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院長無奈。
這頓飯吃的,真是有夠憋屈。
雖然自己成功化解了尷尬,又似乎被什麼東西擊中了心中被保護的很好,自己都已經遺忘了的某處柔軟,可是鄭仁這個態度!
真是無組織無紀律!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想也不想,隨即站起來,“鄭,我要個你一起去,我想了解一下你的理想與堅持。”
鄭仁哪裏顧得上和這位外國友人攀談,狗屁的理想與堅持,當醫生就是治病救人,把自己的那麼高大上,毫無意義。
一邊匆忙走向急診科,鄭仁一邊掏出電話,打給蘇雲。
跳樓的女患者狀態已經平穩,在輸入0u紅細胞已經1500l血漿後,失血性休克的症狀已經緩解。
再繼續的,是要預防DI的發生,以及急性低灌注損傷就可以了。血板已經準備輸了,正在聯係纖維蛋白原。
招呼蘇雲來參加搶救,鄭仁一路跑來到急診搶救室。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沉默的跟在後麵,看著鄭仁的背影有些不解。
按他的水平已經是專家、教授級別的了,現在要做的是純理論研究,這樣的生活更加悠閑,接觸的層麵也更高。
他還那麼年輕,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
可是,他竟然心甘情願留在這個看起來很一般的醫院裏,為急診奔波。
真是奇怪,難道這就是東西方思想的鴻溝嗎?
很快,鄭仁趕到急診科。
一個年輕的夥子躺在急診搶救平車上,肚子上還紮了一把刀,估計入腹7-8。
心電監護示波下為竇性心動過速,血壓還好,95/60毫米汞柱。
看樣子不是嚴重的外傷,鄭仁心裏不是那麼焦急了。
在平車前,有一堆看上去流裏流氣的年輕人,一個個眼神閃爍,偶爾相互聲耳語著。
鄭仁瞄了一眼視野右上方係統麵板,給出的診斷比較簡單,出去刀刺傷這種看上去對診治毫無幫助的診斷外,患者的真正診斷隻有一個——腸破裂。
隻是腸破裂而已,還好,還好。
雖然是還好,但還是需要急診手術的。
腸道破裂,腸液、腸內容物會進入腹腔,造成繼發性的感染,嚴重可以導致感染中毒性休克。
看急診科的護士們已經完成術前準備,鄭仁真的有些欣慰。
“誰是家屬,需要辦理入院,交錢,簽字。”鄭仁掃了一眼那些流裏流氣的年輕人,問到。
這些人把頭低了下去,顧左右而言他,沒人正麵回答鄭仁的話。
隨後,有人到:“我不是家屬,我去給他家裏人打電話。”
完,他就匆忙離開。
這個人就像是多米諾骨牌倒下的第一張一樣,他剛剛走到急診搶救室門口,其他人也紛紛走了。
這種情況,鄭仁見的多了,見怪不怪。
“通知醫務處值班人員,來急診病房錄製術前交代。”鄭仁囑咐,另外又叫了一名10急救的醫生,幫助自己把患者推到急診手術室去。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很是不理解,剛剛這一切,在德國和在這裏的流程,完全不一樣。
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