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也太拿腔作調了……”柳暮春有些不高興,但他的表情沒有絲毫改變,站在角落裏,連嘴唇都沒看到有什麼變化,輕輕嘮叨了一句。
“柳師弟,句不該的,你這話有些過了。”中年男人認真的看了一眼柳暮春,道:“那幾位老先生連山門都沒進去,是嚴師傅了,三日後見客。他們什麼地位,還不是老老實實在山門下等著。咱是借著嚴家的人來看鄭老板的機會,上幾句話,送點禮,表示下祝賀。不求能搭上人家的關係,隻求別怨恨也就夠了。”
柳暮春馬上道:“師兄教訓的是,我記住了。”
“別這麼客氣,咱們師兄師弟的叫著,也不是一門一派。我就是癡長幾歲,心氣兒早都磨沒了。”
“對了師兄,前幾年我聽您和嚴家有點摩擦,最後怎麼了?”
“敗了唄,還能怎麼樣。嚴家那可真是底蘊深厚,隨便來個人,我的生意就被搶走了。像咱們這種入世的人,都是沒什麼賦,會點三腳貓的功夫,指點一下普通人還好。真要是嚴家出手……”
著,他又搖了搖頭。本來他的頭就偏大,搖晃起來和撥浪鼓似的,略有點可笑。
這都是沒有賦的普通人?丁靈側耳聆聽,心中一怔。那要是所謂的強者會是什麼樣?
她開始好奇起來。
“師兄,您嚴家真敢讓那幾位老人家就在山下守著?這也太過了。”
“昨晚的陣仗你也看見了,我當時在卜課,結果祖傳的機紋直接就碎了。老物件,倒是可惜了。”中年男人淡淡道。
“我昨在睡覺,竟然做夢了,夢到我在雷海之中無法脫身。後來那事兒完了我才醒,來見笑,整個人足足躺了一晚上才稍微好了這麼一點點。”
“老老實實的看著吧。”中年男人道,“你準備什麼了?”
“我身無餘財,還不是準備了點錢。估計嚴家也看不上我這魚蝦的孤魂野鬼,就是來湊個熱鬧。我估計誰來、誰送了什麼不重要,來不來最重要。”柳暮春道。
“錢?你送那玩意幹什麼。”中年男人道,“你……唉……”
“我也隻剩下點錢了,當年家父的事情您也知道,我的本事也就那麼回事,我們這一脈的傳承沒有斷在我手上就已經很不錯了。”柳暮春道,“我攢了十幾年的錢……”
“別拿出來惹人不高興,我這裏多一張……算了,你我有緣,送你了。”中年男人頓了頓,似乎很是肉疼的從口袋裏取出一個破舊的布袋,交給柳暮春。
“師兄,這如何使得。”
“來不來最重要,咱們是散人,送的東西再貴重還能進了嚴師傅的眼?沒事,你拿著吧。”
電梯“叮”的一聲響,門打開,嚴長森從了出來。
他看見滿滿的人站在手術室門口,麵沉入水,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嚴兄,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