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臣之女習武(2)
“天涯斷腸先斷情！”“無情不似多情苦……”斷塵拔出寶劍，口裏沉吟著劍招，劍花在月光下灼灼發光，閃出超世的美麗，小嫣平靜地凝視，快速地記下斷塵子每一個動作與名稱，門下弟子十餘人，沒有人看過斷塵子的斷塵劍，大家都隻是聽說，江湖傳言斷塵劍驚天地泣鬼神，招招絕情，不拖泥帶水……
斷塵演示完畢，站在大樹下麵。他不想讓她學，雖然這是一個女弟子，可他非常偏愛她，他對她就像一個個爺爺對待孫女。她隻有十二歲，而武功竟然是斷塵子門下最高的弟子。她總能設法從其他師兄哪兒學得各種技藝。
“斷腸、無情……”她沒有記住師父如詩如畫的句子，卻記住了最關鍵的詞，別人九字、七字全在她這裏成了兩字招式。
斷塵以為，她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學會三十六式，然後他錯了，雖然她練得並不熟練，而且有的動作也不完全正確，卻緊緊抓住三十六式的重點。他怔住：這世間竟有如此聰明絕頂的女子，以前常聽人說，某某才女過目不忘，而她居然也是如此。
她詭異地笑著：“師父，以後我隻用斷塵劍……”好像在告訴他，如果你不教會我，別怪我壞了你的名聲，“師父不會讓我因學藝不精被害死吧？”
這丫頭說話的口氣，就像他年輕時候尖酸刻 薄，沒有一絲感情，甚至是傲慢的、狂妄的。月光下，一高一矮，一剛一柔兩條身影，極不相宜，令人有些鬱悶。
他本想回身睡覺，看著小嫣事實而非的劍招，不得不再次糾正。
她用三天學會了師父的獨門秘技——斷塵劍。
斷塵想不明白了，這個丫頭瘋了嗎？越想越蹊蹺，她居然有著同齡人沒有的執著，習劍的時候，眼光裏閃過殺氣，淩厲得沒有一點雜質。“她要殺人？”他推開她的房間，然後狹小的木屋裏空無一人，隻留下一張紙箋，上麵有蘭花的淡香和淺藍，她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學會用花瓣製作紙箋，花花綠綠很是漂亮。消息一傳出，居然有其他門派的女弟子專門上山與她學藝，而她總是傾囊以授，自然她也從其他門派的女俠那裏學到了更好的武功：“師父及十二位師兄，小嫣走了。望你們各自保重！願後會有期！”
這個丫頭幾天前說要走，就突然要走，連說都沒說。
程宅裏，幾個侍候程娥的丫頭一聽說要進宮，而且此去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月城，頓時間一個個都說要辭工。
程夫人為此氣得大罵出口，將三個丫頭齊聚在後院裏，手裏拿著三根竹簽：“都是些沒良心的，你們家窮不給飯吃的時候，是我們程家收留你們，一聽說大小姐要進宮，個個就想開溜……快抽簽，抽到‘富貴’進京……”
三個丫頭你瞧我，我瞧你，前些年程家還沒有這般富氣，才短短五六年時間就成為月城的首富，家裏的丫頭多了、家仆多了。
“夫人！”三個丫頭不知所措，程夫人快速地將簽文翻轉，突然間，管家帶進來一個小丫頭，約莫十一二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