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兒,你在玩火

“潔兒,你在玩火!”冷鈞剛低吼。

嘟嘟紅唇:“誰叫你剛才那麼壞,那樣對人家!”

冷鈞輕啄一下她的粉唇,笑得沙啞,“朕有問你要不要,你說要的。”

“那你也不能那樣威脅人家嘛!”

“潔兒,記得你答應朕的話,不準再去見宇軒那小子!否則朕還有更嚴重的‘懲罰’。”

“你好奸詐,那種時候問的問題也算?”握起拳頭掄他,“討厭!”

冷鈞抓住她的小手,一臉正經地說:“對了,潔兒,你還沒告訴朕今天為何去找他?”

“呃……最近見你經常愁眉不展,為京城突然出現的那股惡意勢力煩惱,我是你的皇後,你的愛人,理應幫你解憂”慕容潔也認真起來,“你知道嗎?幕後首腦真的是宇軒哦,他……他……”

“他為了報複朕,所以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整垮朕,是吧?”冷鈞氣憤地說。

“你怎麼知道?”慕容潔驚訝地叫出聲,看到他陰沉發怒的表情,說:“鈞,你放心,是他一時糊塗而已,他答應過我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了。”

冷鈞一聽,更加憤怒,“以後不要去找他,朕的事朕自己解決!”

“你……”想到自己辛苦奔波,為他解憂,他不但不感動,還這樣指責自己,慕容潔深感委屈,立刻從他身上翻下,轉身朝裏麵躺下,隨手抓起絲被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

冷鈞歎了一口氣,無奈地看著她。他之所以在她麵前盡量隱瞞自己的憂慮,就是不想讓她跟著擔憂;他堂堂一國之君,要自己的女人向別人乞求,況且對方還是自己的情敵,這叫他顏麵何存?想到她為自己付出這麼多,於是緊緊摟住她,柔聲說:“潔兒乖,不要生氣了,是朕的錯。可一想到他是因為你才停止搗亂,朕就覺得自己好窩囊。”

“有什麼窩囊的?是你自尊心作怪而已”慕容潔得理不饒人。

“好了,朕明白了,多謝潔兒為朕解憂。”一邊說一邊扯開她的被子“再這樣蒙下去,萬一悶到了咋辦?你想讓朕心疼至死?”

“哪有那麼誇張!”見他低頭認錯,慕容潔又恢複了愉快的心情,深深吸著氣。確實,如果再繼續蒙下去,她可能真的沒氣了,嗬嗬。

“對了,鈞,宇軒還告訴我叫你小心慕容丞相,說他野心很大!”想起宇軒告別時跟她說的話,慕容潔提醒冷鈞。

“哼,朕不怕,他的勢力已被朕慢慢瓦解了,現在的他,奈何不了朕。”冷鈞自負說著,發現慕容潔連連嗬欠,於是道:“睡吧。”

“哦,那明天再聊了哦!”實在太困的慕容潔,很快沉睡過去。

冷鈞輕輕將她放在身側,凝視著她滿足的睡靨,心裏湧上前所未有的幸福,“潔兒,朕的寶貝,希望你永遠這麼愛朕,永遠這麼快樂與滿足,永遠都呆在朕身邊。”

邪邪一踏進院子,就看到丫鬟綠兒恭敬地對他說:“少爺,有位自稱是少爺舅父的人來找您,奴婢安排他在大廳裏坐著。”自從慕容潔進宮後,冷鈞便吩咐苑裏的下人好好服侍邪邪,故他們都稱邪邪為少爺。

“什麼?舅父?”邪邪俊秀的臉露出驚訝,他的親人就隻有婆婆一個,哪來的舅父?於是加快腳步,隨綠兒回到大廳。

呆坐在大廳中央椅子上的中年人一見邪邪出現,趕緊迎向他,激動地說:“你……你就是邪邪?月妹的孩子?”

邪邪暗暗打量著他,四十來歲,深刻的五官顯示他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美男子,一身布衣掩蓋不住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書卷味。他到底是誰?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口中的月妹是誰?婆婆不是說他娘親名字叫孫嫦霓嗎?“請問……您是誰?”

“孩子,我是你舅父啊,你娘的胞兄。”

“可是……我婆婆說我娘是獨女,並沒有其他兄弟姐妹!”邪邪更加納悶。

“不,她騙你的,她不是你婆婆,她是玉嬤嬤,是當年你母妃宮中的主事嬤嬤。”

“什麼嬤嬤?母妃?對不起,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邪邪第一次聽到這些陌生的名詞,“請問你到底是誰?來這裏有何目的?如不從實說來,休怪本官不客氣。”當了一段日子的官,說話口氣就是不同。

中年人看了看安靜沒人的周圍,才小聲對他說:“其實,你是先帝與月妹所生的翼皇子,你外公是前兵部尚書丘大人,而你舅父——我是前戶部侍郎丘華。當年,除了皇後,最受先帝寵愛的算你母妃了,你的出世,更是錦上添花。可惜好景不長,你剛滿周歲後,我們丘家就被人汙蔑謀反,不但被革了職,抄了家,還被發放到邊疆做苦役。”想起那段悲慘的日子,他淚流滿臉。

“我們丘家時代忠良,怎會這樣的異心?可是當年鐵證如山,不容我們辯駁。你外公因為此事,去到邊疆不到兩年就鬱病而死,但他臨死之前還是堅持他從來沒有謀反之心,叫舅父我一定要替丘家平反。為了討回公道,我苟且偷生,最近,終於讓我發現當年那封證明丘家謀反的書信是某人嫁禍,而這個嫁禍之人就是當今左丞相慕容強!”說到最後,他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