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炎闔上眼,開始思考赫闌言的問題,久久沒有回答。

“歐炎我問你,如果你發現自己最敬愛的婆婆是一人殺不眨眼的魔頭你會怎麼做。”不管那位老婆婆是不是妖變之人,有沒有殺過無辜之人,都跟她沒有關係,隻不過她很喜歡給歐炎出難題,誰讓這個男人曾讓她很頭疼。

“我不清楚。”婆婆在歐炎的麵前沒有表現過很偽善,但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如果婆婆真像赫闌言說得那樣,自己又會怎麼樣呢?歐炎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你想不想知道你家婆婆到底是不是最後一個幸存者?”赫闌言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老婆婆經常去的地方,換作是以前她老早就想到了。隻是被神秘人帶到日不落後,就有些糊塗了。

“你有辦法知道了?”歐炎詫異地看著赫闌言,畢竟前一秒赫闌言還想從他口中得知老婆婆的去向,下一秒卻告知他,赫闌言她已經知道了。

“沒錯,我的確有辦法知道。今天晚上行動,來不來隨你,我不可能等你太長時間。”

歐炎不吭聲,但最後還是點點頭,他不去查並不代表事情不存在。既然已經發生了,他有知道的必要。

歐炎離開了赫闌言的房間,為晚上的事情做準備。

歐炎離開了,一抹黑影也跟著離開,‘他’來到一間房內,然後單膝跪在地上。

“怎麼樣了?”簾子後的人問話。

“回主子的話,赫闌言與歐炎說話太小聲,小人又不敢靠太近,怕被他們發現所以並未聽清他們在說些什麼?”黑影有些慚愧。

簾子後麵的人聽到後,沒有說話,然後珠簾叮嚀一響,那人出來,直到黑影的麵前,單手掐住了黑影的脖子,“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應該清楚我的脾氣,我不會留沒有用的人!”說完‘哢嚓’一聲,便扭斷了黑影的脖子。那人把黑影扔在地上,“收拾幹淨。”

“是。”另一條黑衣把地上的屍體弄了出去。

那人用手絹擦了擦手,然後丟在了地上,“赫闌言,我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

“主人,一切都準備妥當。”重新回來的黑影向那人稟報著。

“嗯,下去吧,我自己會去那裏,你們離得遠點。”

“是。”黑影退到一邊。

那人走出到自己的床然,在床角上用力一按,牆上出現了一道暗門,然後走了進去。走到半路時,看到一個手腳都被綁著,嘴裏還塞著布條的小姑娘。

把小姑娘一提,一直捉到了路的最盡頭,‘他’拿掉了小姑娘嘴裏的布。姑娘連忙呼救,“婆婆,救我……”說到一半,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她本以為自己遇到了救星,卻原來並不是這樣。隻見那個人,手裏拿了一把亮晃晃的好,貼在她的臉上。

“別亂說話,我討厭太吵的人,如果惹我心煩,我現在就殺了你!”

小姑娘嚇得不動都不敢動,她到現在還沒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本是軒城之人,突然被人弄暈後,帶到日不落,那裏姐姐和哥哥人不但長得好看,待她也好。姐姐們還告訴她,隻要她一直留在日不落,以後永遠都不會老。

她才以為自己進了天堂,可後來不知怎麼的,又暈了,再醒來,就到了一個不知名兒的地方,四周黑漆漆的,她好怕。

小姑娘害怕的眼一直繞著自己眼前唯一的活人轉,隻見那人不斷用布擦拭著小巧的匕首,然後時不時地看她一眼。小姑娘就想哭,她好看回家噢,她不要長生不老了。隻是老天爺卻沒有再給小姑娘一個機會。

那人反複擦過匕道之後,確定匕首已經幹淨,便把凶惡的目光放在了瑟瑟發抖的小姑娘身上。“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那人把小姑娘拎了起來,然後提到了另一個房間。

一進入這個房間,姑娘就不可揭製的嘔吐起來,不為別的,就為進入房間後,那股不能聞的臭味!

“不準吐,你敢侮了這地兒,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惡狠狠地警告讓小姑娘把所有做嘔感全壓了下去,當她抬頭一看時,眼前的一境讓她忘記了嘔吐,而是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看到小姑娘暈死過去之後,那人還笑了一笑,“暈過去也好,省得待會兒哭天搶地,惹人心煩。”那人在小姑娘的手腕上拉劃了一刀,鮮紅色的血馬上爭先恐後的湧了出來。那人拿來事先準備好的碗,放在小姑娘的手邊上,接了滿滿一碗,這才把碗放在桌上。接著,又把小姑娘正在流血的手對準房裏唯一的池子,看著血液不停地流入池裏,眼裏的興奮感,竟與獸眸一般無二。

當手裏的血流得差不多時,那人又擠了下,的確沒有之前來的暢快了。這時小姑娘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可那人並沒有因此而放過小姑娘,‘他’又割開了小姑娘的另一隻手,隻到把小姑娘身上的血全都放幹淨為止,才肯罷手。當然,此時小姑娘早就死了。

踢開池子邊上的屍體,並喚人把她帶走,剩下的,就該‘他’來享受了。密室裏唯一的燭火照著有些扭曲的臉,這張臉白天還慈眉善目,誰知道在無人的地方卻比惡魔還可怕。殺了小姑娘的人就是歐炎的老婆婆!

到了晚上,歐炎來到了赫闌言的房間,這時,兩人都換上了夜行服。“你真準備好了?”出於直覺,赫闌言認為那個老婆婆絕對有問題。隻是她不知道歐炎對這位老婆婆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走吧。”簡單的兩個字告訴赫闌言,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赫闌言眼裏流露出讚賞的目光,果然是炎堡的堡主,若說歐炎想成了雲幻大陸最後的霸主,完全有可能,他不旦有這個實力,更有這個胸徑。“跟我來。”赫闌言還是依著自己記憶裏,石壁上所畫的地圖,來到炎堡的密室之中。

不知為什麼,這個密室,赫闌言與歐炎進得很容易,那是因為老婆婆在‘辦事’時,不喜歡旁邊有人打擾,所以都把人調開了。

在赫闌言的帶領下,歐炎很快便跟著赫闌言到達了目的地。老婆婆進入密室的通道是自己房間裏的門,而赫闌言進來的是另一個入口,這處入口也是老婆婆所不知的。因為赫闌言他們才沒有碰到老婆婆留下守衛的人,來到密室後,也沒有被老婆婆發現。

赫闌言在走到盡頭時,聞到一股特別濃的腥臭味,像是把這世上所有的臭味都集結在了一起,不但赫闌言聞到了,這次連歐炎也聞到了。歐炎的臉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以前赫闌言老說他身上有味道,雖然他不認為赫闌言會用這個借口來騙他,趕他走。隻是在問了很多人都說沒有後,他也懷疑過。現在他不用懷疑了,赫闌言說得全是真的。

聞到那股味道之後,赫闌言放慢了腳步,歐炎亦是。赫闌言看到盡頭那麵牆縫裏透出一點燭光,於是悄悄打開了一條小縫,往裏望,然後就看到了老婆婆。

因為歐炎比赫闌言高,因此,很容易地站在赫闌言身邊,從門縫裏向外看,歐炎當然也看到了自己的婆婆。

老婆婆殺了小姑娘後,好像很興奮的樣子,腥紅的舌頭不斷舔著自己的唇,接著,她竟然解開了自己的衣帶,把衣服都脫幹淨了。老婆婆的身體與她的臉一樣,都皺巴巴的。這時,老婆婆一個申吟,把那層皺巴巴的外皮,竟然脫了下來。

隻見她在自己胸口上劃了一下,便出現一道大口子,接著人從這層老皮裏脫了出來,把皮像脫衣服一樣脫下後,扔在了地上。再看老婆婆,就全不一樣了,光滑細膩的皮膚,讓真正的小姑娘都嫉妒,翹挺的玉峰,筆直修長的大腿,圓潤的肩骨,渾圓的翹股。一切的一切,都朝顯著年輕與活動。

赫闌言開了一句玩笑話,“你家老婆婆,這樣一出去,得迷死多少男人。”

看著婆婆從一個老人蛻變成一人少女,歐炎的心異常沉重。他不是沒有聽過其他三方的事情,隻是那裏每一個能活一百六十五歲還保持著年輕少女體態的女子,無不都雙手沾滿血腥。這種人,不能留,也就意味著,他要殺了自己最敬重的婆婆。

蛻變成少女後的‘老婆婆’端起桌上的碗,把那碗鮮血,‘咕咚咕咚’地全喝了下去,那張紅唇又豔上了三分。

喝完鮮血之後,‘老婆婆’的眼看著那池子裏,眼裏充滿了向往之情。

赫闌言與歐炎也順著‘婆婆’的眼看去,才發現密室裏還有一個池子,一個血池!隻見那池子裏全是血,不是鮮紅的,而是暗紅的。因為時間過得太久,所以的鮮血都氧化成了暗紅,血量太多,沒有凝固成塊,卻也開始粘稠起來。

血池裏的血存放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那腥味兒的東西已經發酵,偶爾還會翻上一兩個血泡。如此驚人的一幕,‘老婆婆’不但不覺得害怕,反而還樂在其中。隻見‘老婆婆’神望地看著血池,接著深深地吸了一口血池的味道,然後才跳入了血池當中!

‘老婆婆’在血池當中暢遊著,她喜愛這種被鮮血包圍著的感覺。她愛死了血液流進她最深處時的快感,撫過她的發絲,浸潤她的皮膚。

‘老婆婆’如同一條美人魚一般,在血池裏翻湧,隻不過,這條美人魚是條血魚啊。

赫闌言無法理解,‘老婆婆’是如何忍受著那血臭味,還一臉陶醉的樣子,沉浸在血的世界當中。

‘老婆婆’在血池裏整整遊了近半個時辰,要不是她感覺有點累了,否則的話,她恨不能時時都泡在血池裏。

‘老婆婆’從血池裏起來,還是裸著身子,然後又拿來了一些衣物,赫闌言本以為‘老婆婆’今天就到此為止,準備穿好衣服回自己的房間。卻不曾料到,‘老婆婆’竟然把那衣服攤開,放在血池之上。血池裏的血因為蒸發的原因,不斷有些紅色的煙霧往上,然後全都溶到了‘老婆婆’手上的衣服裏。

看到那衣服,歐炎的眼睛越來的暗了,因為他認出來,‘老婆婆’手上的衣服是屬於自己的。現在他總算明白,為什麼白天裏,赫闌言說,他身上的味道來自於他的衣服,而‘婆婆’身上的味道來自於她本身。‘婆婆’肯定每天都來血池裏泡澡,身上怎麼會不沾著血腥味,也難怪房裏要常年點著檀香,不然誰都會發現不對勁兒的。

明白了事情所有的真相後,歐炎默默地離開了,一句話也沒有話。從剛才那個血池裏可以看出,‘婆婆’一定是殺了一少的人。那血池很大,而池子裏的血卻是裝得滿滿麵的,歐炎甚至想象不出,多少人的血才能裝滿那池子。赫闌言說過,‘婆婆’很有可能活了一百六十五年,那麼她殺了一百多年的人,是該有這麼多血了。

赫闌言跟著歐炎離開,同樣的赫闌言也沒有說任何話,‘老婆婆’的事應該交給歐炎去處理,畢竟歐炎才是炎堡的堡主,她隻是想向‘老婆婆’打聽血滴子到底在哪座山裏而已。

出了密室之後,赫闌言跟歐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赫闌言知道,歐炎需要時間好好考慮這件事情。她自己要做的便是,今晚好好休息,等到明天,想辦法從‘老婆婆’口中套出血滴子的下落。已經證實了‘老婆婆’就是妖就之人,隻是不過‘老婆婆’似乎真的很不願意提起過去那些事。

各懷心事,一夜無眠……

第二日,早早的,歐炎便把赫闌言叫到了大堂,也把‘老婆婆’找了過來。赫闌言看著歐炎眼眶下的那一圈黑影,看來‘老婆婆’的事真讓歐炎很傷神。不然一向意氣奮發的歐炎也不會這個樣子。也是,‘老婆婆’不但殺了人,還在炎堡附近弄了一個窩,專門放拐來的良家閨女。赫闌言已經把她在日不落裏的事情告訴了歐炎,當然也包括,她跟蹤那幾個男來到了歐炎府邸後門,親眼看著那些男人把昏迷的女子抱了進去。

赫闌言剛剛坐定,老管家就說有一個男子來找赫闌言。說的時候,老管家偷偷看了歐炎一眼,看到歐炎沒有生氣,才敢鬆一口氣。

赫闌言把老管家的反應全看在了眼裏,看來炎堡裏的每個人都挺怕歐炎的,也難怪老管家這麼擔心。隻不過歐炎現在還在為‘老婆婆’的事情煩心,顧不上她的。“麻煩。”不用想,那個男子一定就是斜墨。

果然在老管家的帶領之下,斜黑一襲青綠竹色的長袍,風度翩翩,風神俊朗。

斜墨看到赫闌言與歐炎全坐著不語,隻是神情都不對勁。斜墨看了一眼歐炎,歐炎卻沒看斜墨。斜墨倒也滿不在乎,而是選了一個離赫闌言最近的位置坐下,問了一聲,“怎麼了?”

赫闌言合上杯蓋,“我已經弄清楚日不落和昨天那失蹤少女的事情了。”

“結果?”想不到才一個晚上,赫闌言就弄清了整件事,這有點出乎斜墨的意料,他雖然知道赫闌言很聰明,也很能幹,隻是一個晚上就搞定所有的事,是不是太神通廣大了一點。

“結果?”赫闌言歎了一口氣,“你繼續留在這兒,很快就會知道。”歐炎今天應該會處理‘老婆婆’的事情,不然也不用這麼早就把她叫到大堂裏,還特地讓人去請了‘老婆婆’。

斜墨猜到昨天晚上赫闌言的節目一定很豐富,“沒受傷吧?”既然有本事瞞著歐炎這麼長時間,想必那人也有過人的本事。

“放心吧,我沒事。”走了一條連‘老婆婆’都不知道的密道,怎麼可能會有事。她現在越來越懷疑,是誰在那石壁之上刻畫下了四方的密室與密道,雖說這讓她省力不少。

很快,‘老婆婆’也出現在大堂裏,斜墨知道今天的主角上‘老婆婆’,於是便多看了幾眼,卻也沒看出什麼不對勁,隻不過,斜墨也聞到了‘老婆婆’身上的血腥味。“她身上的味道……”

聽到斜墨的話,赫闌言驚訝的看著斜墨,她本來以為隻有自己才能聞得到‘老婆婆’身上的血腥味,“你也聞到了?”‘老婆婆’身上可是還有一股濃鬱的檀香味來著。

“這麼重,當然聞到了,怪不得我進入這兒之後,總覺得什麼臭臭的。”

赫闌言突然想到,斜墨是神醫,有些是靠鼻子來分辨草藥,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斜墨的鼻子會比常人來的靈敏一些。

“有什麼事嗎?”‘老婆婆’走了出來,隻不過,稍稍驚詫了一下,她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

“婆婆,我想問你件事。”歐炎沒有抬頭看‘老婆婆’。

“隻管問就是了。”出了密室之後,婆婆又變回了那個慈愛的婆婆,而不是那個會喝人血,沐浴在血池裏的噬血魔女。

“炎堡附近有個叫日不落的地方,有人把擄來的少女都藏在了那裏,婆婆可知?”歐炎一步一步問。

“日不落?”‘老婆婆’眼裏有著疑惑,然後搖頭,“沒聽說過。不知。”

“好,婆婆不知。昨日有人把一個少女從我府上的後門運了進來,婆婆可知?”

“有人把少女送了進來,做甚?”一個問句,不知。

“好,昨晚我睡不著,便出去走走,就因為這樣,竟然被我發現了一條密道,於是我便走了進去。婆婆可知我進去後看到了什麼?”

‘老婆婆’眼闔了一下,垂目,開始有些反應,“密道,想不到還有密道,那麼你看到了什麼?”

赫闌言知道,‘老婆婆’是屬於不到黃河心不死的類型,除非你把證據都放齊全了,讓她無處抵賴,否則你就別想從她嘴裏套出半句話來。

“好,婆婆還是不知,那就由我來告訴你,我進入密道之後看到了什麼。我進入密道之後,發現婆婆在一間密室裏,婆婆喝了一碗血,那是一碗什麼樣的血,相信婆婆應該知道了吧。”歐炎說著說著,拳頭不自覺地捏緊了,他的心在掙紮。

“不但如此,我看到婆婆……婆婆竟然剝去了自己身上的這層皮,從一個老嫗變成了一青春少女。然後還跳進一個血池裏麵。現在婆婆可以告訴我了嗎,你可知道什麼。”歐炎恨恨地盯著‘老婆婆’,他想給‘婆婆’機會,讓她承認自己犯的錯誤,可‘老婆婆’重頭到尾卻一直用一句‘我不知’來敷衍他!

“你都看到了?”‘老婆婆’歎了一口氣,她瞞了一百五十年的秘密還是被人知道了。從她探聽到離落、妖雲兒、臨雨都因為一個叫作赫闌言的美麗女子而死後,她知道赫闌言很快也會找到她。

雖然她已經盡可能的與自己的過去說再見,不去看以前的故人,讓故人都無法得知她的去向。可最後赫闌言還是來到了炎堡。當她聽到赫闌言人身在炎堡時,她知道,如果自己還想活下去,秘密不想被人發現的話,必須把赫闌言弄走。

於是第二日,她趁著歐炎走後,派人送給赫闌言一封來自於日不落的請柬。她不知道青春永注對赫闌言來說是不是個誘惑,她隻知道一定要讓赫闌言離開歐炎的身邊。誰知道,這個決定竟然是錯的。

下人回報,日不落被一個叫赫闌言的女人給毀了,她就知道自己秘密也快被赫闌言揭露出天下。果然這一天來得還真快,不到三天,她精心很經營的一切都被赫闌言給毀了。

她是壞人,她喜歡人血,所以赫闌言的出現,對於世人來說是一種救贖,那麼對她呢?“沒錯,那個血池裏的血都是我殺人之後所放出來的。”事到如今,歐炎都看到了所有,她也沒有什麼好瞞的。

‘老婆婆’看著赫闌言,“相信你從妖雲兒她們那邊已經了解到一些事了吧,在接觸過那顆珠子之後,我並沒有像妖雲兒和臨雨那樣發生太大的變化,隻不過我患上了噬血症,我需要處子的血讓我活下去,讓我快樂。因此,我不斷地殺死處子少女,喝一碗,餘下的便放入池子裏,沐浴。”當她沐浴在池子裏時,是快樂的,隻不過當她清醒過來是,迎接她的永遠都是無跡的空虛。她開始不明白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是什麼。

如果……如果……一百五十年前,她幹脆死掉,又會怎麼樣,會不會比現在幸福呢?

“其實我本沒有惡意,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而已。”事情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並不是赫闌言所想的,她想要知道的很簡單,隻希望讓‘老婆婆’告訴她,血滴子的下落。隻不過‘老婆婆’的閃躲,和故意,讓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想知道什麼,問吧。”‘老婆婆’已經心如止水了,妖雲兒她們已經走了,一百五十年前一起活下來的姐妹都走了,獨落下她一人。她雖不與她們聯絡,可心裏還是有這三個人的,她們就如同生命共同體一般。隻不過,現在就剩下她一人了。也該走了。

“我想問,血滴子到底在哪座山裏?”

“原來你想問這個,那顆改變我們一生的珠子叫血滴子?跟它很配,其實它就在鳳靈山的對麵,隱龍山上。”說完之後,‘老婆婆’走出大堂,看著明晃晃的太陽。有多久了?有多久,她沒有如此好好看過太陽,她似乎躲在無光的世界裏一塵整整一百五十多年了。在陽光底下真的好舒服。

赫闌言並不知道‘老婆婆’要做什麼,隻好跟著出去。她是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可對‘老婆婆’也有著虧欠。赫闌言看到‘老婆婆’張開雙臂,像是要擁抱太陽一般。赫闌言突然特別能了解‘老婆婆’心裏想些什麼,因為她們同樣都是被太陽拋棄的孩子,可又如此眷戀太陽帶給她們的美好。

忽然,‘老婆婆’的身體變成了透明的晶體,與離落、妖雲兒她們一樣,赫闌言知道,‘老婆婆’要‘走’了。她終於可以放下那個背了一百五十年的包袱,或許這對她們來說,也算是另一種解脫。‘老婆婆’的身體被風吹散,撒遍了炎堡每一個角落,她所做的錯事,用自己的生命和身體來償還了。

赫闌言最終還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了解了一百五十年前唯一剩下的妖變之人。她們或者都是大奸大惡之人,隻是這奸這惡,都出於無奈,若沒有一百五十年前的那一場惡夢,她們隻會是一個花季少女,懵懂無知。也許她們會各自永遠侍候主子,也有可能找一個平凡的男人出嫁。無論是哪種結局都比現在的好,用死去換得最後的純潔,值得嗎?

赫闌言不知道答案,也沒人能告訴她答案。

赫闌言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歐炎,她並沒有決定要不要收了歐炎,隻是龍隱山之行勢在必行,可少了歐炎卻也辦不到。

赫闌言在離開時,給歐炎離開了血菩提跟火魂,最後要不要幫她,由歐炎決定,隻是火魂是屬於歐炎的,說是還也不為過。畢竟一百五十年前的事已經了結了差不多了,現在隻差找回血滴子。

赫闌言剛才回到言城,就看到牧冰不好看的臉色,赫闌言有些懷疑,她回來了,牧冰不開心嗎?這時小缺兒跑了過來,第一次不管赫闌言的反應,抱住了赫闌言,然後把頭埋在了她的懷裏。

對於男人奇怪的反應,赫闌言也沒著急,因為他們總會告訴她的。隻不過那一聲深情的呼喚,解答了一切。“言。”

赫闌言不敢相信地回過頭去,怎麼可能,他怎麼會來到這裏?“藍斯……寶貝?!”藍斯寶貝怎麼來到雲幻大陸了!

“言。”看到兩個多月沒有見到的赫闌言,藍斯覺得那相思之情如同洶湧的海水一般,要把他淹沒了。他真有兩個月沒有見言了嗎,為什麼他覺得自己已經與言分開了一千年。

不但藍斯如此,赫闌言亦是這樣。可能以前藍斯一直都待在赫闌言的身邊,不舍得離開半步。而赫闌言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是藍斯的血液,卻不曾料到在朝夕相處之下,她對這個深情的男人也種下了一顆情芽。作為主體的她,太粗心,沒有好好管理那愛情的萌芽,甚至是沒有察覺到它的存在,直到赫闌言來到了雲幻大陸,遇到了牧冰、小缺兒、小青兒,是這些男人教會了她,讓她明白,原來她也會愛,也有愛。

赫闌言的眼裏全是藍斯,這讓小缺兒很傷心,他早就一直聽著赫闌言說過,她在另一個世界有一個很相愛的人。赫闌言不會把人常掛在嘴邊,可一旦被她提起,在她心裏自然是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

那日小廝來報,說有個叫藍斯的男人來找赫闌言,那些男人就出現了危機感,就連安守本分的小缺兒也開始緊張,赫闌言有了藍斯之後,會不會就不理他們了。果然,赫闌言一看到藍斯之後,忘記了他們的存在。

赫闌言放開了懷裏的小缺兒,走向藍斯,藍斯第一次不顧這個舉動會不會惹來赫闌方言的不快,把赫闌言抱在了自己的懷裏。因為這個擁抱他想了好久好久,以前他一直以為自己能守在一邊默默地看著就好,在分開的兩個多月裏,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很貪心,隻是看著赫闌言完全不能滿足他,他想要得到赫闌言的愛。

“藍斯寶貝,你怎麼來了?”赫闌言安靜地躺在藍斯的懷裏,她好想念藍斯的味道啊。“是莫裏老頭把你送過來的?”想想也隻有莫裏老頭能做到,也願意做。

“嗯,是我央求莫裏長老把我送來的,因為我有一個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讓你小心點。”藍斯想到那個男人,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那個男人還是不肯放手,一定要死纏著言。

赫闌言知道,事實並沒有藍斯說得那麼簡單,想穿越到雲幻大陸可不容易,不是一句話的事。如果莫裏老頭真想有什麼話告訴她,隻是打開時間空隙,然後用神往告訴她就可以了。看來,藍斯寶貝為了能夠見到她,在莫裏老頭身上一定下了不少的功夫。“什麼事?”

藍斯舍不得赫闌言離開自己的懷抱半秒,卻還是把赫闌言從自己的懷抱當中拉了出來,“他還沒死。”就連言都認為那個男人死了,可莫裏老頭突然告訴他那個男人沒死。怎麼可能!那個男人是死在言的手上,怎麼還能活在世上,來到了雲幻大陸。雖然藍斯有些不相信,但他認為莫裏長老沒有騙他的必要。

如果那個男人真的還沒有死,一定會打赫闌言的主意,莫裏也是怕橫生枝節,就想告訴赫闌言。卻沒想到,被藍斯聽了去,於是藍斯百般央求莫裏幫他穿越時空,送到赫闌言的身邊。藍斯跪了整整三個雷雨夜才讓莫裏同意的。

“不用怕,不管他死沒死,都跟我沒有關係,憑我的本事,不用怕他,不是嗎?”對於那個突然死而複生的男人,赫闌言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她的目標在血滴子,這是誰也沒有辦法阻止的,那個男人不是她的對手,她有什麼好著急的。

現在血滴子的下落她已經知道了,隻差讓四個男人練成神功,陪她一起去開那個什麼鬼石門的,不過,歐炎會不會來呢?對於這點,赫闌言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好了,藍斯寶貝,你才來到這裏,相必也累了。去休息下吧。”

對於赫闌言難得的溫柔,藍斯受寵若驚,他不知道是什麼讓赫闌言改變,不過他十分珍惜現在的赫闌言,“他……真的沒關係嗎?”畢竟那個男人對赫闌言也有狼子野心。

“藍斯寶貝不用擔心,我能殺他一次,自然也能殺他第二次。”赫闌言拍拍藍斯的俊臉。

“你……早就知道他沒死?”莫裏長老也是才知道,還是通過驗證才確定下來,這期間一直待在雲幻大陸的言又是怎麼知道的?對此,藍斯百思不得其解。

赫闌言輕笑出聲,“藍斯寶貝,看來我才離開你兩個多月你就忘記我的能耐了,有些事用腦子想想就能想得到。”她早就在懷疑一百五十年前來到雲幻大陸那個吸血鬼的身份了,藍斯的到來,隻是為她應證了自己的想罷了。沒想到啊,在那種情況下,‘他’還逃得了,怪不得要吸四個處子的鮮血,還不準妖雲兒碰到‘他’,留下什麼味道。

的確,按照她的性子,如果自己男人的身上有了別的女人的味道,會被她扔在一邊。“藍斯寶貝,你先去休息吧,‘他’的事我自己會想,待會兒我去陪你。”在她走之前,還要安撫幾個男人受傷的心。

他們不是早就知道藍斯寶貝的存在了嗎,現在吃什麼醋,真是的。

藍斯如以前一樣,很聽赫闌言的話,赫闌言讓他先回房休息,他便在小廝的帶領下離開大堂,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在等赫闌言的到來,隻要赫闌言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

藍斯寶貝走了之後,赫闌言又重新麵對其他幾個男人,隻見這幾個男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小缺兒的眼淚更加是一直在眼眶裏打滾,就差直流而下了。

“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藍斯寶貝的存在,現在又是在做什麼?”這些男人決定跟著她時,她就說了,一定會有藍斯寶貝的位置,這些男人也願意跟了不是嗎,現在拿出一副晚娘樣又是什麼意思?

小青兒歎了一口氣,它明白赫闌言並不懂得男人的擔心。在聽到赫闌言常掛在嘴邊的藍斯到來時,它也有過一瞬的驚慌與不確定。隻是它現在放開了,雖然赫闌言很在乎那個叫藍斯的人,可畢竟赫闌言沒有直接跟那藍斯的男人走掉,而是顧到他們的感受而留了下來。

小青兒走到赫闌言的身邊,抱著她,把頭擱在了赫闌言的肩頭,“言言,別怪他們。你的冷情,我們誰不知道。我們幾個人能待在你的身邊,花了多少心力,你也很清楚。你不止一次提到過藍斯,隻是為了讓他能留在你的身邊。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一再提醒,讓我很擔心,自己是不是沒有藍斯對你而言來得重。”

小青兒抬起頭,看著赫闌言的眼睛,“本來藍斯對我們而言,那隻是一個名字,即使你再在乎他,我們看不到他的人,多多少少還有些僥幸。現在不一樣了,這個叫藍斯的男人真實的存在在我們麵前。我們能跟你在一起,這過程並不容易,所以我們怕了,我們在想,你有了藍斯之後,會不會就忘記了我們的存在。言言,你能理解我們的不安嗎?”

在小青兒的解釋之下,赫闌言才真實的感受到男人們不安的心,她歎了一口氣,男人多了果然是個麻煩。“你以為藍斯寶貝能留在我身邊就容易。你們認識我也就不到一年的時間,不可否認,在開始,我很排斥你們的接近,為此你們是受不少苦,可你們知道藍斯寶貝在我身邊守了多少時間嗎?”

得到她認可的男人,每一個都不輕鬆,這裏麵,最苦的反而是藍斯寶貝,因此她才想要多疼藍斯寶貝一點。“藍斯寶貝整整守了我五年,在他血氣最勝的五年裏,他把所有的時間都給了我。藍斯寶貝在我們的世界裏,有著無尚的權力,可他卻為了我放棄一切作為男人的自尊,甘願守著沒有明天的我,成為我的血奴。”

男人們靜靜地聽著藍斯過往的經曆,他們真正想了解的卻是赫闌言以前的生活。

“在這五年裏,藍斯寶貝天天盼著見到我。他不敢與其他女人有半點接近,就怕多了一點味道,惹我的厭煩。我的血奴不止藍斯寶貝一個人,有時藍斯寶貝甚至為了能被我吸血而感到幸福與榮幸,因為那是他唯一能親近我的時候。”

牧冰他們沒有做過赫闌言的血奴有些無法理解,可小缺兒在一開始時,其實過著與藍斯有些相似的生活。所以小缺兒突然不吃藍斯的醋,反而覺得藍斯很親切。因為他們都接觸過那樣的赫闌言,冰冷,無情。隻有當赫闌言想要人血時,才吝嗇地給他們一點溫暖。隻不過小缺兒比藍斯幸運,他很改就得到了赫闌言的寵愛。

“以前的我可以說是沒有心的人,直到來到雲幻大陸,接觸到你們,才讓我知道我也會疼人。你們才認識我多久,我就懂得了心疼是種什麼感覺。可藍斯寶貝呢,我對他唯一的心疼就是吸他太多血。所以說,你們比藍斯寶貝幸運太多,他等了五年才等到,而你們才多少時間,自己心裏明白。”

愛人之間爭寵的心,赫闌言不是不了解,隻是覺得這種事情很煩躁。她早就說過了,自己的男人當中一定會有藍斯寶貝的位置,何必在空添煩惱。

“主人,小缺兒明白了,你去陪藍斯哥哥吧。跟他比起來,我們的確要幸福的多。”小缺兒推推赫闌言,讓赫闌言去陪藍斯,此刻,小缺兒是真心接受藍斯,把藍斯當成哥哥看待。畢竟在赫闌言沒有遇到他們之前,都是藍斯守在赫闌言的身邊,現在赫闌言對藍斯的疼愛,也是藍斯應得的。

在赫闌言的解釋之下,其他男人也不再對藍斯有任何的排斥感。就算他們不喜歡藍斯,嫉妒藍斯那又能怎麼樣,也無法把藍斯從赫闌言的身邊趕走。若真惹得赫闌言不高興了,他們完全相信,赫闌言會把所有的男人踢出去。來個一幹二淨。既然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了藍斯的存在,也願意過共同守著赫闌言的生活,就必須要放開心。

赫闌言沒有再過多的理會這些男人的心理,她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要怎麼想,就不是她能控製的。赫闌言離開了大堂,把空間留給這些男人,讓他們沉思一下,不過,她相信自己的男人一定會想通其中的事理。

赫闌言來到藍斯的房間裏,看到藍斯有些不適應的坐在床沿上,焦急地盼著她的出現。赫闌言覺得這一幕好像是家裏的老婆在等老公回家一樣。“藍斯寶貝。”

“言。”看到赫闌言出現,藍斯就激動地從床上站了起來,然後把赫闌言抱進自己的懷裏,緊緊的,深深地,恨不能就這樣把赫闌言融到他骨子裏。再次抱到赫闌言芬芳的身體,藍斯情難自禁地抬起了赫闌言的臉,把自己的唇貼在日思夜想的櫻唇之上,然後輾轉纏綿。接著,藍斯的舌撬開了赫闌言的唇,品盡甘甜。

就當藍斯沉淪得不可自插時,才想起赫闌言不喜歡這個樣子。他戀戀不舍地放開赫闌言,誰知赫闌言反而誘惑般的撲向藍斯,與他唇舌糾纏。對此,藍斯自然是受寵若驚,卻也悉數全收。

知道再撩撥下去,痛苦的還會是藍斯,赫闌言選擇適可而止。“好了,藍斯寶貝,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藍斯抱著赫闌言的身體,平息著已經被勾動的欲火。“好,可是言能不能陪我。”

“當然可以。”赫闌言就是藍斯的懷抱,陪著藍斯一起躺在床上。“藍斯,剛才那引起男人……”

“言,不用說,我都知道。”藍斯更加擁緊赫闌言的身體,他本來從沒想過會等到赫闌言接受他的一天,他以為就會一直以血奴的身份守在赫闌言的身邊。當他才來到雲幻大陸時,看到赫闌言身邊竟然有了那麼多美男相伴,說實話,他的心很痛。

可當那個小青兒的男子告訴他,赫闌言的心裏也是有他的時,藍斯就放開了。本是不可奢望的幸福,現在他都能擁有了,何必在計較太多。就這樣也很好,至少他不用再站在赫闌言的背後,而是她的男人的身份站在赫闌言的旁邊。

“睡吧。”赫闌言被寵習慣了,她習慣了男人們對她的包容,所以並沒有太多的感動,不過她知道,這些包容在得不到回報時,也會枯竭。她不懂得愛,但她會學著去愛,讓這些真心愛她的男人得到幸福。

因為有了藍斯的加入,雖說牧冰他們已經接受,可總覺得有些鬱悶,氣節。於是,牧冰、妖卿、臨煦,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練好武功上,因為他們知道練好武功後,可以幫到赫闌言的忙。或許他們在赫闌言心裏的重量可以再加上一點。

而藍斯則一心守在赫闌言的身邊,小青兒還在閉關階段,而小缺兒也乖乖地待在赫闌言身邊,盡量不帶給別人麻煩。

日子過得也算平靜,可赫闌言的心卻一直都沒有放下來。打開隱龍山石門必須集結四方霸主的力量,用他們的神功共同作用之下,才能打開。若是少了一個歐炎,計劃還是沒有辦法如期進行。藍斯來到雲幻大陸後,告訴赫闌言,莫裏在另一個世界似乎有些撐不下去,希望赫闌言盡快帶著血滴子回去。

歐炎到底會不會來呢?牧冰三人的神功已經練得差不多了,赫闌言也計劃好了去隱龍山的日子,可歐炎……赫闌言歎了一口氣,那個男人,她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愛他,不可能,喜歡他,沒有,就連好感都很少。不管歐炎願不願意,絕對不能讓歐炎破壞整個計劃,若歐炎不願來。她先把歐炎綁了再說,然後想辦法,不管威逼也好,利誘也罷,一定要讓歐炎幫她打開石門!

“言,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在雲幻大陸到底惹了多少個男人?”赫闌言還在一旁沉思,藍斯無奈地抱住了赫闌言的身體,止不住的感歎。

“怎麼了?”赫闌言抬起如星辰一般的水眸。

“外麵有個叫斜墨的男子來找你了。”在言城裏,加上他,言都有了六個男人,再加上現在來的一個,看來他以後的家會很熱鬧,特別是兄弟很多。

“斜墨,他來了?”本來赫闌言要回言城時就問斜墨要不要一起來,她答應的事從來不會食言。斜墨做到了最後也不放棄,所以赫闌言決定試著跟斜墨試試看。可當時斜墨拒絕了,他說要準備些什麼東西,以備不時之需。雖然赫闌言並不需要斜墨幫什麼忙,但斜墨也算是出於關心,赫闌言便也由著他去。

現在應該是斜墨做好了準備,所以才來到了言城。

“走吧,出去看看。”赫闌言領著藍斯一起出去,果然看到了一身竹冽青衣的斜墨,“你來了。”

“是,我來了。”斜墨此刻眼裏隻有赫闌言,看不到赫闌言身邊的藍斯。不過即使看到了也無所謂,斜墨之所以會晚赫闌言那麼多日來到言城,一來的確是為了去隱龍山做準備,而來便是為了見到赫闌言的男人們做準備。畢竟他決定要與其他幾個男子共同守在赫闌言身邊,這種事情換作是以前是不可能想的。

他願意跟別人分離赫闌言,但看到那些男人時又是另一回事,怕自己太過難過,因此斜墨在自己的醫廬裏做了好幾天的心理準備。可今天一看,看到那些優秀的男人,說實在的,還是不太好受。“言,你們何時出發?”

“還在等一個人,等到了他,我們才能走。”赫闌言也想出發,隻是有一個人遲遲還沒有出現。

“言,若那人不出現了,你會怎麼辦?”斜墨知道赫闌言口中在等的人是什麼人,那就是炎堡的堡主歐炎。他剛才聽妖卿說了,想要找到赫闌言想要的東西,必須集起四方霸主,缺一不可,因此歐炎對赫闌言的行動很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

“不出現?!”赫闌言眼裏閃出一絲陰狠的光,血滴子她一定要找到,歐炎乖乖配合也就算了,如果敢不聽她的話,管之前她答應過歐炎什麼。想做她的男人,不聽話首先就要不得。既然如此,沒什麼好說的,“直接把歐炎打暈了帶走,然後逼他打開石門,以後他是死是活,都跟我沒有關係。”她對男人向來沒有什麼耐心。

“女人,原來你喜歡來野的,看來以前我是對你太客氣了,不然你我的孩子都出生了。”赫闌言才說完對歐炎的處治,歐炎自己就出來了。

“你肯來了?”赫闌言不敢肯定歐炎是不是跟斜墨一起來的,隻不過她剛才說的話,歐炎一定聽到了。赫闌言倒也沒有任何尷尬的感覺,很坦然的麵對歐炎,“想好要幫我了。”

“是,我會幫你,我來到言城的原因,是我的心在這裏。”他的心早就跟著這個女人跑了,他能不來嗎?

“火魂呢?”牧冰、妖卿還有臨煦,他們各自的武功已經成了,“其他三個人已經練成了,你呢?”

“嗬嗬,同樣要做你的男人,我自然是不能被他們比下去。他們練成了。那我也練成了。”歐炎自信地說。

赫闌言挑挑眉,沒有說話。

歐炎接過去,“女人別小看我,我武功本身就不差,再加上我武功底子好,又有了血菩提的幫忙,我這麼快練成是應該的。你不會以為我在歐炎的這幾天什麼都沒做吧。”他為了能幫上女人的幫,可是天天加緊練功,隻為在這個女人的心裏占有一席之地。

赫闌言知道歐炎不會騙她,歐炎果然是個武癡,對武功的得心應手,已經超出了常人的想象。既然大家都吃過血菩提,牧冰練了近一個月才順手,而妖卿也是半個多月,臨煦少說也有十來天,隻有歐炎用短短的幾天時間,就練成了火魂。怪物!

“很好,這麼說來,你沒有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