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與鈞的冷戰
催情藥的威力比想象中還要厲害,雖然服用了解藥,但冷鈞還是異常難受,幾乎每隔一個時辰就醒來一次,每次都很奮亢,抱著慕容潔猛親亂摸,幸虧很快便又停止,慢慢睡去。
慕容潔整夜沒睡,一邊應付著他的“獸性大發”,一邊忙著照顧他,幫他抹去身上不斷冒出的冷汗。
直到五更天,冷鈞的體溫才恢複正常,身體不再出汗,睡得很穩很沉。慕容潔鬆了一口氣,疲憊地躺在他身側,緩緩入睡。
冷鈞一邊睜開眼睛一邊輕揉著微痛的頭皮,昨晚的情景都湧上腦子,他轉眼看向熟睡的慕容潔,目光頓時柔和下來,修長的指尖覆上她光滑潔白的額頭,撫平那對微皺的柳眉,順著長而翹的睫毛,一路摸下去,最後來到有點幹枯的嘴唇,指腹摩挲了一下,然後低頭吻上去。
睡不安穩的慕容潔即時睜開水眸,看到冷鈞在吻著自己,以為他又發作了,慌忙坐起身,推開他,說:“鈞,不要!”
冷鈞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內疚地看著她,說:“潔兒,對不起,昨晚讓你受苦了。你放心,朕現在沒事,剛才不過是想吻一下你而已。”
慕容潔一聽,驚喜地說:“真……真的嗎?藥力都退了?”
“恩,對不起,明知道你的身體狀況,朕昨天夜裏還那樣對你,朕真該死。”
看到他滿臉愧疚與心疼的樣子,想起他昨天夜裏受的苦難,慕容潔啜泣起來:“鈞,其實我應該跟你道歉,如果不是我實行那個計劃,你就不會受到催情藥的折磨。”
“什麼計劃?”冷鈞疑惑地看著她。
慕容潔猶豫了一下,終於把自己如何將計就計誤導裴妃,令她對他下催情藥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冷鈞聽後,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看著慕容潔,“原來一切都是你……你計劃的,催情藥也是你提供的,解藥也是,你……”
“對不起,我之所以這樣做,一方麵是想借機除去裴懷與裴妃;二來,我想……我想……”
“你想測試朕是否會忍耐不住而與裴妃交歡,是嗎?”冷鈞的聲音馬上提高很多。
“我知道錯了,對不起。”看到他逐漸變黑的俊臉,慕容潔急忙抱住他的腰身,後悔地說。
冷鈞拉開腰際上的小手,讓她對視著自己,嚴肅地說:“為何不預先跟朕商量,還有,萬一朕真的把持不住,你將怎麼做?”
“我……我覺得在你不知情情況下進行,效果可能會更好;如果你知道的話,肯定不會讓我這樣做的。”慕容潔努力解釋著。
“說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朕!潔兒,你不是說過嗎?夫妻之間應該相互坦誠,相互信任,可是,你隻知道要求朕,你自己卻做不到!”
“不!我就是相信你,才放心這樣做的。”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她還驚魂未定,幸虧有驚無險。
“是嗎?如果真的相信朕,根本沒必要做出這樣的嚐試!”想到她私自計劃,他心裏莫名有氣。
被他說穿心事,慕容潔感到一陣心虛,結巴地說不出話。
冷鈞看了她一眼,說:“你知道嗎?如果不是朕意誌堅定,在最後關頭刹住,早就已經……已經……”
“你碰過她?摸過她,前奏都做了?”慕容潔生氣地質問,難怪昨晚回來的時候,他的褻褲是胡亂套上。
“對!除了沒進入她,朕全都做了。”冷鈞語氣裏帶有些報複的意味。
“你……你混蛋!”慕容潔妒忌得瘋狂,她現在心裏隻想到他與裴妃赤身相對,相互撫摩,但完全沒考慮到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這不都是你計劃的嗎?”冷鈞冷冷地說,然後下床,呼喚李公公進來服侍他更衣。
早已候在門外的李公公一聽到叫喊聲,馬上走了進來。他一踏進房門,就感到有股不同尋常的怪異。應該滿臉愉悅的皇上現在緊繃著臉;應該還在熟睡的皇後娘娘卻早已醒來,坐在床上發呆,滿臉怒氣。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皇上昨晚的突然失常,再加上現在的古怪,都顯示著有事情發生過。李公公心裏充滿疑慮,但他自然不敢問,隻好默默地幫冷鈞穿衣,梳洗。
一切完畢後,冷鈞看都不看床上的人,便走出房外。李公公膽怯驚訝地緊跟在他身後。
直到那個明黃色的高大背影消失於門外,慕容潔才轉回眼,低頭看著高高凸起的肚子,陷入沉思。
崇政殿。冷鈞麵無表情地看著殿前眾臣,淡漠地說:“退朝!裴丞相與邵提刑留下,其他卿家自行退下。”
片刻,整個崇政殿隻剩下裴懷、邵寒與冷鈞。
裴懷戰戰兢兢地看著寶座上的人,問:“皇上叫臣留下,請問有何事吩咐?”
冷鈞看了他一下,不語;接著目光轉向滿臉疑問的邵寒,最後落在旁邊的李公公身上,問:“人帶到了嗎?”
李公公恭敬地點頭:“回皇上,已經帶到,正在偏殿等著。”
“帶她上來。”
很快,兩名太監押著裴妃走到殿前,依然一身盛裝,當她經過裴懷的時候,鄂了一下,然後朝殿上的冷鈞一拜:“皇上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