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二)(1 / 2)

毒(二)

窗外天已完全泛白,新的一天又重新開始了。

熟睡中的柳浮漓眼睛突然動了下,龍曦抽回他的手,神色恢複如常,冷傲而不可近。

“進來吧。”

知道華蓮已經到達門外而不敢進來。聽到這一聲的華蓮唯唯諾諾地推開了房門。剛才聽到那一聲聲音時腦子裏就浮現了龍曦的身影了,想到這不禁在心裏暗歎了句:不是段瞳啊?

華蓮進得門來也不敢往柳浮漓那裏靠近,因為龍曦正站在床邊她哪敢過去啊,即使心裏憂急如焚。

這個時候的柳浮漓已經醒了。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正是龍曦。著實受驚不少,這個人怎麼出現得總在她意想之外?眼角瞥到華蓮一臉擔憂卻又無奈地站在一邊。身邊傳來聲音:照顧好夫人。

夫人?是的了,他是誰,龍曦,早已告之所有人柳浮漓才是他的妻,才是他的夫人。

華蓮得到命令之後就飛快地跑到床邊,心裏還有憂慮有龍曦在場她怕她會犯什麼錯的時候龍曦已然到了小屋之外了。

柳浮漓想自己坐起身,無奈卻發現自己全身酸軟疼痛,像是受了什麼折磨似的。華蓮過來幫忙扶起柳浮漓卻一陣驚呼,柳浮漓幾乎衣不蔽體。卻想起昨晚的那一件事,饒是明白了七八分。而柳浮漓剛剛醒來,還沒有記起什麼,聽到華蓮的驚呼後方才發覺自己的窘境,不由得蒼白的臉上騰起一抹緋紅,急忙忙叫 華蓮幫她取過衣服換上。

腦中不斷地搜索著,等到想到事情的原委時,那本已蒼白的臉愈加蒼白了,不見半絲血色。根本就不能很好地協調華蓮幫她穿衣,隻是一味地想著昨晚的事。昨晚,誤中了情思毒,方晴兒說,情思毒,無藥可解。除了……那麼,她,她與……與龍曦,行了夫妻之禮了嗎?

又聽得華蓮一陣驚叫,落紅。

果真如此嗎?種種跡象表明確是如此。可是,段瞳呢?記得意識尚在清醒之時抱著自己的是段瞳,而不是龍曦。為什麼事情會這樣?到底在她失去意識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她不得而知。問華蓮,華蓮也不得而知。那麼,清楚整件事情的始末的,隻有段瞳和龍曦了。

華蓮渾然不知道柳浮漓在想著些什麼,隻見柳浮漓臉色蒼白又不發一言,眼裏除了擔心還是擔心。她什麼也幫不上,她本來記恨著方晴兒下毒這一件事的,可是看到方晴兒事發後的那個痛不欲絕的表情,她心裏也恨不下去。她還沒有愛過人,她打死也不讚同方晴兒做出這種傷害人的舉動,可是,她也知道方晴兒是那麼的愛著段瞳。華蓮也知道,方晴兒這些日子裏心裏並不快樂,隻是華蓮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多一點關心方晴兒,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把杯子給弄混了。可是,如果杯子沒有弄混,那麼也就遂了方晴兒的願了,事情發展到最 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結局她不敢想下去。

華蓮以前聽華老夫人說過,女孩子第一次行夫妻之禮時會有落紅。如今,柳浮漓已然和龍曦……想到這不由得望向柳浮漓。以後,是否與段瞳所有的情愛都要埋葬心底?從這以後,柳浮漓就成了名副其實的龍曦的妻子了吧。

柳浮漓的眼裏隻剩下床上那一抹的鮮紅。木已成舟了嗎?不管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今天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龍曦,沒有段瞳的身影,已經在預示著她已經徹底成為了龍曦的人了,是嗎?

心好痛,是碎了的感覺嗎?她與段瞳從這一刻開始就沒有可能沒有將來了,是嗎?不久前還可以考慮是否將自己托付給段瞳,幾天前仍在遊移不定,不知道自己的心在作何猜想,如今,一切都隨風而去了嗎?

已經穿好了衣服,柳浮漓掙紮著要起來,然而腿卻不聽話地一軟,跌倒在了地上。華蓮扶起柳浮漓坐好,又幫柳浮漓揉著小腿。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不應該說話,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是好。

華蓮見柳浮漓不說話,臉色又蒼白,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才好。兩人又沒有言語來聊,隻好在幫柳浮漓揉了好一會小腿之後就去廚房去忙乎做一些小米粥來給柳浮漓吃。哪知從廚房裏端著小米粥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柳浮漓在房裏了。忙放下小米粥急忙跑出屋外去尋 找柳浮漓的身影。

柳浮漓見華蓮出了房間後沒有多長時間也從床上下來了。剛出得了門,就不禁覺得一陣難受,全身無力的感覺充斥著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但是,太多的事她想要搞個清楚,所以腳步雖慢卻也不曾停下。

她去到奶奶家,沒有看到段瞳,也沒有看到方晴兒。而奶奶更加不清楚當中的事,她隻是知道昨晚段瞳甚是著急地抱著柳浮漓出去後就沒有回來了。之後又看到方晴兒一個人在那裏一時自言自語一時大笑一時又淚流滿麵,可將她嚇壞了。再後來,她照顧好小饅頭睡下出來後,小屋裏已經不見其他人的蹤影了。今早見著柳浮漓,沒有看到段瞳一同前來,甚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