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薛平是從最開始的懷疑、不信任,那到了最後,簡直就是老淚連連,激動地話都說不囫圇了:“安……安小姐,不,安老板,您看,我這不是倒黴催的嘛,剛聽說地產業正紅火,隻要投進去了,不論大小多少都能在短時間翻本,所以我,我就把老宅和店鋪都抵押投了進去,哪知道…。哎——!”
薛平重重的一歎,昏花的老眼中豆大的淚水不可抑製的滾落了下來。
見老兄弟這麼的傷心,餘常福也是十分的不忍,念在他已經是辛苦了半輩子才積攢下來的身家,就這麼被銀行給收了,臨到老了也不能有個安居之所,餘常福幾次想要開口求情,都被安常笑那端著香茗慢慢品嚐的悠閑姿態給愣住了。
照理說,自己的小姐心底很好的,就算是在蓉城也開辦了規模不小的慈善醫院,替窮苦的人免費看病、拿藥不說,而且還支持才學兼優的孩子去高等學校讀書,平時更是力所能及的幫助其他人,可謂是善舉無數。
可是今天……,麵對安常笑態度不明的意思,連餘常福也弄不明白了。
片刻後,見薛平終於在餘常福的勸慰下,漸漸平複了心情後,安常笑這才放下手中的熱茶,正了正身子,嚴肅的說道:“薛老板,不是我不想幫忙,這些經濟上的問題,隻要憑借你多年在省城經商的良好信譽,再找個保人就可以申請延期還款期限。”
“可是,你家的血光之災,應驗的地方卻不在這裏,而是另有他處!”
麵對安常笑斬金截鐵的說出了這一番話,不僅餘常福愣了,連薛平都傻了!
“薛老板不僅財帛宮黯淡無光,就連人中山根處都隱隱有一股青色盤踞,再加上掌紋紊亂,不出三日,薛老板家中的兒孫後輩就會有性命之憂!”
如果說前麵的一段話還對讓薛平對安常笑還有一絲猶豫、遲疑的意思,那麼最後這這一句,就像是一把重錘,狠狠的擊在了薛平的心上。
“噗通”一聲,渾身顫抖的薛平重重的跪倒在了安常笑的麵前,激動的說道:“安小姐真是神人,怎麼知道老頭子我是個兒子,而且還有個獨孫,您……,您真的要救救我們老薛這一家唯一的血脈了!”
說完,薛平不顧餘常福的勸阻,就朝著安常笑砰砰的磕了幾個頭。
這麼些年,因為某種原因,薛平都將自己兒子寄養在外地,除了按時寄去豐厚的生活費,一直就沒有任何聯係,就連逢年過節都隻是一通電話問候而已,所以很多省城本地的人都不知道其實薛平已經是兒孫滿堂。
所以,當安常笑一語點破薛平兒孫有難的時候,怎麼不讓他震驚無比。
而位於上座的安常笑,則十分坦然的受了老人的這一份大禮。
因為她知道,薛家麵臨的這一巨大的困境,並不是人力能解決的,如果想要薛平一家老小平安度過餘生,那也許得付出不菲的代價!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後,激動的薛平語無倫次、前後顛倒的將這些日子發生在老薛家詭異的事情講了出來,更是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眼前一直都微蹙著眉頭,一言不發的白衣少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