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輕笑,“陸兄說笑了,我隻是感謝上官姑娘,特此備了些薄禮,你怎麼還曲解我的意思呢”
宮尚角扭頭對著上官淺說,“上官姑娘,你說對吧”
上官淺“………”
她能說什麼,說陸空時故意曲解宮尚角的意思?上官淺隻能含笑不說話。
陸空時聽了宮尚角這話,也是嘴角有些抽搐,他隻是開了一句玩笑罷了,這告狀似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上官淺覺得宮尚角和上一世有很大的不同,趕忙告辭了。
次日,上官淺沒有出門閑逛,以免遇見宮尚角。
誰知宮尚角還專程找來,勸她穿那些衣服,上官淺含笑答應。
接連幾日,要麼宮尚角來找上官淺,或是在路上遇見,或是追著上官淺找去衡山派各處,但凡碰見了,都要提一嘴,礙於麵子,上官淺還不能拒絕,再這樣下去,怕是大家都會知道了。
上官淺隻能將首飾戴上,衣服穿上,宮尚角終於停止催促了。
早膳,宮尚角看著坐在對麵的上官淺,她換上宮尚角準備的衣服和首飾,若是沒有陸空時,真的和上一世非常像,好像所有的事都沒有發生過,嬌妻幼弟常伴身側,雖然偶有爭執,但這些熱鬧的日子,是宮尚角心底最隱秘的快樂。
上官淺還是會時不時給陸空時夾菜,一副關心體貼的樣子,但宮尚角心裏的嫉妒已經沒有那麼強烈了,自從知道上官淺也是重生之後,這些關心的畫麵在宮尚角看來,都像是上官淺的故意報複。
宮尚角了解上官淺,她不是一個會輕易愛上別人的女人,上官淺慣會演戲,好像深情的樣子,實際心裏滿是算計,她現在對陸空時的關心絕不是因為愛情。
宮尚角有信心追回上官淺,獅子捕獵,想要一次成功,最重要的便是有耐心。
上官淺既然有報複的心思,宮尚角就滿足她。
宮尚角看著眼前和諧溫馨的畫麵,默不作聲,臉上有些黯然。
上官淺看了一眼宮尚角,心裏有幾分痛快,不論哪個男人看見曾經屬於自己的女人一心照顧別的男子,心裏都會不痛快,一向驕傲的宮尚角更是如此。
上官淺就是想讓宮尚角知道,離開了宮門,離開了宮尚角,她一樣可以過的很好,她得不到宮尚角的偏愛,那宮尚角在她心裏也不會是獨一無二的。
用過早膳,宮尚角來到上官淺的院子。
上官淺正在晾曬幹花,準備做一些精油。
“角公子”
“上官姑娘忙自己的便好,我隻是想找一個可以傾訴的人”
宮尚角接著說,“如今想起來,我很是後悔,若當初承諾保她不死,她是不是便不會總想著逃離宮門,她一心想活著,而那時我年輕氣盛,恨無鋒入骨,並沒有給予她足夠的安全感,反而在心裏期望她不是無鋒細作”
上官淺的聲音控製不住的帶著些嘲意,“公子不必自責,無鋒霍亂江湖,無鋒之人自然都該殺”
宮尚角語氣停頓。
上官淺猛然回神,“公子恕罪,小女逾矩了”
“無妨”“不怕姑娘笑話,我與她雖未來得及成親,但已有夫妻之實,當時我心裏已經有了她,隻是不敢承認,那夜如此美好,她那時向我坦白一切,企圖以此來尋求我的幫助,我惱她竟拿貞潔作為交易,便問她u0027你還有什麼?u0027,她當時很難過,淚水在眼眶打轉,我向來寡言沉悶,總想著她會明白我的話”
上官淺心中異常沉悶,低著頭,企圖掩飾自己臉上的表情,當時她以為宮尚角說話難聽,是拒絕自己了,所以才會想著自己拿到無量流火去找點竹報仇,畢竟她也沒有幫手了。如今聽來,一切都是自己誤會了,隻是當時的情形,如此傷人的話,足以擊碎上官淺的理智,以至於之後許久,都不願再回想起這一刻的狼狽。
宮尚角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裏,接著說“之後,宮門設計引無鋒入局,她便是那個誘餌,我利用了她,她也放棄了我。
她趁著宮門內鬥,拿走了無量流火,我去追她,她求我信她,讓她去殺點竹,我告訴她u0027無量流火不能落入外人之手u0027我想讓她決定自己是哪一邊的人,她想必已經認定自己仍是外人,所以很傷心。
無量流火威力大,使用的人也難以生還,況且即使是宮門中人,我也不想讓他用,因為無量流火不應該對凡人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