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為什麼要維護？
她隻不過是他的契約妻子而已！
可心裏再這麼想，但他看著蘇小小此時狼狽的樣子，他總覺得自己有些於心不忍。
收斂起心底的那抹情緒，他抬頭不再看地上的女人。
“蘇小小，我告訴你，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別以為你現在有什麼不一樣！不跟李夢作對，才是你最明智的選擇！”
厲寒川三分警告，七分提醒的話，在蘇小小聽來，隻不過是他維護李夢而對自己發出的警告而已。
她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厲少來這裏，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嗎？那麼……事情的真相，在你眼裏就真的那麼無所謂嗎？”
蘇小小還期望著，厲寒川能給自己一個想要的答案。
她始終覺得，即便是眼瞎，也能知道剛剛的真相是什麼。
可男人此時的腦海裏，卻浮現出另外一個女人的模樣。
那個女人跟蘇小小不同，她哭得撕心裂肺，梨花帶雨的樣子，突然狠狠地揪住了厲寒川的心。
可每一次，隻要腦海裏閃現出那些被他努力遺忘的人，他便會迅速收回自己的心神。
隻是對於蘇小小的質問，他並沒有回答。隻是善意地提醒了她一句，“蘇小小，做好你自己該做的！”
“厲寒川，我不用你提醒！”
她聲音哽咽著，不顧已經被噴泉淋濕的身體。即便是在雨水中瑟瑟發抖，她也毫不畏懼。
抬眸對著這個是非不分的男人，她像是看破了一切一般，突然發出一聲冷笑，目光尖銳地盯著他。
“厲寒川，你是不是在害怕？害怕萬一被厲家人知道了這件事情，會牽連到李夢？”
“我倒真是好奇，若是被厲董知道了這件事，她該如何懲罰李夢？厲少您……難道還要像上次一樣，負荊請罪嗎？”
“蘇小小，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呀？”厲寒川聽著她伶牙俐齒的話，頓時被氣得眉頭一緊。
反倒是蘇小小，看著他一副像要氣急敗壞的模樣，心裏便閃過一絲得意。
可這種得意，不過就一瞬間的事情。
她的臉色變得異常的冰冷，緊咬著牙關，滿眼充滿了恨意，但頭腦又異常的清醒。
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將眼角那不爭氣的淚水狠狠地擦掉，“厲寒川，你放心，我不會跟厲董告狀的。”
“但是還請厲少幫我轉告李夢，我蘇小小可是個記仇的人，今日這事兒，我蘇小小記下了！”
她的話，說得異常的堅定。那種冷靜，是厲寒川從未見過的。
若是換了平常人，遇到今日這事，至少應該跟他大吵大鬧一番才對。
厲寒川突然覺得有些自己真的一點都不了解這個女人，但不知為何，看著她這冷靜的有點可怕的樣子，他的心裏卻泛起了一層漣漪，久久不能平息……
而此時，遠處的一輛邁巴赫上，厲晚晴坐在車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手裏拿著私家偵探拍的照片，心裏很是心疼蘇小小，甚至恨不得立馬找李夢算賬。
可她不能衝動，不能讓厲寒川知道自己已經開始懷疑了。
隻是如今看來，有些事情，必須得提前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