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臣之女習武(3)
“夫人，今兒有人來應工，你看她……”
小嫣靈機一動，走近夫人，“夫人富貴吉祥！各位姐姐好！”嘴巴像抹了蜜似的。
三個丫頭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好機靈的姑娘，夫人，她不正好嗎？”
程夫人仔細端詳，這丫頭有一雙閃閃發光的眼睛，隻是身子太單薄，麵容憔悴有些蒼白，模樣清麗秀雅，桑州城還從未見過如此脫俗的姑娘。她可不能把這樣的丫頭留在程娥的身邊，說不準哪天她就搶了女兒的美麗。程娥已經十八歲了，等這丫頭十八歲的時候，她該紅顏失色，“不行……”
“夫人，她來了，我們就是四個人，既然都是程家的丫頭，就該一視同仁。”其中一個丫頭嘴角一翹說嘟囊出來。
程元寶新納的小妾依在木柱上嗑著瓜子，“大姐，我房裏正差一個丫頭，不如你派給我！”
小嫣回望一眼：“多謝二夫人，隻要可以留下小嫣，多少工錢都不重要，我無父無母又無去處，有個安身之處就心滿意足。”
程夫人看著這丫頭：“你無家無親？”
“我很小的時候就被人拋棄了，哪裏有什麼親人。正巧露過桑州城，聽說程府要雇丫頭就過來了……”
三個丫頭又吵嚷開了：“我五歲就和表哥訂親了！”“我還有爹娘、弟妹要照顧 呢？”“我走了，我奶奶難過死了，生病怎麼辦？”
小嫣故作驚訝：“我剛來，還不懂規矩呢？你們該不會要我去吧？”
“你無親無故，當然是你了！”門外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他穿著鮮亮的絲綢袍子，邁著八字步。
簽也不用抽，因小嫣的一句無父無母無去處，成了陪程娥進宮的丫頭。月城州官可是把重寶押在程娥的身上，這幾日正命內人教她宮廷禮儀、規矩，聽說此次進宮的百餘名秀女，是太後親自挑選，準備給新皇充實後宮，就算當不成皇後、貴妃的，做其他皇子的側妃也不錯。
當天下午，小嫣就被送到州衙府上，與桑州其他五六名入宮女子一樣進行培訓。小嫣知道是自己程娥貼身侍婢，這個程娥真真生得漂亮，長得水靈，眼睛不大，但卻特別有神，水汪汪的全是柔情。程元寶五大三粗，她老婆也相貌平平，偏就生了一個美豔的女子，渾身上下豐潤，倒不似那些楊柳細腰的女子，曲線玲瓏，一看就是那種富貴女子。
集訓三個月後，第二年剛剛開春，小嫣就和桑州其他幾名佳麗進入浩浩蕩蕩的美女隊伍。越往京城方向走，隊伍就越來越壯大，從最初的五六名到最後的五六十名，護送的人就更多了。因為自己是侍女，便不能與其他秀女有同等的坐馬車、坐轎的資格，小嫣倒樂得其成，肩上挎著個小包，跟在程娥的馬車、轎子一路小奔。
官宦女子早早的趕在去年冬天就進京了，像這樣帶侍女的不多，都是七品以下的官員或各地的富商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