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好樣的!
珍兒歡喜地出到大殿,看到呆站在那的李公公時,鄂了一下,說:“李公公,皇上與娘娘正談得歡呢,您不如先回去吧。”
李公公聽後,納悶了一下,這幾年來,除了對皇後娘娘,皇上對其他嬪妃根本吝於開口,怎麼會與裴妃歡暢交談呢。況且,剛才如果不是皇後娘娘勸他催他,他都不願意來呢,短短片刻,皇上怎麼轉變這麼快?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李公公狐疑地注視著珍兒,想從中看出點端倪,可惜那張清秀的臉上一片平靜,根本猜不出她在想什麼。他壓住心中的疑惑,說:“咱家就在這等皇上好了。”
“但是……皇上可能沒這麼快出來的,娘娘病了,皇上正安慰著她呢!”以防意外,珍兒覺得還是不能讓他留在裴翠宮。
“那咱家先去跟皇上說一聲!”李公公說完,準備朝裏麵走,心想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哎,李公公!”珍兒趕緊叫住他,說:“奴婢剛出來時,皇上說過不準任何人進去打擾,您……還是在這裏坐一會吧。”
李公公白皙的臉上又閃過一絲懷疑,但心想自己隻不過是個奴才,不管皇上在裏麵做什麼,都不能隨便去打擾,於是退回身後的椅子上坐下,小眼睛到處張望著。
珍兒不敢離開,也在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低頭沉思著。
殿外,寂廖寧靜,沒有月亮的夜空一片黑暗,秋月隱藏在大樹後,目不轉睛地盯著大門口。到目前為止,她還是不讚同皇後娘娘的做法,看,皇上進去都一柱香功夫了,還沒出來。難道皇上把持不住,在裏麵……想到這裏,她更加驚恐,但又不能進去,唯今隻好祈求皇上對娘娘的心意堅定,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房內,一片緋色。
由於藥物的作用,冷鈞全身早已發燙,雙眼迷離朦朧,嘶啞地喊出:“潔兒!”
裴妃一聽,顫了一下,臉上的妒忌一閃而過,繼續扭動身子,嘴裏不斷吟叫:“皇上,好棒!”
冷鈞迷茫的雙眼瞬時清晰了一下,狐疑地看著眼前的人,心裏立刻湧上一個聲音:“她不是潔兒!”
在床上,潔兒從來不叫自己皇上的,她總是又嬌又軟地喊“鈞”。他不禁嚴聲問出:“你是誰?”
裴妃被這驀然的叱喝聲嚇了一下,當她看到眼前的人依然一臉混沌、迷茫時,才知道他還沒清醒,便大膽地說:“皇上,臣妾是潔兒啊!”
冷鈞疑惑地看著她,當他瞄到那平坦的腹部時,立刻堅定地說:“不,你不是潔兒,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大膽假冒潔兒?”
看到他勃然大怒,裴妃張皇失措,但當她又感覺到指尖傳來的陣陣熱氣時,妖媚地說:“皇上,您好熱是不是,請讓臣妾替您,讓您舒服,好嗎?”
被她一撩撥,稍微清醒的冷鈞又沸騰起來,感覺全身猶如撕裂般疼痛。
“滾開!”冷均大聲吼著,強忍住心中的騷動與渴求,在暗自納悶著自己怎麼會如此難受。
難道那碗湯藥有問題?再看看裴妃根本一點病態都沒有,便一切都明白過來,原來這可惡的女人發病是假,下藥引誘自己是真,幸虧剛才在最後關頭把持住,否則真的對不起潔兒了。
他與濃濃情掙紮著,困難抓起褻褲穿上,然後拿起龍袍披在身上,下床,朝房門口走去。
裴妃見狀,立刻從床上跳下來,追到他身後,緊緊摟住他的腰身,大聲嚷著:“皇上請別走,您已經中了催情藥,請讓臣妾侍侯您,皇後娘娘即將生產,她救不了您的!”
冷鈞震動了一下,然後大力甩開她,怒聲叱嗬著:“你這賤女人,竟然對朕下催情藥,朕明天再好好處置你!”說完打開房門,疾步往大殿走。
無聊到幾乎要睡著的李公公見到冷鈞滿臉通紅地跑出來,急忙迎向他,擔心地說:“皇上,您沒事吧。”
冷鈞感到身體越來越燙,他努力忍著,顫抖地說:“李公公……趕緊扶朕回乾清宮。快!”
李公公詫異地看著他痛苦萬分的樣子,摻扶著他,走出大殿,扶他上了轎子,吩咐轎夫立刻起程,朝乾清宮奔去。
看著慢慢消失在夜色中的轎子,珍兒這才轉回身,急促跑進房內,見到全身赤果的裴妃跌坐在地上,惶恐地說:“娘娘,您沒事吧?請先起來。”
裴妃麻木地任憑她扶到床前坐下,一臉癡呆與不甘。
乾清宮。殿內的景物在柔和燈火的輝映下,一片溫馨,與慕容潔的心煩意亂一點都不相符。她挺著大肚子,來回走動著,雙眼不時地看向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