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傻狼,你沒發現他是活著的?”鷹路收起翅膀落地,把江望雨拉到自己身後,一巴掌拍到狼霧的後腦勺上,他們兩個大動作的把魚獸拉出來的時候鷹路就發現了,展開翅膀趕了過來。

“發現了,沒區別,他馬上就要死了。”狼霧是狩獵者,確認獵物是不是已經徹底死亡是他的看家本領,他一靠近就知道了,同時也頃刻之間就判斷出來危險性,他是跳脫,但是絕不會把危險把帶到雨的麵前,這個魚獸已經毫無反擊之力,連最後一擊的力氣也沒有了。

江望雨站在了塞壬淵的旁邊,手裏拿著一個長木棍,撩起他蓋在臉上的藍色頭發,懟了懟他的臉,不得不說,即使閉著眼睛毫無生氣的樣子,這條魚的長相也很有魅惑性,比狐狸族還要漂亮。

她承認自己是個很俗氣的人,對好看的事物總是多幾分耐心。

“我知道你沒死,想活嗎?能說話就說話,不能說就動一下,要是不想活我們就尊重你的選擇!”江望雨覺得要尊重他人命運,他把自己放在礁石上暴曬,就是想自殺。

塞壬淵的意識其實已經模糊了,即使被粗暴的拖了出來,他也沒有清醒,模模糊糊的聽到了一個雌性說什麼活不活的,本能的動了動魚尾。

“哎,他動了,尾巴動了。”最激動是狼霧。

“你去弄一些海水過來,鷹路你就地刨個坑,把他泡進海水裏。”江望雨看著他魚尾上深可見骨的傷又開始滲血,覺得不能再他拖回海裏,免得把他的魚尾拉斷了。

兩個獸人合力把他抬進就地刨好的坑裏,避開上了止血藥的傷口,側著身子泡進水裏。

“雨,他這樣就能活?”狼霧蹲在一邊問道。

“不知道,盡人事聽天命唄。”她也不是醫生,能做的都做了:“弄點水給他喝,水要是能喝,就熬點肉湯給他。”

“雨,你說他是海裏的魚,是不是得喂他海水啊?”狼霧角度刁鑽的問道。

呃......

她也不知道啊!

“要不,都喂點?”

“也對,雨真聰明。”狼霧掰開塞壬淵的嘴把海水先給他灌了進去,水順著嘴角全流了出來。

不喝?白狼猶豫了一下,又在空間裏拿出一杯淡水,給他灌了進去,塞壬淵本能的把水咽了進去。

“哇,好奇怪呢,海裏的魚居然不喝海水?那他們在哪喝陸地上的水呢?”狼霧驚訝的繞著水坑打轉,不知道在哪下手,才能把不喝海水的魚研究明白。

“他是變異獸人!”鷹路幽幽的說了一句,語氣很複雜,似自嘲似釋懷。

“啊?大魚的變異方向是不能喝海水了?那他真可憐!”狼霧非常擅長打斷低沉的氣氛,聞言很憐憫的看著地上的魚說道。

鷹路捏捏拳頭,對著偷笑的江望雨說:“這匹傻狼有的時候很讓人羨慕,沒心沒肺的快樂,真想再打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