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些措手不及,瘦高男伸手阻擋,和他一起來的朋友,條件反射似的閃到一邊。
我於是助跑之後給了瘦高男邊上那位對周紹東出手的哥們兒猛猛一拳——
好吧,我絕對也有些上頭。很尷尬,緊接著我就被圍毆了。
盡管我控製住了一個,連續幾拳打得他可能也有些懵。不過同時也感覺到瘦高男一會兒踹我一會兒捶我的。
耳邊是一大堆的罵人的,拉架的,熙熙攘攘看熱鬧的,和哎喲喲的慘叫,絕對難聽。
好在這種時候我也沒別的心思,在挨打的同時一會兒拳頭一會兒巴掌的往那個對周邵東出手的小痞子腦袋上去。
也就差不多半分鍾,耳邊突然聽到一聲轟隆隆的聲響,當時沒聽出來是什麼。
隻隱約感覺一輛矮矮的黃色敞篷停了下來,一位長發少年從車上躍下。
揮舞著棒球棒,邦邦的在瘦高男腦袋上來了幾下。
於是隻剩下我,騎在另一個身上,又往他眼睛上揍了兩拳。
“顏少!”
我聽到不止一個人這樣莫名其妙地喊。
然後,周圍凝滯般的沉靜下來,就聽到棒球棒落地發出清脆的金屬聲。
“不是說今天來喝酒麼?”
我抬起頭的時候,看見燕十三向後捋著長發,在他身後的,是一輛黃色邁凱倫。
“顏...顏少爺...這個...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大概是餐館老板的中年男子,一邊說話,一邊扶我起來。
我多少有點懵,倒不是被打的。
這些傷,頂天身上多幾塊淤青,常有的事,別無大礙,就有些迷迷蒙蒙,不知道這些人對燕十三說的是什麼意思。
“哦,不關你事。”明明叫燕十三的家夥,對餐館老板揮揮手。
而後踹了腳癱在地上的瘦高男,“你什麼東西?在我地盤鬧事?”
“顏...顏少...我不知道是你朋友...”
我也無心聽他們說話,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了眼地上那位,估計他暫時起不來。
周紹東也走了過來:“燕十三?這麼巧?”
“不是你叫我吃飯來的?還他媽一早說要去我那兒?”
“你來晚了,吃完了。”周紹東攤攤手。
我拍拍身上的灰塵,現在隻是在腎上激素的作用下,沒什麼疼痛感。
“你剛才打電話是叫燕十三?”我問周邵東。
“怎麼可能啊?!”周紹東說:“他媽的,我剛才隻給我們高中幾個兄弟打了電話。”
“哎呦,還幾個兄弟?了不起?”燕十三聽我們對話,嘲諷道:“黑社會?”
我有點想笑,反諷說:“咦,三流歌手打人咯?”
燕十三舉起拳頭,假裝要揍我,臉上掛著笑:“他媽的,都給打成豬頭了還嘴賤。”
“哎!流鼻血了!”夏清鳶比別人都更早發現,趕緊掏出紙巾來,給我止血。
“效率真慢。”不知道燕十三指的是誰。
不過,十幾輛電車倒是同時打開大燈照了過來,領頭的小哥,我看著有些眼熟,扛著白鐵棍子走了過來。
“哪個,啊?誰他媽的?”
“完事了都。”周邵東攤攤手,和他對話。
燈光有些刺眼,我差點沒看清。花了一會兒才注意到是高中時和廣亮交好的魏文斌。
“誒!”我驚歎:“好久不見!還好嗎最近?”
“陳帆?”他上下打量我:“我看你不太好。”
“哈哈...說的什麼話。”我一邊捂著紙巾,止血一邊笑說。
“抬頭!”夏清鳶像是命令我一般,按著我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