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
葉風回這麼了一句,原本想著要麼打個招呼就走吧?
但是很顯然,牧以不會那麼就讓她如願,他家主子算是把這丫頭惦記到心裏去了,知道這丫頭究竟有什麼能耐了,竟是能讓素來心氣頗高的主子都入了眼。 WwWCOM
而且三個月前送到府上那封信,牧以誓,自己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家主子笑得那麼好看,像是最溫和的春風似的柔軟笑容就這麼在眼角眉梢緩緩漾開了。
那張信紙主子到現在都還好好收著呢,連夜就讓牧以將以往他無聊時寫的畫的那些東西,大大的卷軸,全理出來了,好好地裝到了一個納物袋裏頭。
牧以還有些詫異地問了,“主子,您素來不擺弄這些的,怎麼今兒心血來潮想起來要收拾了?”
封彌澤隕隻是淺淺地笑,沉靜又淡然,“我哪裏是想收拾,你也知道我的,素來不愛個錢財類的東西,葉四那丫頭似乎在府裏日子不好過,先前送她那些個玩意兒,也都是我隨手寫畫出來的罷了,這丫頭手頭緊想賣掉,還非得挑個由頭是留著我的墨寶不合適,還特意寫信過來惶惶恐恐地致歉,特意送了我兩詩,寫得真好,這丫頭是個真正有才情又不愛顯露的,這年頭有這心性的人不多了,更何況她還隻是這麼個丫頭呢?她要喜歡,都給她,她愛拿去賣就去賣了,反正留在我這兒也是堆著,到她手裏,起碼還能給她解個急不是?”
牧以完全驚呆了,自家主子什麼時候這麼認真地這麼長一段話了?更何況,主子這話裏頭……她要喜歡,都給她。
所以那時候他就知道了,葉四這丫頭是被主子惦記到心裏去了,他也的確是拿了那些東西準備給葉四送過去的,隻是她卻不見了,是真的不見了,一連三個月都再沒見過。
將軍府裏倒是消息捂得還算嚴實,二皇子也是依稀從老五和父皇口中得知,那丫頭是和老七出去習武去了。
明明那麼好才情的姑娘,偏生要去做那些舞刀弄劍的事情,封彌澤隕雖是不解,但也覺得,越是這樣才是葉四吧,要是真和宰相家的孫女,或者是學士家的女兒那般滿嘴詩詞歌賦,抬手就琴棋書畫的,反而不是她了。
葉風回看著這二不話,也不好就這麼走了,隻能微微笑著站在麵前等著他呢。
牧以回過神來,淺淺笑著就做了個請的手勢,“不知四姐用過午膳了沒有?最近廚子鼓弄出了些新菜,四姐不是對悠然閣菜色還算滿意麼?不如進來吃點兒?”
葉風回也不好拒絕,自己還要賣別人的字畫呢,所以就點了點頭,但是思索片刻,還是轉頭看向銀月,“那你先回去,把禮物都給母親帶過去,讓她莫急,我很快回來。”
她心憂母親,銀月知道,當即就點頭應了,“好的,姐,那我先回去報平安了。”
聽著銀月要走,牧以趕緊叫住了她,特別熱情地叫來了一輛馬車,送銀月回去了。
看著銀月上車,葉風回這才和牧以走進悠然閣去。
卻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一輛馬車靜靜地停在那裏,沒有什麼廂門,廂門的位置一席淺色的錦緞帷幔擋住,兩頭垂著穗子,一看就是女眷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