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戰役(3 / 3)

層樓上,伊焰見是穆子夜來了,心下暗急,擔心靈罌把視線放在她身上,更是使出全力和靈罌拚殺起來,一道嚴厲如冰的劍鋒如閃電般劃破高空,更是激昂,遠處穆子夜仿佛是看見他一般,紫眸中透著堅定,她可以和他並肩作戰。

頃刻,天空中雷鳴之聲響起,好像是聽到七星女召喚般,一股陰沉的冷空氣襲擊而來,狂妄的冷風吹得厲害,空中閃電交加,如一把利刀劃開了陰沉的高空,烏雲翻滾,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瞬間眾人高呼,“要下雨了。”

穆子夜抬眸,看來真的是要下雨了,靈罌的死期到了,嘴角掛起一抹淺笑,魅惑致極。

此時伊焰才從靈罌眼眸中看到一絲驚慌,看來他是真的怕下雨,不刻間,風中夾著雨星,如豌豆那麼大的雨點急速落下,雨珠兒的狂妄聲肆意的擊打著地麵,霎時間,劈劈啪啪雨猶如直線般下了下來,越來越猛,很快像一場瓢潑大雨般,寒風吹過,密如瀑布的雨被冷風得如煙霧,如塵埃。

吟雪及眾人見大雨傾泄麵下,有高興有憂愁,他們為王妃準備的傘根本抵擋不住強勢的大雨,“王妃,回去吧。”隔著雨聲,吟雪大叫起來。

可是穆子夜還在繼續彈,她知道現在不能停,即使雨聲把琴音蓋過,既然開始就不能輕意的結束,不然會影響氣勢,手指在琴弦上不停的撥弄著,額頭間的汗珠密密的冒出來。

吟雪見叫不住王妃,現在也隻能讓穆子夜不被雨水打濕,“搭軍帳。”瞬間的時候,眾人得令,他們個個以手襯頭,四周的人如疊堡壘般把雨水全都阻隔在了帳外。

然而另一頭,昊月士兵雖然越來越多,但是個個經雨水一淋,如鬥敗的公雞,中刀中劍的個個瞬間倒地,而沒受傷的,仿佛身體頓時輕鬆起來,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周邊一片血雨腥風,鮮血被雨水衝散開來,頓時,這一片土地成了血海般。

“衝。”上官玉璟首先帶著一將士攻破了城牆,雪淵士兵站上了高樓,昊月敗了,第一首防線已經被攻破,接下來,憑雪淵的士兵鬥誌昂揚的氣勢一定能節節勝。

伊焰對靈罌直直緊逼,讓他沒有離開的空隙,乘著雨水,靈罌收回了對昊月士兵的控製,昊月士兵軍心大亂,“靈罌,你輸了。”

一把劍對準了靈罌的心髒,被蠱惑之毒反嗜身體,臉色變得很難看,大笑起來,“我沒有輸,冥罌我一定會贏你的。”靈罌像瘋了一樣亂叫,他沒有輸,今天的失敗不過是師傅對他下了毒,蒼痕教既然選中了冥罌做教主,為什麼還要給他希望?

而靈罌就是注定失敗,在教主之位確定的那一刻,他就是一個死人,但是上天不讓他死,師傅下的毒,他竟然還活著,這就說明上天在給他贏的機會。

不刻,靈罌如一團黑影般,滿頭的銀發飄散開來,使出最後一絲力氣衝破雨層向穆子夜襲擊而去,“我要毀了七星女。”穆子夜是冥罌找的下一任教主,而他不會讓冥罌成功。

伊焰頓時心急,見靈罌如鬼魅般襲向穆子夜方向,眉稍一緊,提劍追,雨水嚴厲的擊打著身體,讓人生疼,身體卻半分不受影響,如一縷輕風,趕上靈罌。

穆子夜見勢,身體裏像爆發出一股力量一般,琴弦不受控製的高彈起來,身體裏迸發出一道紫光,向四周散開,襲在突襲而來的靈罌身上,隨後,伊焰急曆的刺出長劍,劍從靈罌後背刺進,而靈罌難受致極,卻如一縷輕煙般消失了。

伊焰朝著穆子夜淺笑,似乎今天的這場戰與他們無關,麵上帶著些調皮,深情的黑眸緊盯著軍帳內的那抹紅影,今天終天聽到她彈琴了。

靈罌消失,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但是雪淵國與昊月的這一仗,雪淵勝利了,昊月國在江口關的士兵和將軍向雪淵投下了降表,這一仗死傷無數,但卻詭異非常,因為昊月士兵受蠱惑的侵蝕,而元氣大傷,勢氣大落,而穆子夜瞧著一片的血水,這一仗雖勝,但也敗。

但是竟然要打仗,就一定會有死傷,他們很快收拾好心情再次突破昊月國各個關卡,直逼昊月皇宮。

昊月國金鑾殿,文武百官,侍衛禁軍早已經把整個皇宮圍得嚴嚴實實的了,華麗莊嚴的宮牆之內,布滿了密密層層的禦林軍,今天五皇子要在靈罌打敗雪淵國之即登上皇位。

老皇上已經被靈罌下了蠱惑之毒,而隻要五皇子寒若流按照靈罌教他的方法皇上便會主動傳於他。

而殿下的文武百官作證,整個皇宮都是他的人,隻見高座上,已經滿頭銀發的老皇上虛弱的趟在龍椅上,也隻有一襲明黃色的龍袍讓他看起來像個皇帝,以前的威嚴全然不見。

不刻,台下一臉得意的五皇子寒若流,眼眸微轉,驅動著手指處一枚血紅色的戒指,皇上突然眼眸睜開,瞪得很大,看著殿下的人,眾人嚇了一跳,暗忖著:皇上這是怎麼了?

老皇上緩緩的說著,額頭上的細汗密密麻麻的冒出,很是堅難的說著,他想抵擋住心中那股控製,可是仿佛如心力焦碎般,難受致極,“五皇兒,德才兼備,施行仁政,是個棟梁之材,是昊月百姓之幸,故朕今命五皇兒接……”

眾人紛紛聽不清楚皇上在說什麼?好像皇上很痛苦,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五皇子在昊月國是出了名的暴戾陰冷,他會施行仁政有鬼才相信。

不刻,從殿外走進來一個人,司徒翔,被罷官職的老將軍,恭敬的對著高座上的皇帝行禮:“老臣參見皇上。”

高座上的皇帝不言也不語,就這麼定睛的盯著人群中。

寒若麟氣極,高喝著:“司徒翔,誰準你進宮的,亂闖皇宮,你有何企圖。來人,將司徒翔拿下。”

頓時,幾百禦林軍像是得令一般,齊齊的將司徒翔重重圍住,而隻見司徒翔大笑,一點也不懼怕,扶了扶麵上的胡須,“五皇子叛亂,眾大臣卻裝著什麼事也沒發生,這是昊月國的不幸,天要亡我昊月啊。”

霎時間,從侍衛中走出一人,尊貴不凡的氣質,雖然是侍衛服打扮,但眾臣依然認得出這裏太子殿下,他不是死了嗎?被雪淵殺了,幾個月沒有他的消息,所有人都認為他已經死了。

“五弟,你沒想到本太子還活著吧?”寒若麟陰冷的聲音直刺寒若流的心髒,尊貴陰驁的王者之氣,顯露在冷沉的空氣中。

寒若流見著他的麵也嚇了一跳,不過很快鎮定了下來,他現在有能力控製父皇,就算他真是太子,隻要皇上一開口,太子也會變廢太子,可是任他怎麼驅動蠱惑都沒有用了,隻見皇上朝著他淺笑著,然後閉上了眼睛。

不刻,司徒翔從袖口中取出一道明黃色的聖旨,眾人眼睛都睜圓了,司徒將軍怎麼會有聖旨。

還沒待,司徒翔開口,寒若麟滿臉的陰霾,怒喝著:“把這個假太子拿下,本皇子的皇兄已經被雪淵國殺了。”

寒若麟沒想到聖旨都拿出來,五弟竟然還在反抗,看來他是想逼宮,“五弟,你輸了。”

一個滿臉焦急的士兵跑進來,急切的開口:“稟報五皇子,江口關傳來急報,雪淵軍隊攻破了江口關,現在已經進入昊月國,張躍將軍和靈罌軍師全都戰死。”

寒若流像瘋了一樣,就算他敗了,皇位也還是他的,父皇就差幾個字就立他為帝了,他是皇上,瞬間,寒若麟急切的向龍椅上跑去,可是還沒等他走近,寒若麟持著一把劍直接刺進了他的身體,頓時鮮血染紅了金燦燦的龍椅。

嚇傻了眾人,五皇子死了,而五皇子的黨羽更是害怕,先前他們支持五皇子,而參與了殺害太子殿下的親信,現在頓時都紛紛跪地,主動求饒。

可寒若麟根本不領他們的情,嚴聲喝著:“把這一幹反臣拉出去砍了。”這些人早前就是貪官汙吏,而他本是要歸順雪淵國的,現在他就利用太子身份,鏟除這些五皇子的餘孽,倒時就怕他會反對雪昊月國歸順雪淵,如果再引起戰亂,還是昊月國輸。

老皇駕崩,死得很安祥,而那道聖旨可有可無,隻不是一道工序,而如果皇帝駕崩本就該由太子即位,隻不過這更讓人信服。

自從寒若麟即位後,昊月國的一道又一道關卡,都很容易被雪淵國攻破,原來是他為了較少更多的人家破人亡,而又不得不和雪淵假意開戰,所以昊月士兵突然無緣無故齊齊拉肚子,或許齊齊生怪病,一個個天災人禍降臨昊月國士兵的身上,使他們無心應戰。

其實昊月國大臣都知道,以現在昊月的情況,前有雪淵急急逼近,後有銀國連連攻打,到頭來都要輸,寒若麟隻不過是陪雪淵國演一場戲給其他幾國看。

一個月後,雪淵軍隊攻進昊月國帝都,因為雪淵國所到之處並沒有擾亂昊月百姓的正常生活,反而讓眾人更安心了,這場戰事要結束了,不管哪國勝,隻要對百姓沒有傷害,沒有人反對雪淵軍隊進駐昊月。

正因為寒若麟和軒轅恒裏應外合,隻要雪淵軍隊不傷害昊月國百姓,他就有能力讓雪淵進入昊月的速度加快。

寒若麟也想還軒轅焰一個人情,因為軒轅焰對他說,想快點把這場仗打完,他要陪他的王妃回雲齊生孩子,而冥罌教主的事,也要盡快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