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齋藤的秘密(2 / 3)

了,我現在穿的是一身男裝,我著急道,‘‘我找專稱寺真的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拜托您告訴我吧。’’她無奈地歎了口氣,‘‘唉,專稱

寺啊,你一直往前走,右拐就是了,距離並不是很遠。’’我向她鞠了一躬,‘‘謝謝您。’’告別了她,我一直向前走著,右拐看見了一間

寺廟,牌匾上寫著‘專稱寺’這幾個大字。我微微一笑,呼,終於找到了。走到寺廟門口,大門是關閉的,伸手想推開門,手碰到門環兒時卻

猶豫了一下。深呼吸了一下,我鼓起勇氣推開了寺廟的大門。這個寺廟很大,廟裏的僧人都離開這裏去避難了,這麼大的寺廟空無一人,不免

有些冷清。不過裏麵幹幹淨淨的,我估計他們應該是幾天前離開的吧。繼續向前走著,終於找到了總司的墓碑。櫻花樹下,墓碑後有一個墳塚,

這就是總司最後棲息的地方嗎?墓碑上沒有刻上總司的名字,我慢慢地跪在了他的墓碑前,把手上的白百合放在了他的墓前,花還散發著淡淡

的芳香。我有些呆呆的望著他的墓碑,我還能為他做些什麼?咬破了手指,血嘩嘩地流了出來,忍著疼痛,我把食指放在了墓碑上,用日文寫

上了‘衝田總司之墓’這幾個大字。寫好後,我呆呆地望著這幾個鮮紅的大字,手還在流著血,疼痛的感覺充斥著我的大腦。但是比起手上的

疼痛,心更痛,痛得有些麻木了。感覺到有些異樣,我抬頭望向天空,豆大的雨滴打在了我的臉上,雨越下越大了,打濕了我的衣服。臉上分

不清到底是淚水還是雨水,順著我的臉頰落了下來。一直到半夜,雨依舊沒有停,我隻是靜靜地跪在這裏,不想離開。膝蓋早已跪得麻木,眼

前早已模糊不清,身上好冷,頭也暈暈的,終於忍不住倒在了地上。好像看到齋藤向我走來,是幻覺吧,眼前一黑,我徹底失去了知覺。四周

黑黑的,我有些茫然的向前走著,這條路好長,好像一直走不到盡頭似的。走了一會兒,我停了下來,看到了前方有一個很模糊的身影。出於

好奇心,我向前走了過去,當看清那人的容貌時,我嚇了一跳,竟然是總司。他依舊衝我溫柔地笑著,穿著淺蔥色的羽織,額頭上綁著白色發

帶,竟是那樣的帥氣,讓我的心不由地漏掉了一拍。他衝我紳士地伸出右手,‘‘媛毓,我帶你走,離開這個殘忍的世界,去過那種無憂無慮,

自在的生活,好嗎?’’看著他那如嬰兒般純淨的眼睛,我不由地伸出了手,當我的手快要碰到他的掌心時,聽到了齋藤焦急的聲音,‘‘媛

毓,快醒醒,不要再睡了。’’我把手縮了回去,轉身望去,哪有齋藤的身影啊?再次轉過身來時,站在麵前的總司也消失不見了。嗚,我睜

開了緊閉的雙眼,頭好痛,望著那白色的天花板,我愣了一下,這不是我的房間嗎?難道說,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吧,夢到了總司,其實是

我在心裏一直拒絕接受總司的逝去,所以才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我從榻榻米上坐了起來,看到了坐在旁邊的齋藤,他正一臉擔憂的看著我。

看著他,我吃驚道,‘‘齋藤,你怎麼會在這裏?’’他微笑道,‘‘本來我和土方副長在會津,可是想起了你們在信中說從鬆本先生家裏搬

了出來,現居住在千馱穀的小島先生家裏,想到距離也不是很遠,所以就啟程向這邊趕來。當走到這邊時,天突然下起了暴雨,無奈之下,我

走進了專稱寺想要避避雨,卻沒想到看到媛毓你倒在雨中。’’我點了點頭,齋藤繼續道,‘‘等到雨停後,我打探了一下小島先生的住所,

便把你抱了回來。媛毓,你還好嗎?你已經昏迷一整天了。’’原來我昏迷了這麼久啊,他把小茶幾上的湯藥端了過來,咬了一小勺藥,細心

地用嘴吹了吹,送到了我的麵前,‘‘吃藥了。’’我把頭撇在了一邊,‘‘我不想吃,你拿走吧。’’他把手中的碗放回了小茶幾上,皺起

了眉頭,‘‘你淋了那麼久的雨,不吃藥怎麼行?還有,你的食指受傷了,我已經幫你包紮好了。’’我把視線移向了右手的食指,上麵纏著

白色的紗布,還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齋藤為我做的,真的讓我很感動。可是,腦中閃過總司那張清秀的臉龐,讓我的心又是一陣抽痛,我

喃喃道,‘‘總司他,去世了。’’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齋藤伸手把我抱在懷中,淚水打濕了他幹淨的米色和服,可他卻絲毫不在乎。我

聽到了很小聲的說了一句,‘‘我真羨慕他。’’我皺起了眉頭,齋藤說的他,是誰?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我輕輕的推開了齋藤的懷抱,

他的表情好像有些失落,看了一眼他,還是很帥氣,但是眼眶周圍有一層淡淡的黑眼圈,應該是為了照顧我,一整天都沒有休息好的原因吧。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對他有一點小小的愧疚感,歎了一口氣,‘‘齋藤,我累了,想睡一會兒,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他猶豫了一下,還

是對我點了點頭,‘‘那好吧,藥我放在茶幾上了,你別忘記把它喝掉。’’我應了一聲,‘‘是,我知道了。’’我起身離開我的房間。本

想躺下再睡一覺,可是覺得身上有些不舒服,低頭一看,額,原來身上穿的這件黑色和服早已被雨水打透,雖然已經幹了,但是穿在身上還是

會很別扭。我連忙把這件黑色和服換了下來,穿上了我平時習慣穿的那件淡紫色和服。換好後,我把衣服放進了木盆裏。看到了小茶幾上放著

的那碗湯藥,本不想喝的,但是想到是齋藤辛辛苦苦煎好的,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端起了碗。剛喝了一小口,我吐了吐舌頭,嗚,好苦哦,不

過,良藥苦口利於病,我還是堅持著把碗中的藥一股腦兒的全部喝進了肚子裏,把碗放回了原處。在現代的時候,我一直是一個健康寶寶,很

少生病吃藥的。我才喝了一碗就已經被苦得不行了,總司天天都要喝苦湯藥,他是怎麼挺下來的呀?或許是慢慢地就習慣了吧。望了望窗外,

現在已經是黃昏時分了,頭還有些疼痛。我又躺回了榻榻米上,蓋好被子,閉上了雙眼,沉沉地進入了夢鄉。等我再次睡醒過來時,已經是深

更半夜了,望向窗外,皎潔的月光照射在我的房間中,安靜而柔和。我睜著雙眼,望著那掛在天空上的月亮有些微微地出神。抿起嘴唇,我好

像有些失眠了,睡不著了。突然間,我聽到屋外有腳步聲,緊皺起眉頭,並沒有出聲。有人輕輕地拉開了我的房門,腳步很輕,好似怕吵醒我

一般。見狀,我忙閉上了雙眼,裝成一直在熟睡的樣子。那個人端坐在榻榻米旁,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我的臉龐,卻並沒有說話。這時,

我大致已經猜出這個人肯定就是齋藤了。不過,他大半夜地不去睡覺,來到我房間幹什麼呀?等了一會兒,他終於開口探求道,‘‘媛毓,媛

毓?’’我並沒有回應,身體一動都不敢動,怕他發現我其實隻是裝睡而已。而且,我好奇地想聽聽他到底想說些什麼。見我沒有反應,齋藤

才放心的小聲道,‘‘媛毓,或許你一直都不知道,其實我喜歡你,卻不敢告訴你。因為,我知道,回答我的一定會是拒絕,如果是那樣的話,

我寧可把這個秘密永遠地藏在心底。’’聽到他說出自己的真心話,我嚇了一跳,差點就裝睡不下去了。我有些吃驚,齋藤怎麼會喜歡我的?

要不今天聽到他的真心話,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個秘密。或許我比較神經大條吧,我個人認為,如果喜歡一個人的話,就應該跟他告白,不

說出來的話,那不就成了暗戀了嘛。他歎了一口氣,有些憂傷道,‘‘當我發現你和總司兩情相悅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沒有說出這個秘密的

必要。說出來的話,會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你的困擾吧。但我並不像這樣,我希望媛毓你能得到幸福,躲在遠處偷偷地看一眼你的笑臉,我就覺

得心裏好滿足。我會一直站在你身後,守護著我最愛的人。’’他起身站了起來,離開了我的房間。當聽到拉上房門的聲音後,我睜開了眼睛,

一滴淚順著臉頰落到了枕頭上。怎麼會這樣啊?齋藤怎麼這麼傻啊?我從榻榻米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前,呆呆地望著窗外的景色。抿起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