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十方諸天 第一百九十七章 附佛外道(1 / 2)

若是按照這樣的法子將事情做了,大禪寺能得金帛供奉,是得利;被救下的災民得了一條生路,對大禪寺感恩戴德,是得名;無處可去,無地可耕,無糧可吃,又經受了這場災難篩選的青壯,便能成為大禪寺的農奴,是得勞力。

一場旱災,大禪寺能從中得到三種利益,需要付出的隻是門中幾個修士合力施法罷了,幾乎等同於不必付出任何東西。

與百姓而言,這是滅頂之災,朝不保夕,生死難測。於大禪寺而言,卻好似是天上降下的一筆豐厚饋贈,隻要安穩等著就是了。

但,石青鬆和如空的出現,卻攪亂了這件事情。

大禪寺治下之地總共方圓百裏左右,如空石青鬆一番手段,將方圓數十裏的旱災、文瘟疫都平息了。於大禪寺而言,這就是即將要到手的利益,突然被人毀去了大半。

那大禪寺僧人說這事情的時候,一臉的痛心疾首,好像石青鬆和如空做的事情如同從他身上往下割肉一樣。

也是看著石青鬆和如空的修為不似尋常山野散修,有些手段、實力,所以大禪寺才沒有在二人做事的時候在這其中做什麼阻撓。如今石青鬆和如空已經救了一地之人,讓大禪寺蒙受了損失,大禪寺願意不計較這件事情,隻是石青鬆和如空之後再不能在大禪寺宗門勢力範疇內做這樣的事情。

說這事情的時候,那大禪寺僧人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說起不和石青鬆、如空計較給大禪寺造成的損失時,更是一副極為大度的姿態。

這件事情,石青鬆和如空自是不能答應。

那大禪寺僧人見說和無用,便沉了臉,以言語威脅:若是石青鬆和如空還不罷手,就是和大禪寺為敵,也是和白象國中各個佛門為敵。

當日,石青鬆沉默了片刻,說了一句話。

“大禪寺的種種利益,盡是用人命、血淚堆砌出來的。與你為敵?正有此意。”

如空更不言語,一掌拍下,將那大禪寺僧人當場打死。

之後,一僧一妖殺入大禪寺。一個時辰內,殺的人頭滾滾,血流滿地,將大禪寺徹底殺絕了根脈。

一僧一妖本不至如此辣手。但闖入大禪寺後,卻在一個密室中見到了數十名衣不蔽體的女子。

用來做什麼用場,不問便知。

稍稍詢問,便知道這些女子並非全部。

有不少女子,或是體衰,或是年老,往往被單獨帶走,之後再不見蹤影。有些女子,雖不是體衰年老,但被帶走之後也不見回來,不知道下場如何。

更有些,是一身完好的從這密室中被帶走,三五天後偏體鱗傷、奄奄一息的回來,而後在這密室中停留幾日,不見好轉,便又被大禪寺的僧人帶走。這一去,也就不見了蹤影。

即便對世情把握的不準,但如空也能明白那些離開的女人大概是個怎樣的結局。

大禪寺在此地存在,已過七十年。

七十年間,大禪寺如盤如磨,不知碾碎了多少性命,釀造出幾多血淚。

強忍著聽完了這些,如空宣了一聲佛號,低聲自問了一句。

“如此附佛外道,留待何用?”

之後,便再不留手,將一寺僧人盡數誅殺。

整個大禪寺,無一處不湧汙穢、血淚。如空雖信守“慈悲為懷”“魔亦可度”的道理,但這大禪寺實在是沒有半點值得度化的資格。

不滅斷根本,難道要讓大禪寺這流毒在數年之後重新複發,繼續荼毒一地?

殺滅了整個大禪寺中僧人之後,如空和石青鬆將那些被囚禁的女子,以及在大禪寺中為奴效力之人盡數送走,之後一把火將大禪寺燒成了白地。

之後,如空施展手段,在禪寺勢力所及之處的百裏之地降下十日甘霖。

離開那裏之後,如空和石青鬆在白象國中一路前行。所到之處,仍舊是一樣的做法。若有宗門前來阻攔,那便爭鬥、廝殺一番。

如空在離國中,見過了貌似佛門,但其中藏汙納垢的宗派。但真要計較起來,那些藏汙納垢的附佛外道至少還要個臉麵,雖然暗中做了不少惡事,理應誅滅,但若不細細查訪,也難切實的找到罪證。

但白象國中那一個個自稱佛門的宗門,卻連這麵上的功夫都懶得去做了。不救濟一番也就罷了,還要阻攔旁人救援,更要借著這一場天災取利。

若說大旱隻是天災的話,這些宗門做的事情,可說是人禍了。

單憑這一點,就實在沒有放過這些宗門的道理。

即便是如空這慈悲為懷的出家人,也實在想不到半點可以寬宥的理由。

一僧一妖每到一處,便滅前來阻攔二人救濟災民的宗門。隨著二人事情做的越多,名聲也就傳的越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