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寫到口記電的素材很多,可是時間有限,壓力很大,不能細致地把有意義的生活再現到本子上。
體育課,大家正熱烈地打籃球,學雙杠。劉景琦緩緩走過來,他瘦了許多,眼睛甲沒有光彩,剛剛病好一些,他說本來廉秀榮和他一起出門來者,可沒走多遠,堅持住,又回去了。
到四中一年五班聽一位王老師講《在太平洋的彼岸》。
寫一首關於教師的詩,初稿如下:
孩兒們的心嗬,通紅湛亮,
像一塊炭火在爐中閃光。
天其,爛漫,卻又無知,
恰似處女地期待著打糧。
教師的嘴嗬,
猶如一台播種的機器,
播下那無形的智慧的稻穀種子,
解開孩兒們心中對世界的迷。
這播種機在播種人類的文化,
教師們用心血撫育孩兒們長大。 這播種機,不單單在春天裏工作,
不分什麼春秋,也不分什麼冬夏。
知識的穀粒泛著光波,
播進了孩兒們求知的心窩。
種子萌發了,出芽了……
歡唱著預報豐收的凱歌。
知識的幼苗沐浴著陽光,
在孩兒們心坎上逐日成長。
苗兒拔節了,吐穗兒了,
不怕嚴寒酷署,不怕雨雪風霜。
成熟了,翻滾著一片金色的麥波,
盼來了嗬,那該是牧獲的時刻。
社會揮動著曆史的鐮刀,
它們被載入人類智慧的長河。
豐收的景象,最能令人心醉,
老師笑得好像春花放蕊。
但是他,還是一刻不休地播嗬播嗬,
為了明天比今天生活得更美!
1962年4月24日
接到爸爸的信,讓我回家一趟。中午完支部會,我告了假,乘車回家。老年的媽媽背者病弱枯瘦的妹妹,剛從醫院回來,英宗貪玩,把門鎖上了。
原來爸爸媽媽打算給我做條褲子,讓我回家昆身髙。路過晚報社,上樓到文藝組看解明老師。解明正忙著編稿。桌麵上擺者一大堆詩稿。看見我進來熱悄地給我擺個凳子,我坐下來談。為了不耽誤他更多的時間,我說明來意,要 一點學習資料他說:“沒給你寄去嗎?”我回答說:"沒有。”他趕忙找了三本 《通訊員學習資料》給我,我看到上麵有他寫的《看稿雜談》的《“創”與“立意”》和《注覓一字一句之功》。他謙虛地說:“我寫的東西,都沒有大意思。還 是多看看別人的好。接荇他教導我要注意觀察生活,談得親切人耳。我順便 到政教組看趙川,他不在,一位新來的編輯接待了我。他也十分地熱悄,不到二十歲,很高的額頭,一頂普通帽子,一副度數極離的近視鏡。他說前學校生活 流要報道的範圍很廣,但要注意實事求足,寫稿是切切實實的車,不得有十點浮誇,新聞報道是要用事實的邏輯大發揮鼓動的力量,事實是新聞的基礎,隻有實 事求足地反映事實的真相,人們才可以從中受到詒發和教療。關屍學校生活的題 材他提示許多方麵並細致地講給我聽,一直談了半個多小時。我心滿窓足地占辭出來。一路上,心裏翻騰右卞校裏生活的浪花,許許多多可以攝下的鏡頭,從腦閃過來,閃過去,忽隱忽現,忽明忽暗,忽強忽弱,隻覺得寫的東兩很多,隻是時間不允許下筆……
1962年4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