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再現,血咒之解!(1 / 3)

北冥再現,血咒之解!

“說到你家相公,若衣,姐姐倒是要奉勸你兩句,你若是想讓他不再拈花惹草,那你就得把家裏的財政大權攬在手裏……”

“可是大姐,你不知道,如今李家都被他敗得差不多了,店鋪也隻剩了兩間……”

“兩間足夠了……”慕容瀛雪冷冷的打斷她的話:“到時候讓他立字為書,將那兩間店鋪全都改成你的名字,隻要你拿出點魄力來,把店鋪打理得井井有序,量他也不敢再小瞧你,更不敢到外麵花天酒地。”

慕容瀛雪的話一出,慕容若衣確實怔了一怔,大姐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她為什麼從來沒有認真的打算過,隻懂得像個怨婦似的哭哭啼啼。

“可是……若衣已經好長時間沒有打理過生意了。”慕容若衣麵色依然顯得有些猶豫不決,她不確定自己真的能夠做得好。

“不是還有二姨娘嗎?她可是你的娘親,真正該拿出力拿主意的時候,怎麼反倒沒了聲音。”慕容瀛雪微微蹙了蹙秀眉,那個二夫人還真是,心眼兒都用在不該用的地方,上次爹收清風為義子,她還一肚子的意見,自個兒的女兒在夫家受盡了欺負,她倒沒有辦法了。

慕容若衣頓時也沒了聲音,大姐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難聽出腳步聲裏夾雜著不少低沉穩重,看來來人還真不少,慕容若衣緊張的拽上慕容瀛雪的衣袖,兩人的目光都注視著大門的方向。

廂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一道尖銳的熟悉嗓音傳來:“就是他們兩個,給老娘把他們抓起來,竟然敢來老娘的春香樓裏搗亂,今天非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才行!”

那尖銳的叫喊聲,正是從老鴇子那張豔紅的大嘴逸出,隻見她的手十分不雅在身上不停的抓著,脖子、臉上都抓出了不少紅印兒,看得出應該是奇癢難耐,令她在那麼多人麵前也顧及不得姿態了。

幾名彪形大漢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凶神惡煞的出現在大門口,下一刻便衝到了慕容瀛雪和慕容若衣的麵前。

而老鴇子大喝的聲音,也吸引了很多客人的注意,更何況隔壁房間的琅琳,也實在是耐不住渾身的騷癢,又羞又惱的從廂房裏衝了過來,而那邊屋裏的崇政旭堯和軒轅轍,則一臉饒有興趣的表情。

“寧王,不如咱們也過去看看熱鬧,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來春香樓鬧事,饒了本尊的興致……”軒轅轍眸底劃過一抹誨暗,低沉的嗓音更顯沙嘎。

軒轅轍和崇政旭堯從廂房走了出來,不疾不緩的走到隔壁廂房門前,慵懶的倚靠著鏤空雕花的欄杆,饒有興趣的朝裏望去,眼前的那兩道身影,再一次令崇政旭堯眸底劃過一抹光亮。

“崇政旭堯,你說那兩個人什麼來頭?看起來琅琳姑娘和老鴇子都被他整了,你說他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軒轅轍若的所思的半眯起狹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慕容瀛雪和慕容若衣,看了好一會兒,得出的結論是,那兩位白衣公子雖然相貌都俊美絕倫,可是卻顯得過於柔美,缺少了那種專屬於男人的氣勢。

崇政旭堯隻是靜靜地站著,濃鬱密黑的眼睫,遮蓋了邪魅如幽潭般的瞳眸,讓人看不見他眼中的神色,也猜不透他心底在想什麼。

而此時湧上二樓的人越來越多,有客人,也有青樓裏的姑娘,將房裏房外都圍了個水泄不通,慕容瀛雪依然一臉淡然的坐在原位,唇角噙著淺淺笑意,冷眼看凝視著麵前的這幾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慕容若衣之前有些小緊張,此刻情緒也漸漸平複了下來。

“媽媽,快些找她把解藥拿來,琅琳渾身癢得……實在是受不了了。”跟在後麵進來的琅琳,她沒有像老鴇子一樣,在身上狂抓一通,她擔心抓傷了自己細嫩的肌膚,所以隻好強行忍著,心裏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在鑽似的,無比難受。

老鴇子咬著牙,一邊抓著身上的奇癢,朝著慕容瀛雪一步步逼近,尖銳的嗓音幾乎刺破耳膜:“他奶奶的,竟然敢在老娘身上動手腳,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老鴇子的話音未落,隻聞門外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隔壁竟然這麼熱鬧,讓本王不得不來瞧瞧究竟出了什麼事兒?原來是春香樓的媽媽,正熱絡的招呼客人呢!不過……本王倒是有興趣知道,你一個老鴇子打算怎麼招呼這兩位公子?難不成是要殺人嗎?”

老鴇子回頭一看,竟然是寧王崇政旭堯,頓時嚇得連魂都沒了,麵上全無半點人色,雙腿一軟,直直地跪了下去,手腳並用往前爬,聲淚俱下的對著崇政旭堯哭訴道:“寧王,奴身不是故意想擾了你的清靜,您有所不知,這位白衣公子耍陰招,奴家中了她的陰招,這渾身上下是奇癢難耐,琅琳也是被他動了手腳……”

崇政旭堯斜睨一眼俯趴在地上的老鴇子,冷冷地道:“渾身癢也不是沒有辦法……媽媽你也可以找個男人止止癢……”他這話既出,圍觀的客人都哄堂大笑了起來,青樓裏的姑娘也有掩嘴偷笑的,老鴇子的臉色更是青一陣,白一陣,撓癢癢的手也不知該往哪裏放才是。

慕容若衣偷偷的睨了慕容瀛雪一眼,她的眼神很明確,那寧王不會是認出他們來了吧?不然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出口幫她們?

不過,就連寧王身邊的軒轅轍,也同樣怔了一怔,崇政旭堯向來都不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人,今日確實有些反常。

老鴇子麵色陡然變得煞白,驀地抬頭,便看到了那樣一雙如寒潭般邪妄的眸子,如地獄閻羅般邪妄的眼睛,頓時令她心頭一震,崇政旭堯竟然替那位公子說話,難道那位公子的身份非同一般?

下一瞬,老鴇子連忙求饒道:“今日都怪奴身擾了寧王雅興,還請寧王息怒……”她的話隻說到一半,在崇政旭堯掃來的陰鶩目光中,剩下的一半卡在喉嚨。

這個時候,琅琳也看清了局勢,如今她想指望著媽媽幫她拿到解藥,似乎沒什麼可能性了,可是專心的癢令她無法自抑,整個身子也因為奇癢而難受的顫抖起來,此刻她也顧不得什麼麵子廉恥,突然上前一下子跪倒在慕容瀛雪的麵前,扯住她衣袍的一角,哀求道:“公子,千錯萬錯,剛才都是琅琳的錯,請公子大人大量,就饒了琅琳這一回吧,隻要公子肯拿出解藥,讓琅琳這身子不要再癢了,別說彈奏一曲兒,就是彈奏上十曲兒,百曲兒,琅琳也願意……”

琅琳的這番話,令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慕容瀛雪這位慫恿者身上來,整件事情似乎都是因她而起,崇政旭堯的目光也隨著移落到她的身上,狹眸半眯,若有所思的細細打量著她。

其實,崇政旭堯剛才的話,也不過隻是嚇嚇那老鴇子,隻是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出口幫這位陌生的公子,難道隻是因為……他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裏見過,可是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起來。

慕容瀛雪冷冷的睨了琅琳一眼,故意輕歎一口氣,瀟灑的一拂袖口,清冷的開口:“本公子早就跟你說過,你一定會來求我的,如今……你總該信了吧?”

“琅琳錯了,琅琳真的知道錯了,請公子大人大量……”

而就在這個時候,人群裏突然鑽出一個人來,他的眸光從跪在地麵的琅琳,緩緩的移到慕容若衣的臉上,俊美清秀的臉上劃過一抹戾氣,與他這副文質彬彬的麵容,實在是不相符。

“慕容若衣,真的是你這個賤人,你竟然請人來找琅琳的麻煩,看本少今天不打死你。”李書昱的聲音透著濃鬱的怒氣,衝著慕容若衣的方向就奔上前來,同時長臂抬起,高高慫起拳頭,一臉怒不可遏的模樣。

慕容瀛雪秀眉微蹙,劃過一抹殺機,不用說,這個男人自然就是二妹若衣的那位好夫婿,在這麼多人的麵前,竟然就抬起手來想打老婆,未免也太囂張了點,完全沒將慕容府放在眼底,今天她就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沒出息的男人。

李書翌大掌緊握成拳,衝著慕容若衣呼嘯而來,慕容若衣的小臉劃過一抹驚慌之色,卻沒有半點阻擋之意,也不由的令慕容瀛雪更是生氣,想她慕容府的小姐,就算是武藝不精,卻也絕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可是若衣竟然沒有招架的意思,這令她不得不生氣。

下一刻,白色衣袂飄起,慕容瀛雪的身形快如閃電,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李書翌在揮下的拳頭便被她攔截在空中,隻聞一陣呼嘯而過的掌風,李家公子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她一掌擊到十丈之外,一口鮮血從嘴裏噗的噴出。

“相公。”慕容若衣花容失色,正欲上前之時,眸光在觸到大姐犀利冷冽的眼神時,腳步倏然而止,怔愣在原地,不敢前進分毫。

但是,她的這一聲驚呼,也讓所有人知道了她的身份,原本是個女人,人群中更是噓聲一片,春香樓竟然把女人給放進來了,讓他們這些男人日後哪裏還能消停的在此玩樂?

李書翌的眸子裏,幾乎快要噴出火來,他還弄不清楚慕容瀛雪的來曆,勉強的撐起身子,衝著慕容若衣叫罵:“你這個賤人,竟然敢聯合外麵的野男人來對付本少,本少今日就要休了你這個賤人。”

“哼,就算是休,也輪不到你開口!”慕容瀛雪冷哼一聲,清冷眸底迸射出犀利冷冽的鋒芒,若是目光可以殺人,這李書翌早就死八百回了!

慕容若衣的臉色一片慘白,相公竟然說要休了她?大姐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本少爺要休自己的女人,又關你什麼事兒?別以為仗著自己功力高強,本少就會怕了你!”李書翌是嘴就像糞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不自然的睨了一眼地麵上的琅琳,在心愛的女人麵前,他怎麼能夠輸了氣勢。

“哦?那本公子問你一句,你想不想替地上的這個女人討回解藥?”慕容瀛雪冷冷的道,清冷眸底劃過一抹淡淡的狡黠之色,就算不用拳頭,她也依然能讓這個男人輸得心服口服。

琅琳一聽慕容瀛雪這麼說,盈盈眸光趕緊投向李書翌,那楚楚動人的可憐樣兒,讓李書翌根本就無法拒絕,他不得不承認,慕容瀛雪確實夠狠,一眼就識透了他的軟肋。

“算你狠,你說,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給解藥琅琳?”李書翌追求這位花魁已經好些日子了,銀子花了不少,卻都是打了水漂,當下確實是他的一次機會,他必須好好把握才是。

慕容瀛雪唇角勾起一抹冷魅笑意:“很簡單,相信李公子為了救琅琳姑娘,一定做得到。”接著緩緩又道:“立休書一封,說明是你與琅琳這賤人私通,對不起家中的夫人,所以將地契房產,還有那兩間店鋪,一並轉到夫人名下,從此與你再無瓜葛。”

李書翌臉色大變,若是這樣立下休書,那他幾乎就一無所有,爹娘留下的那些財產家當,這一年多來被他揮霍的差不多了,也就隻有那座老宅和兩間鋪麵還值點錢,若都給了那賤人,那他以後的日子可該怎麼辦?

“李公子,琅琳等著你救命呢……”琅琳楚楚可憐的模樣,淚眼滿眶,原本如凝脂般白皙的肌膚,也因隱忍的臊癢而泛起紅暈,憑添幾分媚色。

李書昱一聽美人的呼喚,頓時渾身的骨頭都酥了,顧不得身體的疼痛,一下子便衝到了琅琳的身前,修長的大手緊緊的包裹住女人的小手,這麼長時間,他還是第一回這般親近的觸到這位當家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