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殺了李斷三人,又殺了這十餘位元嬰修士,許七和天魔的交易所需的十五條元嬰修士的神魂便被湊齊了。
有這十五條元嬰修士的神魂在手,此番來珍寶閣,許七也真算是不虛此行。
這珍寶閣的掌事人,就是許七需要收拾的最後一點頭尾事情。不將他殺了,這件事情便不算做完。
聽許七這一聲大喝,圍攻張九和的眾人俱是一驚。
那十餘位元嬰修士已是珍寶閣的中堅力量,是根基所在。不想前後沒多少功夫,就全都死在了這強敵手中。
即便最後擊退強敵,保住了珍寶閣,珍寶閣也是元氣大傷,短時間內難以恢複。
趁著眾人心思散亂的當口,張九和豁命似的施展遁法,身如流星一般,在眾修士之間閃爍跳躍,狂突猛進。
幾個轉折,張九和已經逃出那五個元嬰修士並一幹罡煞修士的包圍。
五個元嬰修士仗著先手,出其不意圍困住張九和,的確能讓他難以脫逃。但一個不慎被張九和逃出了包圍,想要再圍困住他,就沒那麼容易了。
逃出那五個元嬰修士的包圍,張九和不露聲色的向五人遞了一個眼色,看似無意的點了點頭。
那五人俱是一臉懊惱之色,看到張九和那一點表情,也都視若無睹,一個個做足了架勢。
這五個元嬰修士圍攻張永和時,手段雖然用的凶狠、刁鑽,卻都不是真正奔著要張九和的性命來的。施展種種手段時,都為張九和恰到好處的留了一線生機。
眾人將這手腳做的十分精細,除了場中的張九和外,旁人根本察覺不到一點痕跡。莫說紫雲上的黑衣掌事人,即便是毗鄰戰圈的罡煞修士,也難從這轉瞬即變的戰圈中看出什麼馬腳。
說到底,這五個元嬰修士不過是要做一個能看的過去的樣子罷了。之後到底如何,那就以具體的情勢分說。
“那個張九和!”
許七看著張九和逃出那五個元嬰修士的圍攻,大笑道:“被自己人下令圍攻的滋味兒到底如何?”
這張九和倒算是個頗有意思的人,兩人眼下處境又有些相似之處。更重要的是,這張九和的來頭看起來十分有趣,許七倒是很想對他多些了解。
“不怎麼樣!”
張九和看了一眼紫雲頂端的黑衣掌事人,向許七喊道:“既然這是你和這位掌事人之間的事情,你就和他做個了斷吧!”
許七聞言笑道:“哦?哈哈!我要殺你珍寶閣的掌事人,你倒不做半點勸阻麼?即便是因為他讓人出手對付你,你這態度變得也太快了些!”
“圍攻我事小,不遵珍寶閣之主的號令,一意孤行,才是他的大錯!”
張九和大聲說道:“此人雖是珍寶閣掌事人,但此時已等同於背叛珍寶閣!即便你不殺他,日後也是要清理門戶的!”
許七等的就是這句話,聞言撫掌笑道:“這樣一說,我倒是幫了你珍寶閣一個忙了?合該有我的一份謝禮。”
“謝禮之事,日後我珍寶閣之主自有分說。我人微言輕,也不敢空口許諾。不過此時發生的事情,我張九和能代表珍寶閣不去參與。”
張九和聲如滾雷一般,有心讓珍寶閣中眾人都聽到自己的言語:“在下張九和,奉珍寶閣之主所授之勸,暫代珍寶閣一切事務!但有卷入兩人爭鬥之中的,便等同於不聽號令,叛出珍寶閣!信與不信,如何自處,大可自己琢磨自己選擇,日後各安天命!”
說完這番話,張九和轉向許七,說道:“那位先生!今日死傷者已經夠多了,先生想必也不想多做殺戮。若是不涉及此事,先生能否不傷及旁人?”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也該賣你個麵子。”
許七已殺了足夠多的元嬰修士,除了殺死這掌事人之外,再無所求,索性就做這順水人情:“從此刻起,隻要不介入我和這位掌事人之間的紛爭,就是無關者,我也絕不傷及無關者的性命!”
“有先生這句話,在下就放心了。”
張九和將那玉佩高高舉起,催動法力灌注其中,那玉佩上登時暴起千百道毫光,結成十餘丈高低的一尊寶塔。寶塔上鑲珠嵌玉,簷角各掛珍寶。雖然都是毫光所成,但卻如實質一般,難以分辨真假。
這寶塔雖然並非實物,也不是人身,卻散發著和張九和一模一樣的氣息。若是單憑感應,還以為這也是張九和本身的一部分。
珍寶閣的掌事人也有這樣一塊玉佩,一旦以法力灌注其中,便能化出一幢寶塔,也能散發出掌事人的獨有氣息,作為驗證身份之用。隻是掌事人手中的玉佩化出的寶塔上沒那許多珠玉,氣勢上就差了一截。
張九和大聲喝道:“這是珍寶閣之主親賜於我,著我在不得不掌控局麵時才能取出表明身份的。珍寶閣掌事人不遵珍寶閣之主號令,逆反作亂,已是珍寶閣的叛徒。若有人從旁協助,一律以叛徒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