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花兒(一)(1 / 2)

早春的花兒(一)

四十六.早春的花兒(一)

不知不覺,冬天的腳步已經遠去,而春天卻悄悄地來臨。

園子裏的樹木,悄悄地冒起了嫩芽。草地上原已枯萎的小草如今已經迸發出勃勃生機破土而出,給這還帶著冷意的早春帶來了一絲溫暖。

一大早的柳浮漓就已經來到了園子裏來了。她自從四裏鄉回到龍府已經有些許個月了,整天過著閨中少婦的生活把她給悶壞了。回到了龍府,就得像以前假裝華子君嫁入龍府的時候一樣每天早上都得去給龍老夫人請安問好。令柳浮漓頗感意外的是,龍老夫人對她離開龍府這麼久這件事沒做什麼話題,想來是龍曦什麼都安排好了。

萬煙仍在,一如既往的嫵媚動人,隻是射向柳浮漓的眼光充滿了敵意,而那個眼神令柳浮漓一下子想起了方晴兒。方晴兒自那一晚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不知所蹤。柳浮漓對她已經懶得去探尋了。

“夫人,如今天氣還冷,還是把披風披上吧。”

話語之間華蓮已經幫柳浮漓披上了一件華美的披風,將早春裏殘留的冷意抵擋於外,一下子溫暖了柳浮漓早已有些冰涼的身體。

自從回龍府後華蓮就沒有叫過她小姐了,像所有人一樣都稱呼她為夫人。夫人,是啊,如今她就是龍曦名正言順的夫人,就連萬煙也得承認這個身份。

柳浮漓拉了拉披風,質量很好呢。如果把它典當掉 ,應該值不少錢吧,應該可以夠奶奶和小饅頭生活一段日子了。

說起奶奶和小饅頭,在柳浮漓離開四裏鄉後沒有多久,林澤恩他們就已經將他們安頓好了。自然,這也有說與柳浮漓聽。

“華蓮,今天應該學什麼了?”

柳浮漓望著園子中那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漫不經心地問道。自她回到龍府就多了個任務,像龍知畫一樣學習琴棋書畫。

“今天似乎是先生有事所以不用學。”

華蓮若有所思地回答到,柳浮漓又漫不經心地回了句“是嗎”。什麼都不用學啊,那今天該幹些什麼呢,在龍府裏她又能做些什麼呢?什麼都不用自己做,自然地就有人來服侍她了。龍府雖大,卻也是限於一方土地。在龍府裏,她像個廢人般什麼也做不了。

眼睛依舊看著那些嫩綠,它們知道早春來了所以那麼拚命地想綻放自己所有的綠意,那也是件高興的事吧。

遠遠地就瞥到了那抹淡紫的身影,萬煙正婀娜多姿地走著。

斂了斂披風,對華蓮說聲“走吧”。如果可以,柳浮漓不想見到萬煙。顯而易見地柳浮漓並不是由於嫉妒或者吃醋。每次見到萬煙,對方都是極盡心思地挖苦柳浮漓,總是指桑罵槐地說柳浮漓如何為了榮華富貴而拋棄了段瞳。柳浮漓已經對她感到乏了累了,她討厭這樣的生活。她也怕人提起段瞳,因為一聽到一想到那個名 字,心就會疼痛不已。對啊,這生離比死別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時光可以重來,她想她會對段瞳點頭答應讓他照顧她一輩子的。並不是說心裏沒有龍曦,可是較之於段瞳,柳浮漓的心是向段瞳那一邊傾斜的。可是如今她不能了,她也沒有這個資格了。所以她隻能告誡自己說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再對過去抱有懷想了。有種選擇,沒有回頭路。既然回了龍府,就不能從龍曦身邊逃脫。

柳浮漓的動作雖快,但萬煙已然飄到了柳浮漓這裏了。不放過任何一機會般,見著柳浮漓就嘲諷,似乎完全不將柳浮漓放在眼裏,完全無視柳浮漓已經堂堂正正地被人稱為夫人這個事實。

“喲,這不是我們的少夫人嗎?”

語氣裏滿是嘲諷之意,連華蓮也不由得由心裏冒起一肚子火。論身份,柳浮漓是名正言順的妻子,而萬煙則隻是龍曦身邊的一個女人,無名無份。可是,萬煙就是不把柳浮漓放在眼裏,似乎是吃定了柳浮漓不會去跟任何說或者不會反駁這個死理一樣。

柳浮漓隻是淡淡地望了萬煙一眼後就徑直走了,她不想與萬煙整天糾纏這些個問題。然而明顯的,對方卻樂此不彼。其實如果萬煙想專寵,那她自不必擔心。因為直到現在,柳浮漓還沒有想過要將龍曦霸為已有。

其實萬煙能夠這樣囂張也是有原因的。雖說柳浮漓已經正試 地成為了龍府的少夫人,可是府中眾人都知道他們的龍曦少爺對他的這位妻子也並不見到多麼喜愛。也確實,從四裏鄉回來後就一直對柳浮漓不理不睬的樣子。府中的下人們也都是看著主子的臉色做事的,對得寵誰不被看好又豈會不隻,因此也並不太將柳浮漓當回事。

萬煙恨恨地望著柳浮漓離開的背影,輕咬銀齒用與她本人不太協調的聲音說:遲早有一天,夫人的名號會是我的。

一陣春風吹過,送來了春天裏特有的芳香,令人浮想聯翩。

話說柳浮漓看到萬煙過來後就走出了園子,半路上遇到了龍知畫。龍知畫一直都挺喜歡她的這位嫂嫂的,而且之前柳浮漓去找段瞳時對她來說就是柳浮漓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幾個月,還好現在回來了她當然是滿心裏都歡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