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維閩哼著小曲兒緩步而人。他熱情地和我交談,連飯也不去吃。我勸他吃完飯再談。他不聽,說:“習慣了。”他看了我寫電纜廠的幾首詩,直截了當地
提出寶貴的意見,我感到身邊有這樣一位質樸的詩兄而感到髙興改後的詩稿為:
電纜紅旗
車間裏高闊得像一座殿堂,
成排的天窗篩灑著金光。
流動紅旗是顆集體的紅心,
把陽光映射在工人的臉上。
平列的機器上金龍銀蛇狂舞,
和諧的馬達聲盡情歡唱:
要把光明的種子播遍全世界,
讓世間的喜訊展翅飛翔。
工人的眼睛堅定而明亮,
美好的理想正張鞏遠航……
汗水濕潤著歡滾的軸承,
流動紅旗已生根在工人心上。
青年宣傳員
來不及脫去那藍色的工裝。
汗珠兒還掛在那紫紅的臉上。
右手在板報上揮動著彩筆,
熟練得如同操縱機床;
左手捧著沾滿油汙的稿紙,
像捧著顆紅心要獻給太陽。
從那片桃花般的粉白小字,
我看見小夥子的青舂閃閃發光……
車間門外
車間門外有桃樹兩行,
紛飛的花瓣撒在路上。 路的盡頭是玻璃的花窖,
向我撲來醉人的芬芳。
絢麗的彩霞中隱現著紅榜,
英雄們的周圍是鳥語花香。
工人勞動的汗水與藝術的清泉,
在這兒融彙成生活的海洋……
我是一個民兵
我是一個光榮的民兵,
脈搏裏跳動著“友誼”、“和平”,
我知道犲狼尚未絕跡,
夜裏也要睜亮警惕的眼睛。
我明白該怎樣對付豺狼,
要把刺刀擦得鋒利雪亮,
我隨時走上未來的戰場,
我的槍閃耀著無敵的光芒!
我是一個光榮的民兵,
神聖的天職是捍衛和平。
隻要帝國主義還殘喘於世,
我的視線就離不開標尺和準星!
同關維國談到晚7點半鍾,他一直送我到興順街9路頭上。他說他的活動很多,《文藝紅旗》一月一次,文聯學習一月一到兩次,廠裏文聯也一次,還有文化館……他“丘一”打算到蓋平看宥。
路上,我背誦者曉凡的《坑口鬆樹》,到校門前,肚子嘰裏咕嚕地叫起來,才覺得餓,還沒吃晚飯呢!但心裏已飽了,藝術的切磋足最快樂的享受。
1962年4月28日
甲^ 8點在校廳集合,諸書記率領師牛十九人到工人文化宮出席全穴慶祝“五四”運動四三周年人會。我班崔春冬、莆鶴和我二人參加廣。劇場裏赴會者滿 座,人聲鼎沸。位大隊輔導員上台指揮大家唱《團結就是力蛍》的歌,的確,閉結就是力坩,是鐵,是鋼,這歌盧有如宙茲。
大會開始。團岡委學少部楊部長,一位穿一身呢質製服、戴眼鏡的中年人,不是年初在文化館兒歌作者會上我所見到的那個模樣,一身褪色的藍粗布千部服,這楚今天為紀念節0才換上的吧!楊部長宣布大會開始,並介紹了沈陽軍區後勤部衛牛部邱政委作報告。邱政委上了年紀,卻十分健壯,腰身粗實,紫銅色的臉龐,穿套深臠色的呢質校官服。他的報告十分引人,明逋的南方話,卻讓人聽得憧。他飽經血火風霜,他的話有如戰鼓,有如軍號,有如馬踏山石,鏗鏘有力。他號召靑年人發揚革命傳統。
文娛演出域吸引人的是勳望小學少先隊員兩個女生的表演,其中一個穿毛藍褲、藍花卜衣的梳小辮兒的小隊長拉小提琴,給身邊的黃衣、黑褲子的小辮子伴奏《洪湖水,浪打浪》。他們學校還有一群紅毛衣係紅領巾的女孩子,頭上全紮著白紗巾,表演《十唱共產黨》。我看見了在春天裏,一片紅色的小花兒,在存風下輕搖舞姿,歌唱著和煦的太陽。
一位工人同誌小提琴獨奏《南春江之春》,曲子悠揚動聽,仿佛春風吹得霄化冰消,泉水淙淙,歡快地潺動,小鳥兒翩飛在晴朗的天空,花兒下全開放了,五顏六色,光彩奪目。田野裏的牧童吹宥柳笛,羊兒、牛兒在田野裏吃著剛剛長出來的嫩綠的小草兒。少女們歡歌婪舞,農民下地去了,一邊勞動,一邊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