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山脈,京北群峰,層巒疊嶂。
在群峰深處有一小城,陽光從壁峽深巷探出,輝映小城,霞光普照,由此得名霞城,又名赤城。
赤城縣域,在版圖上隱約可現一小星塊兒,像似一片桑葉,細瞧更恰似一龍掌印跡。別小覷這個巴掌之地,它可是一塊風水寶地。山,奇山秀石深藏珍寶;水,瓊泉妙水靈氣盎然。如若親臨其境,便會感悟其深邃莫測,靚麗誘人。讚曰:
一城環抱疊嶺中,
隱入深巷峽林叢。
印跡龍掌伏玄機,
塞中瑰珠嵌崢嶸;
奇山秀石留仙蹤,
瓊泉妙水舞三龍;
鳥語花香景靚麗,
豐礦博資聚寶盆。
有人問:“這山何為奇?”這山奇就奇在山、塔、寺、廟渾然一體,神奇無比。奇山有海陀山、冰山、猴頂山、黑龍山、卯鎮山、駱駝山、九龍山、鳳凰山、金閣山、雙層山、北高山、孤山、朝陽觀、鎖陽關、黑峪口、長安嶺、剪子嶺、摩天嶺、浩門嶺……山山稱異,皆有出處:奇洞有長春洞、清虛洞、八仙洞、千佛洞、清涼洞、九連洞、虎石洞、長伸洞、雕鶚洞、鷹窩洞、渾元洞、朝陽洞、水簾洞、無雲洞、鑽天洞、石虎洞、月望洞、養神洞、蟠龍洞、碧峽洞、飛霧洞……洞洞疊奧,皆有典故;寺有:護國寺、紅山寺、寶山寺、萬泉寺、渾元寺、圓通寺、清涼寺、永福禪林寺、勝海寺、瑞雲寺、碧霞祠、西大寺;廟有長春廟、次仲廟、娘娘廟、觀音廟、三官廟、龍潭廟、奶奶廟、龍王廟、三賢廟、泰山廟、城隍廟、三清觀……塔有春光塔、寶山塔、高僧塔、長春塔……塔寺林立、廟宇廣布。
“這石何為秀?”這石秀就秀在神工雕刻,栩栩如生。秀石有獨石、孤石、三塊石、龍扒石、擔擔石、蘑菇石、連理石、石猴峰、蕎麥峰、棋盤峰、撫琴峰、點將台、玉女賞月、龜望海……
“這泉何為妙?”這泉妙就妙在,山有多高泉有多高,山山有泉,溝溝有水;要涼有涼,要熱有熱,要甜有甜,去瘟化疾。泉有溫泉、湯泉、胃泉、眼泉、甘水泉、龍潭泉、娘娘泉……
這裏村莊也皆有名堂,村有獨石口、駱駝山、虎龍溝、車道溝、青羊溝、老牛溝、鷹窩溝、雕鶚、馬營、羊坊、貓峪、龍王堂、臥龍海……村村有生靈,皆有故事。
有人又問:三龍從何而來?三龍乃是赤城境內三條主幹河流,名曰紅河、黑河、白河。這三河,猶如三條彩龍翩翩飛舞,凝聚、嗬護、養育赤城人,是赤城的象征。三河何為三色?這裏流淌著一個個撲朔迷離的傳奇故事……
話說玉皇大帝全身皆有說法。軀為大地、山川,孔為泉,汗為河流,毛為草,發為柴,鬚為木。
一日,玉帝仰臥龍椅閉目養神,忽有桂、槐二鬚竊竊私語驚擾了玉帝,玉帝一怒之下拔下桂、槐二鬚,隨手一揚,扔出南天門外。可憐桂、槐在那一望無際的雲空中,飄飄蕩蕩,不知去處。
不知桂、槐飄蕩了多久。
一日,桂、槐二鬚突然發現雲空中有兩個亮點,忽明忽暗,相鄰相親,遙遙相向,好似向她們投來企盼目光。
槐鬚指著兩個亮點對桂鬚言道:“桂弟,我倆如此漂泊不是個辦法,你看那兩個亮點必是我倆棲身之處,不如我倆到此處落腳,不知兩地哪處為好?不妨我倆認命,各去一處,你看如何?”
桂鬚道:“槐兄說得也是,但我倆分手天各一方,競管遙遙相望,可不知今後能否相見!”說著桂鬚一種孤獨失落感油然而生,不覺落下兩行淚來!槐鬚見桂鬚落淚,撲過去抱住桂鬚嚎啕大哭!
好一陣,槐鬚對桂鬚哽咽道:“桂弟!我們還是分手吧,你要多多保重!”言罷,一咬牙,難舍難分地推開桂鬚,揮淚向一亮處飛去,桂鬚對著槐鬚去向哭呼道:“槐兄,你也要多保重!”呼罷,一轉身,揮淚飛向另一亮點!
不說桂鬚飛得亮處乃是月宮,落腳後成為參天桂樹,後玉帝罰吳剛伐之。可憐桂鬚忍受著孤獨、淒涼、被砍伐之苦,這裏暫且不提。
單說槐鬚飛近亮點俯首一看,心中讚道:“好一個去處”。茫茫草原,浩瀚大海,山川起伏,景色秀麗。槐鬚見一處黃土高坡,廣闊無垠,道路四通八達。言道:“此地甚好,是我棲身之處。”說著一頭紮了下來,轉眼落腳生根,成為一株“樹身數圍,蔭遮數畝”參天槐樹。招來了成群老鴰、喜鵲築窩定居。
不知過了多久,一年,槐樹枝頭上突然生出兩個嫩綠果來。又過了幾個年頭,一年中秋,那兩個果子不僅個頭長大,看去猶似葫蘆,還變了顏色。但見:一個呈赤色,猶如一團火,光芒四射;一個呈黃色,金燦燦耀眼奪目。
一日,兩個果兒同時崩裂發出兩聲巨響,猶如驚雷,震得大地山搖地動。隨著巨響,但見崩裂的兩個果兒中蹦出兩個小男童來。
你看那小男童,各攀枝頭,婷婷玉立。一個膚色白裏透黃,細皮嫩肉,英俊瀟灑;一個膚色黑裏透紅粗肢健體,赤膽英豪。兩童目光炯炯有神,虎視耽耽,放射神光,雙雙逼視,互不相讓,目光中透出兩童永不服輸的豪氣。
少時,二童從樹上跳將下來,對視而立,論起大小兄弟來。黃童指著自己鼻子言道:“我比你大,今後你應稱我兄,一切聽我的!”
朱童不服,言道:“你我同生同長同個頭,何謂你大你為兄?誰為兄?我倆不妨比試比試,勝者為兄,輸者為弟,你看如何?”
黃童回道:“也罷!”
說著二童便打將起來。
你看那黃童兩臂翻飛,如同飛劍一般直取朱童咽喉;再看那朱童掃蕩腿猶如旋風,飛踢橫掃,哪容黃童得手機會。黃童頃刻身長八尺,一首四麵,猶如座鍾;朱童隨即身長丈餘,人身牛首,好似磐石……
二童從早晨戰到黃昏不分上下。
正值二童比鬥難分高低之時,忽聽老槐樹發了話:“二位童兒且住手,近前聽我與你們判來!”
二位聽老槐樹發話,隨即停了下來,跪拜在老槐樹下聽後示判。
老槐樹囑道:“你二位如此比鬥難分高低,若分上下,不仿我與你們劃定地盤,各建部落,各為帝,各顯其能,百年後再分高低,你們看如何?”
二位比試一時確實也難分上下,聽老槐樹這麼一說,二位都覺的有些道理,但不知其意,便同時問道:“地盤如何區劃,百年後怎分高低?請老槐樹指教。”
槐樹言道:“地盤以山為界,以河為鄰;百年後事你二人切記一個“圓”字,天機到時水到渠成。你二位的名份據你們膚色,黃童取名黃帝,黃者,不僅色也,乃共享豐碩田圓;赤童如火取名炎帝,炎者,炙熱,乃火焰生升,紅紅火火。黃帝留在我身邊,此地處廣闊富饒中原,實為大而美,“夏”者大也;“華”者榮也、美也,故為華夏;黃帝可在這華夏土地上建一番事業。炎帝隨意遠走他鄉去創一番功勳。”接著老槐樹特意對炎帝言道:“炎兒,我知道這樣劃分偏向於黃帝,我之所以這樣分,其用意你將來會明白。”
炎帝雖然心裏對老槐樹偏心不服,但聽老槐樹後麵幾句解釋,顯然是對他激勵,於是他沒有說啥,而是從心立誌,暗中較勁,要去它鄉幹出一番事業。他扭頭輕蔑地瞟了一眼黃帝,心裏言道:“黃帝小子,百年後我們看、、、”
黃帝自知老槐樹偏向他,他見炎帝沒說話,而瞟了他一眼,他知道這一眼裏麵的含義,但他心裏明白,現在不是向炎帝解釋什麼的時候,而隻有在百年後、、、於是他自愧向老槐樹詢問:“我二帝單身如何建起部落?”
槐樹道:“上天自有安排!”言罷,對天連呼三聲:“女媧娘娘顯靈,請給二帝孩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