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州的城樓上,朝翔天正借著微弱的火光,企圖觀看遠出正駐紮在米州城外的龍炎軍兵營。其實,朝翔天即使眼裏再好,也隻能看到那幾點的火光。因為,米州和慧州之見,除了隔了一條百米寬河外,中間隻有一條唯一的橋梁。其他的地方都群山。而那條唯一的道路正是這群山之間,有點類似於山穀的峽穀。現在,朝陽軍正位於河的北方。而河的南方,那山穀以內正駐紮著龍炎軍。因此,以現在無月的情況,朝翔天隻能見到那地處與中間地帶的可能幾點火光。
即使隻能見到如此幾點火光,但是朝翔天也不放棄觀望。米州,那個可以讓他的子民衣食無憂的米州就在眼前。他恨,恨隻是遲了那麼一點時間。他恨,恨龍浩承緊急的趕來。本來他的士兵已經攻上了城樓,最多花一天的時間,就能將米州拿下。但是,在這個時候,龍浩承趕到了。龍浩承!他咬牙切齒地吐露著這個名字。龍浩承是第一個讓自負的他嚐到失敗的經驗之人。他不得不承認龍浩承的軍事才華在他之上。如此這樣的人存在,讓他如背負尖刀。但是,這些都是兩年前的事情。兩年來,龍浩承醉心於爭奪皇位,遠離戰場,而他還是時刻親自帶軍對龍炎國發動進攻,平時更是加強自己的領兵統帥能力的鍛煉。
朝翔天的臉上泛起了笑容,既然龍浩承就身在那燈火之中,他正好可以跟他再一決高下。他相信這次自己可以成為那個臉到微笑的勝利者。
城樓上傳來腳步聲,令他知道自己的宰相兼軍師……呂謅來了。
呂謅停下了腳步道:“皇上,百艘船隻已經準備就緒。”這百艘船隻是為了預防龍炎軍會毀掉那條唯一橋梁而準備的。如果他是龍浩承,必定會利用這天然的條件,最大限度的阻止朝陽軍的進軍。而那條橋梁就是首要選擇。因此,他才會向皇上提議先暫時停止攻擊,準備好足夠的船隻,好打龍炎軍一個措手不及。
“恩。傳令三軍,後天一早就準備進攻。”朝翔天的眼裏染上嗜血的興奮道。
“是。”呂謅恭敬地退下。
朝翔天的視線再度調回那對麵黑暗中的幾點火光,眼裏嗜血的火焰燃燒著更旺盛了。
“啪啪啪……”那些安裝在城樓上的油燈此刻在著冷風的吹拂下發出聲音。在這寂靜的深夜,就是連看守的士兵都打起盹的深夜,這聲音顯得異常的響亮。
“咻……”黑暗中一個身影急速的從城牆下飛身而上,而後快速的消失。黑影一直在風中急速的飛馳,而後在一個水井前停下,掏出同樣黑色瓶子將裏麵的東西倒下,就快速離去。這一夜黑影關顧了慧州城內的絕大部分的水井。
血紅的朝陽終究還是跳出水麵,將肚白色的天空給染上同樣的血紅色。此刻的龍浩承帳篷內,龍浩承與程麟兩人徹夜未眠。他們在等待前去下毒的周峰回來。終於,在第一束朝陽灑在帳篷上時,周峰掀開帳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