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些發燙的小臉。
“醉啦?”
“才沒有...”雖然這麼說,腳下卻有些蹣跚似的自己絆了自己一下。
我伸手想要扶她,在此之前,她就自己重新平穩住了。
“傻子。”我笑話她。
“你才是。”她嘟了下小嘴,不太開心得對我說著,抬起頭來正見著宿舍大門。
“接下來的路會走吧?”
“嗯...”她點點頭,居然很認真的回應我。
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從口袋裏掏出我那份卷得皺皺巴巴,又被她疊得整整齊齊的垃圾劇本來,“這個你忘記啦!”
“明兒幫我交。”我對她說。
“哦...好...”
我拍拍她柔軟的肩膀,看著她踏上門口的台階,在要進到宿舍大門內的時候回過了頭,對我揮揮手。
“明天見?”
“嗯,明天見。”我笑著回她,看她上樓。
......
“遠路返回的話需要繞一大圈,所以我望著出租房的方向走,穿過一片小樹林,沿著林中小道一直走到頭去,然後翻過學校圍牆出去。
“像做賊一樣...總之,喝醉的話總是會做一些讓自己沒辦法理解的事情。甚至當時會覺得自己很機智。”
我和蘇墨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被她笑了很久。
“所以?是誰教你的?”
“周紹東唄!”我如是說:“大一軍訓那會兒,我和他遇到的,就在那片小樹林前邊。我們躲在林子裏抽了煙,他抬起頭望著圍牆問我,外麵會是哪裏。圍牆外麵顯而易見的是一片老住宅區,不過究竟是哪裏,我當時確實不知道。”
她問我:“那你們當時就翻出去了?”
“沒有,直到那天我半夜醉酒時,我覺得方向差不多吧,於是就發現了那條近路。”
她說:“話說那不算路吧?”
我說:“走多了,就成了路呀!”
大一下學期的時候,我和蘇墨幾乎每個星期都見麵。
隻是時間都不長,一會兒一會兒就會接到工作,有時也會是周紹東打來的,安排我去處理工作。
蘇墨也搬到外麵住了,離她的學校很近。
她的住處附近,有一溪清流,我們時常在那兒散步。
蘇墨偶爾也會請我到她家裏吃飯,她家沒有冰箱,都是現買的菜,我們簡單吃一頓。
她屋裏的擺設相當簡單,和她的生活一樣簡單,沒有絲毫贅物,也沒有一個朋友。
要不是窗邊晾著長襪子和胸衣,絕料不到這是女孩子的房間。
我問她:“為什麼要搬出來住呢?”
她說:“一個人住著清淨。”
我說:“那我來了不會吵到你?”
她說:“你話少得可憐。”
我忿忿不平,已經很努力找話題了。
值得說的是,寒假結束之後,我和她的關係似乎慢慢恢複到以前的樣子,我們自然而然地、彷佛理所當然似的並肩走路。
偶爾也牽手,擁抱,互相依賴,但也止於此,沒有別的關係或進展。
當然,不會有別的進展。
我們的話仍舊不多,兩人也習慣了在咖啡店中相對無語。
這樣的事情一直持續到四月末。
眼看著日升日落、我來往於周邊的各個學校之間。
每周六,和過世的朋友的戀人約會。
一種貌似忙碌但實在空虛的奇怪心境。
一周裏有一大半時間沒在學校。和周紹東分配著工作,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五一前夕,周紹東在電腦前,不知忙些什麼。
他突然問我:“給我倆招個助理可好?”
我玩笑說:“我喜歡寡婦,你喜歡蘿莉,都不好找吧?”
“各退一步好了?男人沒有不喜歡十八的。”
“那得等明年吧?”我說:“我們都十九了。”
“十九就十九吧,勉勉強強。”周紹東停了一會兒問我:“我們有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