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李夢幹的這檔子荒唐事,厲寒川離開的腳步不覺停了下來。
他很是厭惡地看向一旁的華城,擲地有聲,“短期內,我不想再見到她!”
這件事,李夢顯然已經失了分寸。若是不給她一些懲罰,她是真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了。
“讓影視公司派她去非洲拍攝一個星期,吃吃苦頭。”隨即他又吩咐了一句。
要知道,自從李夢傍上厲寒川開始,她所有的生活跟工作基本上都可以說是養尊處優的。
此時卻做出這樣的安排,必然是李夢自己不知好歹才導致的。
接過華城一早準備的消毒紙巾,他像以往一樣,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著被李夢觸碰過的每一寸肌膚。
華城急匆匆地跟上,“厲少,李小姐的事我會馬上安排。那……蘇小姐那邊……”
他也有些擔心,若是被厲家人知道這事兒,怕會影響厲寒川的大局。
同樣考慮到這點的男人,眉頭不禁一皺。
雖然以他看到的情況而言,蘇小小該是吃不了什麼虧的。但終歸被人冤枉勾引男人,心裏也會難過的。
“她在哪兒?”
走出酒店,厲寒川有些急切地問了一句。
華城也並不知道具體位置,剛想說馬上派人去查,目光卻在不經意間,瞥到了坐在酒店大門處那音樂噴泉下的一抹身影。
“厲少。”
華城示意著厲寒川順著自己的視線看了過去。
厲寒川此時也注意到蜷縮在噴泉池邊,坐在地上有些狼狽的女人。
噴泉的水洋洋灑灑地噴出來,似有若無地噴灑在她的身上,不知不覺濕透了她的秀發,還有披在身上的西裝外套。
厲寒川緩緩地走近,那昏暗的燈光下,襯得女人的臉色更加陰鬱。
她就這樣靜靜地坐在了地上,令厲寒川覺得有些反常,她居然沒有大哭大鬧。
隻是哽咽著聲音,坐在那裏,像是在默默地舔舐自己的傷口。
厲寒川想要上前安慰幾句,可是以蘇小小的性子,他越是安慰,這女人越容易蹬鼻子上臉。
“不是說你什麼都沒做嗎?那你坐在這裏哭什麼?”
他居高臨下地睥睨了蘇小小一眼,壓低了聲音質問著麵前的女人。
涼薄的話語從耳邊傳來,蘇小小悵然若失地抬頭,看到這個令人憎惡的麵孔,她的眼裏充滿了恨意。
“厲寒川,你既不信我,那我的事自然與你無關!我笑也好哭也罷,那都是我自己的事,與你這高高在上的大總裁,沒有半點關係!”
“噢,對了,你不是應該去關心李夢才是嗎?人家多可憐啊,她可是什麼都沒做,還被我汙蔑了一番!”
蘇小小不免自嘲又諷刺了一句,最後譏笑著看著麵前的男人,咬牙切齒。
見他站在那裏,隻是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她再一次冷笑,“怎麼?厲少這是想來替李夢找我討個公道麼?”
厲寒川垂眸看著她,知道她還能坦然的說出這番話,自然是能好好消化掉這些壞情緒的。
可若他剛剛不那麼做,任憑她去指責李夢,以李夢如今恃寵而驕的性子,將來必定會找機會報複蘇小小的。
可在自己還沒有跟李夢劃清界限之前,為了厲氏集團,即便知道是她的錯,他也不可能當著李夢的麵維護蘇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