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姑娘的事情解決完,寧苼月通過琉璃閣在東寶鎮的據點給那幾個傳消息,簡單交代了楓橋族的事。
完事他們便上路前往下一個地方。
“日兒晴晴,鳥兒鳴鳴。”寧苼月一手牽著馬走在前頭。
忽的,她跳起來碰一下樹枝。樹枝隨著這一舉措晃動,陽光趁機鑽入。
她抬頭,從指縫欣賞這暖人的光線。眉眼一彎,滿意道:“如此天氣,甚好!”
“幼稚。”墨雲生從後將馬的韁繩拿到自己手裏,牽兩匹馬走去。
寧苼月眨眨眼,反應過來後快步跟上去。
湊近墨雲生,寧苼月道:“你不幼稚?”
想起喝藥還耍小性子的某人,寧苼月好笑道:“也不知是誰喝藥還得哄著喝。”
墨雲生是略微低頭聽寧苼月說話的,這樣也方便了寧苼月接下來的動作。
寧苼月揉揉墨雲生頭,用安慰孩子的口吻說道:“乖,下回吃藥姐姐給你買糖吃!”
計謀得逞後寧苼月便將馬牽回自己這。
墨雲生定在原地,雙眼瞪得大大的望著寧苼月,原本被提起吃藥那事就夠讓他顏麵掃地。此刻大腦很是混亂,反應過來後,臉咻一下紅起,話都說不利索。
“誰……誰要你拿糖哄?我又不是孩子!”
墨雲生跟上,沒好氣接著道:“胡鬧!”
說完便任憑寧苼月如何哄也沒再給寧苼月一個眼神。
好不容易遇上家客棧,兩人進去。
叫人燒熱水,換身幹淨衣服,寧苼月便休息去了。
墨雲生寡言少語,一路上為了拉近關係活躍氣氛,寧苼月有夠累的,她現在隻想休息。
直到夜幕降臨,一陣惱人的敲門聲響起。硬生生叫寧苼月從美夢中醒來。
她氣得罵幾句,反正音量低,外麵的人聽不見。
開門,目光所及皆是鴉青色布料。她後退兩步,微抬頭,問:“找我何事?”
瞧著寧苼月那剛睡醒的模樣,墨雲生隻道: “吃飯。”
這個點,客棧倒是熱鬧,也不擔心冷清。
墨雲生倒茶自己先喝上,寧苼月在他對麵坐下。
“小二一會就將酒端上來。”
寧苼月拿杯子動作一頓,一臉疑惑:“你要喝?路上好幾回將酒遞給你,你都不喝。”
“不是給我,給你的。”墨雲生解釋。
寧苼月猶豫,最後還是擺擺手:“還是算了,最近好日子,不宜飲酒。”
墨雲生一聽,雖不知好日子不宜飲酒指的是什麼,也不多問,隻是為寧苼月倒茶。
寧苼月淺淺喝一口,道謝。
鄰桌是出任務的官府的人,幾人一邊喝酒一邊交談,聽他們說話內容,應該是南鑲本地人。
恰逢小二上酒,寧苼月看了眼墨雲生,邊拿起酒壺邊道:“借你酒一用。”
“幾位官爺,你們剛剛在聊些什麼趣事?可願說出來與小女分享一二?”
其中一人接過酒為自己和兄弟滿上,才慢悠悠說道:“好說,我們方才在談論南鑲附近鬧鬼一事。”
“最近那鬼轉悠到城牆這一帶來,專挑夜間城牆上輪崗的守衛下手。也不取人性命,隻是揪著他們問路。一晃眼便消失不見。”
“你一個姑娘家,知道這些做什麼?不怕嗎?”許是喝多了,其中一位的手悄悄靠近寧苼月:“哥哥保護你……哦……啊~”
他慘叫,痛楚地收回手。
墨雲生力道很大,他的手極大可能斷了。
“你……”
要說的話硬生生憋回去,因為麵前的人陰沉個臉,眼底滿是尖銳殺意。
這身形,這氣場,以及那鑲著金邊的發帶,酷似戰場上那位活閻王,瘋狗!
若是麵前的人此刻瞳孔是赤瞳,自己今日怕是不能活著走出去。
寧苼月見狀,握著墨雲生手往自己身後拉。
感覺到身後的人散發出的殺意,她可不想惹事,隻好擋在這人身前。
她道:“官爺莫要叫我家哥哥嚇到。官爺酒喝多些,叫我家哥哥誤會。小女在此給各位官爺賠個不是。”
兄妹?看來真的不是那位。
那人鬆口氣,帶著弟兄罵罵咧咧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