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戰大捷,被升遷左更的新將,竟然就此不問戰事。
開始親自操練起軍士來。
讓人摸不到頭腦,這白起打的什麼算盤?
剛開始無人敢言,不過日子久了便開始有人進諫。
即便白起有戰功,仍沒有誰信任出身不甚明朗、一步登天的白起。
除了範雎和秦王。
範雎自是不用提。
範雎不表態,昭襄王就用不著操心白起的事情。
事實上有範雎為相,用得著他操心的事總共也沒有多少。
他隻操心範雎本身而已。
範雎很滿意。
天下道門都知他是昆侖棄徒。對於那些後輩的道士來說,秦國的宰相,僅僅是一個貪戀權財的卑微道士,衛鞅。百十年的修為,被禁止用術,永世不得回山。
卻沒有人知道他為何被逐出昆侖。
“逐出”昆侖。
滄桑瞬變,天地掌間;到今時今世,仍記得自己本來麵目的生靈,還有幾人呢?
這眾生,不過是螻蟻;百姓是,六國諸侯是,甚至秦王也是,白起也是。
甚至,這諸多道門之下的龐雜門徒們也是;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師長口中所謂天下道門之首的西昆侖究竟是什麼,也不知道範雎一輩的諸仙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自己在秦國幾代為相,根本不是為了什麼功名利祿。那些,和這渺小的眾生一起,算是個什麼東西呢?
自己為秦相,不過是要讓秦一統天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