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開實驗體的冠脈,實驗體在係統麵板上殘留的紅色迅速消退。
手術到這裏,應該結束了。
但鄭仁沒有動,他有些擔心,擔心大豬蹄子領悟不了自己的意圖。
然而擔心是多餘的。
心念一動,實驗體躺在係統手術室裏一動不動。
而時間仿佛過去了幾個月,支架裏堆積滿了血栓。
這才是鄭仁考慮的事情,患者能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手術成功,就要看這裏了。
他心翼翼的打開可回收支架的球囊,又下了一個吸收器,把頻率開到一定範圍,吸收掉落的血栓。
一點點取下帶膜支架,很心,巨匠級的手術水準,依舊要很艱難才能做到。
可惜,不出意外,還是有血栓脫落,流入其他血管,造成動脈栓塞。
體現在實驗體上,症狀是腦梗。
雖然手術失敗,但鄭仁卻露出了笑容。
是這次進入係統手術室後,他第一次露出笑容。
思路沒問題,隻是操作手法還有待改進。
這就好,隻要方向沒問題,一切都好。
又是不間斷的手術訓練,鄭仁即便以巨匠級手術水準,也做的十分艱難。
這次沒用那麼長的時間,1時44分鍾的手術訓練,鄭仁已經可以熟練的取出滿是血栓的帶膜支架,然後的步驟就簡單了,再下一個新的支架也就是了。
這種新術式唯一的問題在於——患者花費比較高。
幾個月,就要下一個支架,並且還要口服相應的藥物進行抗凝治療。
但畢竟有辦法了,難道不是麼?
又用將近10個時的時間,鄭仁熟練了兩種術式,這才微笑著離開係統空間。
……
……
斯德哥爾摩卡羅琳醫學外科學研究院的病房觀察室裏,蘇雲還在低頭擺弄著手機,不知道在和哪個姑娘閑聊。
而教授仍然沒有回來,幾個醫生還在專心記錄每一項數值,並且進行專業的分析。
鄭仁知道,一旦病情有變化,他們就會按動相應的按鈕,找來最專業的醫生對梅哈爾博士做處置。
不過這些和鄭仁都沒什麼關係,他帶著微笑,身體後傾,靠到椅子上。
見鄭仁終於動了一下,蘇雲放下手機。
“老板,沒問題是吧。”蘇雲不知道哪裏來的迷之信心,這種連巨匠級別手術水準做起來都很艱難的手術,他竟然相信鄭仁能做到。
“沒問題。”鄭仁道。
頓了一下,鄭仁肯定的到:“完全沒問題!”
“那就好。”蘇雲笑了笑,吹了口氣,“一會我去幫教授。”
“幫他做什麼?”鄭仁詫異。
“他的嘴比棉褲腰還要笨,吵架當然吵不贏了。我去幫他吵架,把這個手術拿到手。”蘇雲笑吟吟的到,看樣子心情很是不錯。
“嗯,你吵架比較厲害,去吧,我在這兒等你好消息。”鄭仁抻了個懶腰,懶洋洋的到。
蘇雲臉色一變,鄭仁這是懟自己呢麼?
自己嘴上功夫厲害,手術卻不行?!
可是看鄭仁的樣子又不像。
蘇雲心裏憋屈……D,一定要重新開展人體心髒移植手術,讓這廝覺得自己手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