曖昧地把頭貼在了赫闌言的耳邊,熱情全噴散在赫闌言的頸窩處。

“臨煦,別過頭噢。”赫闌言感覺到了臨煦過分的親近,有點不自在。男人怎麼這麼喜歡抱女人啊,一有機會就往上貼。

“你不是說,隻要我跟你走近一點,那狼人自會出現,不這樣,狼人是不會信的。”臨煦的唇已經吻上赫闌言小巧的耳垂。

赫闌言知道這是她自己送上的豆腐。“什麼意思?”赫闌言轉過頭來看臨煦,誰知竟然被臨煦給吻上了。

臨煦的薄唇緊緊粘在赫闌言的朱唇之上,心靈發出歎息,如果讓他這一秒死去,他也無怨無悔。臨煦錮住赫闌言的腰身,兩部年輕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沒有絲毫縫隙。脫去了斯文的外皮,在麵對心愛之人時,臨煦也就是個敗類。

臨煦不失時機的一隻用固定住赫闌言的頭,讓她不能反抗,而另一隻手則遊移在赫闌言的身上。赫闌言瞪大了眼睛看著臨煦,該死的,是個男人碰上她,就愛吃她豆腐。不好意思,她占上峰慣了,以前不懂,在遇到牧冰他們後,接吻她也會!

赫闌言反客為主,主動圈住臨煦的脖子,踮起腳尖,然後更貼近臨煦的身體。是臨煦先要吻的,到時候身體得不到舒解,痛死就不關她的事了。想到這兒,赫闌言更加賣力地挑逗臨煦。一隻小手調皮的鑽入臨煦的衣服裏,扶著臨煦堅實的脊背。小巧的靈舌,則鑽入臨煦的口裏嬉戲。

當臨煦剛要好好品嚐赫闌言的香舌時,赫闌言使壞的逃開了,就是不讓臨煦吃到。赫闌言很喜歡這種凡事都掌握在她手裏的感覺,就算是男女之事也不例個!

赫闌言突然放開臨煦,而臨煦還沒有從剛才的激情當中回過神來,隻是想更深入的品嚐赫闌言,赫闌言卻在這時放開了他。臨煦難耐的磨蹭著赫闌言的身體,以此緩解身體上的不舒服。“言,我想要。”

臨煦已經完全沉浸在赫闌言製造的激情當中,可赫闌言眼裏卻一片清明,“夠了,再要下去,有‘狼’就要燒起來了。”嘖、嘖、嘖,那眼裏的火好像真的可以噴出來一樣。當臨煦吻上她時,她其實想一腳踹開臨煦來著。可聽到花田裏多了一道粗重的呼吸時,赫闌言才改變了計劃,更加惹火的撩撥臨煦的情緒。當臨煦想把她在花田裏就地正法時,正主兒終於肯出來了。

“狼?”臨煦睜開迷蒙的眼,好端端的,哪來的狼?定睛一看,還真有一條狼,隻是這狼很奇怪,像是什麼東西被搶了一樣,眼裏怒火直燒。

“你終於肯出來了。”對麵那頭豎起狼毛,亮出尖銳的犬牙,赫闌言一點都不感覺有什麼可怕的。“不開口說幾句話嗎?”之前在言城不是挺會說的。

“你是故意的?!”狼驚訝地看著赫闌言,從沒聽說過赫闌言真正與哪個男人親近過,就連相公牧冰都分隔兩地,一個在冰城,一個在言城。剛才‘他’看赫闌言與臨煦吻得難舍難分,這一切隻是做給‘他’看的,為了引‘他’出來?

“誰說的。”赫闌言再次踮著腳,在臨煦的唇上重重一吻,還用牙齒咬了一下,留下一道血痕為止,接著又伸出小香舌舔幹上麵的血,很甜!臨煦血的味道很不錯,可狼眼裏的火氣的味道更好。上次在言城,‘他’傷了小缺兒讓她心疼,她今天一報不定報,搶了‘他’的心上人,讓‘他’哪都疼!

殺人於無形,這種遊戲更好玩兒!

“赫闌言,你找死!”狼人果然被赫闌言擊得沒有半點理智,隻剩下最原始的獸氣,弓起狼身,齜牙咧嘴,朝著赫闌言撲過去。

赫闌言根本就不用自己動手,自然有人不會讓她受到傷害。臨煦抱著赫闌言的身體一個旋轉,避開狼人攻擊。而赫闌言好像還沒惹夠狼一樣,不要命地又吻了臨煦一下,“寶貝,你真棒!”

果然狼一聽,更不了得,咆哮著要把赫闌方撕成碎片。

“想把我撕了,還得問我家寶貝肯不肯。”赫闌言躺在臨煦的懷裏,別提有多自在。一手還繞著臨煦的一縷發絲。“臨煦寶貝,‘他’說在撕了我,你舍得嗎?”

臨煦無奈地笑著,沒想到,拖了這頭狼的福,他才能一親芳澤,消魂的狠,現在佳人有話在問,若不乖乖回答,以後他跟誰消魂去。“就算是我被別人撕了,也不能讓言被他人碰一根頭發。”

“寶貝,好愛你噢。”赫闌言有多惡心,就說多惡心,最好就是直接把那頭狼氣死,省得她再動手。敢傷她的小缺兒,現在她要用當時十倍百倍的痛還給狼。

“吼!”狼再也受不了赫闌言的挑釁,肉墊裏的四根爪子都露了出來,在陽光的照射下,爪尖還有一絲白光,足矣見得,狼爪有多鋒利。

臨煦知道不能再玩下去了,若再不認識對付,很有可能出人命。“好了,言,別玩兒了。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若言真喜歡,以後可以成為閨房之樂。”

赫闌言白了臨煦一眼,誰要跟他玩閨房之樂,要玩,找自己媳婦去玩。“你還是先想好怎麼對付這頭狼吧。”

臨煦看著那頭狼也有些犯難,真沒見過如此體形龐大的狼,足有一般狼的兩倍大小。還會開口說話,言的狼人真說,還是真的。

“臨煦,我不想傷你,你隻要扔下這個女人離開,我就放過你。”狼嘴一開一合,吐著狼話。

“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即使是我死,我也不會讓言受到半點傷害。”雖然言說要和他演戲,可重頭到尾,他都沒有在演戲,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是出自於真心,發自於肺腑。

“好,既然你不肯離開這個賤人,我就讓你們死在一起,你別後悔!”狼吐出狠話,意在再給臨煦一次機會。

可臨煦開心的搖搖頭,“絕不後悔,如果你能讓我跟言死在一起,我還要謝謝你。因為我知道,生,我是絕不能獨擁言,如果這樣死去,我卻能跟言兩個人在一起,如此算來,你還算成全了我的一片私心。我要感謝你。”

赫闌言擰了一下臨煦的耳朵,“你沒睡糊塗吧。”還要謝謝人家殺了他,臨煦不想活,她還要活著,至少在幫莫裏老頭找到血滴子之前,她不能死。赫闌言從臨煦的懷裏跳了下來。臨煦抱著她對付狼,總有點問題。“臨煦,如果你能殺了這頭狼。我就收你做我的男人。”臨煦不是很想跟她在一起嗎,那她就給臨煦這個機會。

“一言為定!”他與這頭狼沒有什麼仇,隻是佳人有令,他不得不聽。

看到臨煦要使他的絕招,狼十分的傷心,“你真要為了這個賤女從殺我?”

“喂,弄清楚,我是女人,而你是狼,我可以做臨煦的妻子,為他生兒育女,你能做什麼。難不成臨煦還要為了一頭狼,殺人?”

“哼,想騙我露出真身,做夢!”狼嗤之以鼻,‘他’好歹也活了一百六十五年,這點小把戲,‘他’怎麼可能會看不穿,而後上了赫闌言的當。

“你真聰明。”這狼是由誰變來的,她遲早都會知道。“臨煦動手吧,告訴你噢,剛才那個婢女口中提到的一百五十年前,在軒城發生的慘案,就是你眼前這頭狼做的。身為軒城的城主,你是不是有義務要把這頭狼給殺了。”那婢女隻是提及了一下,她卻聽進了心裏。這話怎麼說來著,說者無聽,聽者有心。

“你怎麼知道?”狼竟然自己說出了口。

赫闌言嗬嗬一笑,“我是猜的,不過你剛才這麼一說,連證據都有了。”還是沉不住氣啊。明明知道她在找自己,這頭狼還不要命地敢監視她。既然‘他’這麼喜歡看戲,她就演了一場十足的好戲。隻是一個吻而已,就逼得‘他’現出狼身來殺她。與她相比,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臨煦聽到了吧,凶手都自己承認了,你也可以動手了。”她的心很壞,狼要她心疼,她也不會讓狼好受。

“赫闌言,你怕嗎,所以要讓臨煦出手。”狼始終都不想跟臨煦交手,因為‘他’知道臨煦不會是‘他’的對手。‘他’不想傷了臨煦。

“你真想跟我動手?”赫闌言看著那頭狼,如果她出手的話,沒有把握好分寸,隨時都可能殺了這頭狼。誰讓這頭狼碰了她心尖兒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