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再現,血咒之解!(2 / 3)

俗話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李書翌的腦子這一刻也懵了,成了一團漿糊,看著美人兒的盈盈水眸,理智也一點點變得渙散。

“好,本王答應你,你先把解藥拿出來……”李書翌咬咬牙,眸底帶著絕決,犀利的望向慕容瀛雪,沒有半點的優柔寡斷,與他的書生氣質截然相反。

慕容瀛雪冷冷的道:“你有什麼資格同本公子談條件,先把休書拭好,本公子看著滿意,自然會把解藥給這個賤人!”

慕容瀛雪清冷眸底劃過一抹鄙夷,看似漫不經心的淡淡睨了慕容若衣一眼,這就是她找的好夫婿,簡直是丟人丟到了家,若是死去的李大人和夫人看見這一幕,恐怕要從棺材裏跳出來,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敗家仔,李家的家業全都敗在他手裏了。

慕容若衣這一刻的觸動也特別大,突然一下子全都看淡了,眼前這個被她稱為相公的男人,如今就像一條狗似的,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失去了一個男人最基本的原則。

也罷,讓他立休書吧,從今以後,她也要像大姐一樣活,讓自己變強變大,活得風聲水起,有模有樣,等著這個男人跪在她的腳下,求她原諒……

老鴇子這一回倒是挺積極的,估計也是為了解藥,她渾身已經沒一處像樣了,到處都是指甲抓痕,而方才慕容瀛雪一出手,更是讓她嚇到了,她這春香樓的打手,估計合起來都不是這位公子的對手,而且還有寧王替他撐腰,她還是老老實實的趕緊讓人筆墨侍候,讓這位李公子即刻立下休書,也好讓那鑽心的癢痛折磨早一點消失。

李翌書拿著筆墨的那一刻,似乎又有些猶豫了,一旁的琅琳是什麼人?哪能這一點眼力勁兒也沒有,下一瞬身子便主動的貼了上去,嬌豔欲滴的唇幾乎觸到了他的耳根,帶著嫵媚的嬌喘聲傳來:“李公子,琅琳等著你呢……”

曖昧嬌滴的聲音,順著李翌書的耳根蔓延,一直癢到心裏去了,他甚至感覺到下麵有了反應,春香樓的花魁還真不是蓋的,就這麼吹了一下耳邊風,李書翌筆下就已經開始動了起來,琅琳的話就像是給了他某種暗示似的,隻要他寫了這封休書,就可以沉醉溫柔鄉了……

沒一會兒功夫,大筆揮揮之下,李翌書的休書已經寫成,琅琳不假思索,討好的拿起休書,連跪帶爬的到慕容瀛雪的麵前,顫顫的遞給她:“公子,你看看這樣成嗎?若是不成,我再讓他改……”

慕容瀛雪冷睨她一眼,嗤之以鼻的冷哼一聲,眸底滿是鄙夷之色,這樣見利忘義的風塵女子,也隻有像李書翌那種沒腦子的男人才會相信她的話,恐怕隻等解藥到手,她就會翻臉不認人,把那李家公子踹得遠遠的。

也罷,就是要讓那李家公子吃盡苦頭,他才會明白做人的道理,慕容瀛雪淡淡的將這封休書掃了一遍,確實是按她的要求所書,沒有什麼問題。

“若衣,把這個收好了。從今以後,李府的大門讓人看緊了,別再讓這條狗竄進去,李府若是有人敢有異議,一並全都轟出去……”慕容瀛雪淡淡的交待道,將休書遞給慕容若衣,眼睛依然落在李書昱的臉上,清楚的看見他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慌之外以,看來他此時已經有點清醒過來,開始後悔了。

“公子,既然如此,那琅琳的解藥……解藥呢?”琅琳已經受不了的開始用手撓身體了,這種鑽心的癢,實在是令人難耐,若再拿不到解藥,她真的發狂的想要撞牆了。

“解藥自然會給你,本公子向來說話……都是算數的!”慕容瀛雪看似漫不經心的淡淡道。

琅琳眸底劃過一抹希翼之光,一臉期盼的望著慕容瀛雪,看著慕容瀛雪不慌不忙的從袖中掏出兩粒藥丸來,琅琳趕緊慌忙的接下,老鴇子也慌張的從後麵跑上前來,從琳琅的手中接下一顆,二人都匆匆的喂入嘴中。

說來還真奇,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鑽心的癢痛竟然奇跡般的消失了,琅琳和老鴇子相互對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可是一切卻說在不言中,不由將眼前的這位公子多看幾眼,這可是個不能開罪的主兒,下次若是再見到他,一定馬虎不得。

“今日的事兒,都是媽媽我的不對,還請公子大人大量,這就讓琅琳姑娘為二位彈奏小曲兒……”老鴇子殷勤的道。

“不必了,本公子現在一點興致也沒有了,若衣,走,我們回去……”慕容瀛雪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

隻不過,也正是她最後的這句話,令崇政旭堯的鷹眸突然半眯起,眸底一道精光劃過,閃爍著異樣神采,一旁的軒轅轍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饒有興趣的眸光更加深邃。

“站住。”崇政旭堯的眸光倏然一緊,低沉醇厚的嗓音,夾雜著幾分複雜的情愫。

慕容瀛雪懸在半空中又落了下來,淡然自若的臉上,劃過一抹複雜,眸底卻依然閃爍著聰慧的光芒,對視上崇政旭堯犀利的眸光。

她眸底的狡黠聰慧,早就被崇政旭堯盡收眼底,他此刻已經完全清楚了她的身份,這位“公子”還真是個奇人,消失了幾年,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她竟然又奇跡般的複活了,簡直是太令人匪夷所思!

令崇政旭堯不解的是,在突然明白她身份的那一刻,他心裏的感覺竟然是又驚又喜,喉結不規則的起伏著,聲音裏竟透著一股莫名的緊張。

崇政旭堯的異樣,令軒轅轍也忍不住斜睨向他,首先是他從未見崇政旭堯多管過閑事,其實是這位俊俏的公子哥兒,從一開場就顯得有些與眾不同。

軒轅轍看著崇政旭堯眸底的那抹異樣神色,忍不住低沉一句:“他隻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難不成寧王認識他?”

崇政旭堯瞥了他一眼,麵無表情道:“或許她對你而言隻是個陌生人,但是對於本王而言……她絕對不是。”他的話同時令軒轅轍暗暗一驚,對慕容瀛雪的身份不由更是好奇。

下一刻,崇政旭堯瀟灑一擺手中的折扇,整個人似乎精神了許多,半眯精光閃爍的狹眸,緩步走到慕容瀛雪跟前,負手而立,饒有興趣的上下將她打量一番。

慕容瀛雪立直身子,看似漫不經心的伸出柔荑,淡淡的捋一捋這一襲白色長袍,動作輕柔瀟灑,態度更是淡定自若,全然一副大將風範。

“別說你不認識本王?”崇政旭堯低沉醇厚的嗓音,帶著幾分戲謔,不疾不緩的輕言道。

“寧王?失敬失敬!”慕容瀛雪清冷的眸底,流露出淡淡的疏遠,看來這位寧王已經認出她來了,隻不過……認出了她的身份又如何呢?他和她之間的婚約早就結束了!

崇政旭堯深邃幽暗的眸底,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突然瀟灑的一個收手,將原來打開的折扇收攏了來,性感的薄唇輕輕一勾,低沉沙嘎的嗓音,從喉嚨裏逸出:“慕容大小姐,什麼時候說話如此客氣了?還真是令本王不習慣!”

慕容瀛雪微微一怔,下一刻便恢複了自若神情,莞爾一笑,秀眉微挑:“哦?說話客氣點,反倒讓寧王不自在了?看來日後本小姐再見寧王,大可出言不遜囉?”

慕容若衣忍不住悄悄睨了一眼大姐,如今慕容府不比當年,人家寧王好歹還是皇親國戚,大姐這般說話,顯得還是有些欠妥。

崇政旭堯笑而不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能夠再看見她的臉,聽見她的聲音,這種感覺為什麼……那麼美好?這些年來,他一直過得很壓抑,退了慕容府這門婚事後,他似乎就一直沒有真正的開心過,原以為退婚是解脫,可沒想到,結果竟然反之。

“若是沒有其它的事兒,請恕本小姐不奉陪,先行告辭了……”慕容瀛雪唇角勾起一抹冷魅笑意,淡淡的笑道,雖然臉上掛著笑,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冰冷一片。

“等等……”崇政旭堯伸出長臂,擋住慕容瀛雪的去處,唇角的笑意漾得更深了:“不管怎麼說,本王和慕容大小姐也算是有緣,夫妻不成情誼在,既然你回到了靖雲城,那也讓本王一盡地主之誼,請你到寧王府去做客,如何?”

慕容瀛雪心裏暗暗冷哼一聲,這崇政旭堯想得倒是真美,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從他那眼底的曖昧神色便可看出,他應該是對自己對了心吧?

隻是,好歹麵子上她也還是得客氣些,淡笑著推諉道:“多謝寧王的美意,隻不過本小姐最近腸胃不好,總是鬧肚子,寧王的美意瀛雪心領了,若是有機會,應該是瀛雪請寧王來府裏做客才是。此時夜色已深,瀛雪家中還有老小,就先告辭了!”

有機會請他來府裏做客?這隻不過是敷衍應付的客氣話罷了,慕容瀛雪從心裏,壓根兒都沒想過要請他到府裏做客。

“本王一定會來府上打擾的。”崇政旭堯唇角的冷魅笑意越漾越深,意味深長的開口道,一邊不疾不緩的點著頭,看著她們姐妹二人走出了春香樓的大門。

慕容瀛雪和慕容若衣在門外叫了一輛馬車,便匆匆離去,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身後一抹黑色身影閃過,悄悄地跟了上來。

慕容瀛雪和慕容若衣直接回到慕容府,走在青石小徑上,兩人該分手各回各的行苑前,慕容若衣欲言又止,忍不住咽了咽喉嚨,低低道:“大姐,今日的事兒,若衣真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替若衣出頭,恐怕若衣的苦日子就要一直延續下去……”

“你若真心謝我,就好好打理那兩間鋪了,做得風聲水起,別給慕容家丟臉。”慕容瀛雪淡淡的道,麵色平靜無瀾,像說著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兒,可是卻又透著一股不能言喻的威嚴,令人不得不服。

慕容若衣一臉正色的點點頭,堅定的道:“這一回若衣已經看明白了,隻有自己變得強大,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那李書翌平日在若衣麵前耀武揚威,可是到了大姐跟前,不也跟條死狗一樣嗎?若衣一定會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好好的打理生意,勤奮練功,絕不再給慕容府丟臉。”

“你能想明白就好,咱爹當年可是靖雲國的大將軍,咱們說什麼,也不能讓人把慕容府捏在手心裏玩兒,雖是女兒身,可一樣能活得比男人更瀟灑快活。”慕容瀛雪淡淡的道:“時辰不早了,你也回房去休息吧!”

慕容若衣點點頭,與慕容瀛雪分了手,慕容瀛雪這才朝自己的行苑走去,卻不料突然一道黑影無聲無影的從她身後躍出,著實將她嚇了一跳,以她的功力竟然沒有發現被人跟蹤,這個人的內力就更不在話下。

“活得比男人更瀟灑快活?看來沒有我在身邊,你的日子過得倒快活自在,竟然還一身男裝去逛窯子……”低沉沙嘎的熟悉戲謔聲,在慕容瀛雪耳邊曖昧的漾起,下一刻她已經被男人圈入了熟悉的懷抱。

慕容瀛雪不用回頭,也知道環抱自己的男人是誰,她也十分清楚,自己根本無法掙脫他的環抱,所以一動不動,任由著那熟悉的淡淡龍誕清香,將自己層層包裹。

“你已經找到解血咒之人了嗎?”慕容瀛雪雲淡風輕的淡淡道,其實她心裏很清楚,那個解藥正在自己的行苑之中,北冥玄胤是絕不可能找到的。

“本來一直很順利,隻是……中間出了點問題,失去了線索,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她的。”北冥玄胤低低的在她耳邊輕呢,溫熱的薄唇輕輕啃蝕著她的耳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