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見了,總司!(2 / 3)

隊的隊長井上源三郎先生和負責偵查的山崎君不幸去世。井上先生很為別人著想,而且劍術也很高超,新選組上下的組員都很敬重他。而山崎

君,想起那次我左肩上中了一刀,還是他為我包紮上藥的呢,可是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臉了。我喃喃道,‘‘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大家一個個

地離開我?山南先生、平助,現在又輪到井上先生和山崎君了嗎?他們都是好人,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他們呀?’’我難過地閉上了雙眼,

總司把我抱在了懷中,卻什麼話也沒有說。我鼻子一酸,淚還是落了下來,打在了總司的肩上,浸濕了他幹淨的和服,我感覺到他摟在我腰間

的手在微微地顫抖著。他心裏也很難過吧,隻是在強忍著而已,把所有的不甘和淚水都默默地藏在心底。豎日,吃過早飯後,我手拿托盤,托

盤上放著一碗剛煎好的湯藥,熱騰騰地冒著熱氣。站在總司房門前敲了敲門,‘‘總司,請開門。’’他拉開了門,溫柔地望著我,‘‘是媛

毓啊,快進來吧。’’我走了進去,衝他調皮一笑,舉了舉手中的托盤,‘‘嗬,我來給總司送藥啊,總司的病必須要按時吃藥的。’’果不

其然,看到總司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媛毓,能不能不喝啊,這些藥好苦的,而且喝下去也沒有什麼成效的。’’我堅決的搖了搖頭,‘‘

這些是鬆本先生特意為你開的藥,不能不喝。’’見我的表情很堅決,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端起托盤中的碗,仰頭喝光了碗中的藥,我拿出

手帕替他擦了擦嘴角的湯藥,‘‘總司,躺下休息一會兒吧。’’他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好。’’細心地幫他蓋好被子,才放心地轉身

走出了他的房間。我靜靜地坐在地板上,用布仔細地擦拭著手中的上總介兼重,把它擦得亮亮的。看到它,讓我想起了平助那張陽光燦爛的笑

臉,心猛地抽痛了一下,把手緩緩放在胸口上,我難過的閉上了雙眼。平助還那麼年輕就去世了,有句古話叫‘自古紅顏多薄命’,我看應該

叫‘自古藍顏多薄命’才對呢。正在胡思亂想著,有人敲了敲我的房門,我猛地睜開了緊閉的雙眼,走向了房門口。拉開了房門,鬆本正和藹

地對我笑著,媛毓,有位客人想要見你們。’’我不解地望著他,一臉的茫然。鬆本閃開了身子,原來後麵還站著一個人,看清這個人的麵容

後,我有些吃驚,忍不住驚訝道,‘‘土方先生!’’他露出一絲很淡的微笑,向我點了點頭。雖然他的笑容很淺,但我還是注意到了,我走

上前去像發現新大陸般的對著土方的俊臉左瞧右看,他有些不自在地微微撇過了頭,看他這個樣子讓我猛然間清醒了,抬起手來敲了敲自己的

腦袋。天哪,我這是在幹嘛呀。退後了一步,我向土方鞠了一躬,‘‘土方先生,剛才是我失禮了。’’他擺了擺手,‘‘沒什麼,總司呢?

’’我應了一聲,‘‘哦,總司啊,他的房間就在旁邊。’’土方點了點頭,我跟著土方站在總司的房門前,聽到了他劇烈的咳嗽聲,我的心

又抽痛了一下。抬頭看到了土方那張麵無表情的俊臉,狹長而深邃的眼睛中透著濃濃的擔憂。我伸手拉開了房門,總司側對著我們坐在榻榻米

上,眼睛憂鬱地望向窗外,並沒有察覺到我們的到來。自從總司離開新選組後,雖然他還是那麼溫柔親切,可是眼中卻多了一抹憂鬱的神情。

我看不下去了,打破了這種詭異的氣氛,‘‘總司,你看誰來看你了。’’他緩緩地轉了過來,目光對上土方有些擔憂的眸子,他有些失態道,

‘‘土方先生,您怎麼來了?’’想要站起來,土方走過去按住了他的肩膀,‘‘坐著就好。’’說完我和土方也跪坐在總司旁邊。土方淡然

道,‘‘總司,我們新選組全體組員都撤回了江戶,放心吧,大家都很好。’’總司笑著點了點頭,‘‘嗯。’’土方道,‘‘總司,你要好

好地在這裏養病,我們大家還等你一起回去參加戰鬥。’’有些驚訝地看向土方,他這麼說隻是為了安慰總司吧,聰明的他又怎會看不出土方

的用意呢?總司隻是微笑著,‘‘好,我會好好養病的。’’土方從行李中拿出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西洋隊服和一雙黑色長靴遞給了總司,‘‘

我們全組人員都各有一套西洋隊服,為了更快地適應新的作戰方式,所以才這樣決定的。這套西洋隊服是按照你的尺寸設計的,不管你在哪裏,

我們之中你一直存在著。’’總司伸手結果了衣服,土方緩緩道,‘‘新選組還有一些事情等我去處理,我就先走了。’’總司起身想送送土

方,他卻拍了拍總司的肩膀,‘‘不用送了,你就躺著好好地把病養好。’’我看向土方,‘‘土方先生,我送送你吧。’’土方衝我點了點

頭。我們走出了屋子向門口的方向走去,站在門口,我微笑道,‘‘土方先生,真的不在這裏住幾天了嗎?’’土方搖了搖頭,叮嚀道,‘‘

媛毓,就麻煩你照顧總司了。’’我笑了笑,‘‘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嗯,那就好。’’土方轉生向前走去,看著他的背影逐

漸模糊,直到完全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也轉過身來,向我自己的房間走去。慶應四年三月中旬。我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呼吸著清新的空氣,

讓我整個人覺得神清氣爽。走到總司的房門前,我敲了敲門,‘‘總司,我可以進來嗎?’’房門被拉開了,抬頭望向他,不由地張大了嘴巴。

他今天竟然穿上了土方先生送來的那套西洋隊服,,黑色的西洋隊服穿在他身上非常合身,把他的氣質襯托得淋漓盡致,雖然臉色有些過於蒼

白,但絲毫不減總司的帥氣。不過,他突然穿上西洋隊服讓我覺得有些奇怪,我不解地問道,‘‘總司,你這是?’’他衝我溫柔的笑道,‘‘

媛毓,我想了一夜,最後還是決定去江戶參加近藤先生他們的甲陽鎮撫隊。’’我伸手攔住了他,急忙說道,‘‘我不允許你去,你的病還需

要靜養,我答應過土方先生要好好照顧你的。’’他執著道,‘‘媛毓,就讓我任性這麼一回好不好?’’看著他眼中乞求的神色,我的心還

是軟了下來,緩緩放下了攔住他的手臂,見狀,總司開心道,‘‘謝謝你媛毓。’’我皺起眉頭,‘‘不過我會和你一起走,你一個人走我不

放心。’’他笑著點了點頭,‘‘好,行李我已經準備好了。’’我應了一聲,‘‘嗯,那我也回房收拾一下行李,待會兒我們一起去向鬆本

先生辭行。’’說完我便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以後,我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走出了房間。總司手拿行李站在走廊上,

柔聲道,‘‘我們走吧。’’‘‘好。’’我們兩個人便向鬆本先生的房間走去。來到他的房門前,我剛想伸手敲門,這時鬆本恰好把門打開,

我微笑道,‘‘鬆本先生,我和總司有話要和您說。’’鬆本點了點頭,和藹道,‘‘快請進來吧。’’我們跟著鬆本進入了屋子,圍著小茶

幾跪坐好。鬆本看了看放在我們身旁的行李,‘‘你們這是?’’總司解釋道,‘‘我和媛毓要離開這裏,去參加近藤局長他們的甲陽鎮撫隊。

’’我點了點頭,‘‘嗯,今天是來給鬆本先生辭行的,這兩個多月來給您增添了很多麻煩,真的非常抱歉。’’鬆本挽留道,‘‘今天就走

嗎?’’‘‘嗯。’’我應了一聲。我和總司向鬆本鞠了一躬,他也站了起來,‘‘既然如此,你們路上要小心,還有這個要拿好。’’他把

一張紙遞給了我,解釋道,‘‘這是藥方,拿著它到醫館去拿藥就可以了。’’我感動道,‘‘謝謝您,鬆本先生。’’他拉開了屋子的門,

‘‘我送送你們吧。’’‘‘好。’’走到了門口,我們轉了過來麵向他,‘‘鬆本先生,就送到這裏吧。’’鬆本點了點頭,我們轉身離開

了這裏。總司牽起了我的小手向前走著,我偷笑了一下,哇,現在的氣氛好溫馨,好甜蜜哦,讓我覺得好滿足。到了晚上大約六七點鍾的時候,

我們恰好路過千馱穀,太好了,隻要穿過千馱穀就到江戶了。側頭看向走在我旁邊的總司,他的臉色不是很好,我關心道,‘‘總司,你還好

吧,你身體不好,要不我們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吧。’’他搖了搖頭,我感覺得到,他的手異常冰冷,握緊他的手,想用自己掌心的溫度讓他的

手重新溫暖起來。他的身體微微地搖晃了一下,半跪在地上,雖然總司極力地在忍耐著,但還是吐了一大口鮮血,倒在了地上。我坐在地上,

把陷入昏迷的總司抱在懷中,看著這麼虛弱的他,我徹底地慌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想四周喊道,‘‘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救命啊!

’’過了一會兒,一對好心的中年夫婦向我們走了過來,‘‘小姑娘,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哽咽道,‘‘請您救救總司,他吐血昏迷了。’’

那個男子點了點頭,‘‘如果姑娘不嫌棄的話,你們就暫時居住在我家吧,我家就在前麵不遠處。’’我感激道,‘‘謝謝你們,你們真是好

人。’’男子小心地把總司背起來,那位女子也伸手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我們一直向前走著,右拐便來到了一間民宅,進了大門,男子把總

司背進了一件幹淨的客房中,鋪好榻榻米,把他輕輕地放在上麵,我細心地幫他蓋好被子。我不想離開總司半步,中年夫婦和我跪坐好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