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1 / 3)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慕容潔再次仔細端詳著那張紙條,百思不解。所有嬪妃都查過,但依然沒有眉目。這明明就是女人的字體,而且隻有嬪妃才有做案動機。其實她想過有可能是哪個嬪妃吩咐宮女代抄的,但宮女不像嬪妃那樣都需知書達禮,宮女或者丫鬟並不一定都要識字,因此,隻要做案者硬不承認懂寫字,自己也奈何不了她。

紙是皇宮的專用紙,仔細一聞,上麵還有一股淡淡的菊花香味,這紙條隻有她,冷鈞和尤太傅接觸過,她不好菊花,那麼這味道肯定是從寫字人那裏融入的。還有,根據皇朝規定,除了守衛,後宮嬪妃、宮女與太監都不得擁有武功,當時飛鏢射來,看那準確度與力度,不難猜出扔飛鏢的是習武之人。皇宮戒備深嚴,又是大白天,外人不可能浸入,那麼他肯定是後宮某個守衛。

慕容潔吩咐人把皇宮守衛的底細都查清楚,發現一個叫劉劍、駐守乾清宮附近的守衛統領,身手不凡,進宮之前曾經在工部尚書淩華門下做事,後來經過淩華推薦,才到了皇宮做守衛統領。慕容潔宣他來問話,可他一口咬定當日並沒來過乾清宮,一直在前朝,而且還有兩個守衛幫他作證,看來淩嬪的嫌疑隻好排除了。

此案涉及後宮聲譽,又要顧及慕容夕的感受,所以不能勞師動眾,隻能暗中調查,可是五天過去了,慕容潔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當她幾乎要放棄,隻把它當成一個惡作劇的時候,突然峰回路轉。

這天,慕容潔正庸懶地躺在殿內軟榻上,遐寐著,突然外麵傳來秋月與春霞的小聲對話。

“春霞,你跟娘娘說了嗎?”秋月爽朗的聲音。

“沒有!我見娘娘這兩天都愁眉苦臉的,不敢打擾她。”

“你好不容易才得到這條菊花繡帕,還是趕快拿回去給你奶奶吧,她老人家見到這條帕子,說不定會立刻痊愈呢。”

“可是……”春霞沉吟不決。

菊花?慕容潔一聽到這個敏感的詞,立刻從軟榻上起身,走到門口,問:“秋月,春霞,你們說什麼菊花手帕?”

她們兩人想不到慕容潔突然出現,都紛紛跪在地上,顫抖地說:“吵醒娘娘,奴婢該死,請娘娘恕罪。”

“沒事,快起來吧。你們趕緊回答我的問題。”

看到慕容潔沒有發怒的跡象,春霞才說:“回娘娘,是這樣的,奴婢的奶奶最近病重,她一直很喜歡菊花鏽帕,奴婢知道菱語宮的冬菊姑娘擅長刺繡,還經常把繡線與菊花浸泡在一起,繡出來的帕子總是傳出一股菊花香味。奴婢與她稍有交情,苦苦相求下,她終於答應給奴婢繡一條手帕。奴婢見娘娘這幾天不是很開心,便不敢告假。想不到剛才的談話驚醒了娘娘,請娘娘恕罪。”

“本宮原本沒睡,你何罪之有。對了,你剛才說的菊花帕子,可否讓本宮看看?”

“可以!”春霞說完,立刻走開。慕容潔在秋月的陪伴下,重新回到殿內坐下。

不久,春霞匆忙進來,恭敬地遞給慕容潔一張潔白手帕。還沒碰觸,就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菊花香氣,與那紙條上的氣味一樣。慕容潔驚喜地接過來,上麵栩栩如生的菊花配上淡淡的幽香,很難想象是出自一個丫鬟之手,於是問:“你說這手帕是淩嬪的丫鬟冬菊親自繡的?”

“回娘娘,是的!”

“你跟她很熟?很了解她嗎?”

想不到她竟然會問起,春霞如實回答:“回娘娘,她是淩嬪娘娘帶進宮的丫鬟,心靈手巧,長相也很甜美,在刺繡方麵很有才華。她平時沉默寡言,從來不與別人接觸,但對淩嬪娘娘很忠心,為了淩嬪娘娘,她曾經請求過奴婢把皇上的喜好告訴她,奴婢見大家都是下人,於是答應了她。自那開始,她與奴婢私下成了好朋友,除了淩嬪娘娘外,她對奴婢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