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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這是什麼藥這麼厲害!”錢米拉摸索著往出口的方向挪動腳步,在轉角處,來不及躲閃,與飛奔過來的一名服務生撞在了一起,她立時失去重心顫巍巍倒下去,然後感覺一雙手接住了她,

“謝……謝謝……”她費力地說,幾乎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那人立刻將她扶了起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錢米拉小姐!”那人說,竟是那麼熟絡的聲音。

錢米拉立刻變了臉色轉過臉去,就看到了伍卓睿那張不帶表情的臉上,寫滿了邪魅,“你……你這混蛋……在酒裏放了什麼?”努力地掙開那雙攬了她纖腰的手,卻根本沒能力自己站穩,冷不防又栽了下去,被伍卓睿順勢接住了,

“……沒什麼,隻是一些致人無力的藥物,比起你的鹹咖啡,我們算不算扯平了?”他在她耳邊輕聲道,竟然一反常態的厚顏“你想幹嘛!放開我!”錢米拉聲嘶力竭叫喊著,心裏充斥著可怕的預感,他終於要下手了嗎?要為泰國的那一次報複她了吧?她早該防備的!於是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伸手去打他,可是手腳像故意氣她似的,落在他身上軟綿綿不起任何作用。連唯一的一點掙紮,看起來也是矯情的。伍卓睿於是“嗤”地笑了一聲,

“怕了麼?在泰國你不是很拽的麼?”他絲毫不理會她的掙紮,徑直抱了她穿過長長的走廊,錢米拉張 了張嘴,很奇怪這一路上竟然一個服務生都沒看到,連想叫救命都變成了奢侈。 “你無恥!下流!”她再沒力氣反抗,唯一能動的隻剩下那兩片唇,還在不甘心地咒罵。

“對,我就是無恥,下流,怎樣?”他一副不在意的表情,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轉了不知幾個彎,來到一處燈光幽暗的地帶,徑自踹開一道房間的門,

高晉維的女人,竟然還是完好之身,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伍卓睿百思不得其解。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那個人不知什麼時候離去了。陽光照進窗口,映在錢米拉慘白的肌膚上,那暖意竟也是帶著些許殘忍的味道,她唯一的記憶隻有那疼痛,還有那個男人的嘴臉——他竟以卑劣的手法攻取了她最後的陣地。

他怎麼可以?他有什麼資格?

對,她錢米拉從前是很貪玩,招惹了不少男人,可是她也從來沒有玩過火,因為在遇見真命天子前,她起誓是不會輕易割舍這完璧之身的,如今卻莫名其妙栽在了那個人手裏,不,錢米拉,你不能就這樣認命!

“畜生!”她望向窗外的眼,分明有淚水溢出來,卻惡狠狠從嘴裏吐出了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