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醫嗬嗬一笑,“得罪?確實有一些。”
“晚輩願聞其詳。”東庭望玉不卑不吭地問道。
魔醫單手托著下巴,雙眼無辜眨著,純真無比,與她身上華麗裝束有著南轅北轍的差異美,“你進魔穀踩了我好多花花草草,現在我的心正疼著,這是其一。”
陶陶抽了抽嘴角,師父又犯病了。
“其二,你眼光不好,居然看不上本尊的弟子,害她傷心而歸,單憑這兩點,本尊就足以讓你死上百次。”
魔醫笑眯眯地道,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再和你談笑風生,其實句句都是殺人的理由。
“師父,其一不成立,那些都是雜花雜草,沒有什麼價值,其二不怪他,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如果您心裏不高興,要罰就罰徒兒,放他走吧!”
陶陶已經嗅到了師父笑聲裏的殺意了,一旦師父有心情和人開玩笑,就代表著這人的命休矣!她不能讓東庭再在這裏待下去了,否則這裏的一花一草一木都足夠取他的性命。
東庭望玉敏銳感覺到花廳裏的人幸災樂禍的神色,心裏隱隱有不妙的預感,然而更讓他震驚的是陶陶的話。
“陶陶,你亂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衝我來,你站到我背後去!”
他已經感覺到整個花廳彌漫的殺意,頓時警惕起來,將陶陶拉到身後護住。
大師姐幻絲冷酷一笑,“我們魔穀要殺一個人,可是容易極了,別做無謂的掙紮。”
四師姐飄骨圍著兩人飄了一圈,溫柔對陶陶笑道,“為一個男人賠上性命不值得,來,四師姐帶你去玩。”
六師兄寒鴉嘎嘎笑著,對魔醫拱手請命道,“師父,不如就讓徒兒結果了這子的命吧!”
陶陶緊緊拽住東庭望玉的衣裳,她眼睛微濕,低聲自責不已,“對不起,我在竹林看到你的時候,就應該讓你遠遠離開,你也就不會牽扯進來,是我錯了……”
她知他武功高強,在外麵無所不能,可是在這裏,無論你武功是下第一還是出神入化,隻要魔穀要你的命,就必定會留下來。
此時她無比的後悔。
東庭望玉一直注意著眾人的舉止,突然聽到她低啞的聲音,心裏一陣溫熱,他牽住她的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笑著道,“該對不起的人是我,如果我早點認清楚自己的心,就不會再讓你踏進這個魔窟。”
“東庭……”她淚眼朦朧。
這時候花廳更是喧鬧起來。
“呦,還上演生離死別,瓜子水果呢?年度大戲,都來看看,不用錢哦!”
“前排賣瓜子!”
“後排賣茶水!”
“……”
“都給本尊閉嘴,吵得本尊頭疼。”魔醫哎哎呦呦地翹著蘭花指捏著眉心。
話落,頓時所有人都跟啞巴一樣,轉著眼珠子別不話。
這時候東庭望玉對魔醫道,“魔醫前輩,剛才你錯了。”
眾人頓時瞪眼看向他,這子不想活了?
哦,不對,本來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