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上突然顯現出擔憂的樣子,我不解,不過沒有開口。
“走吧,魔界的事情先不要再討論了,我帶你去見個神。”他斂了斂神,又繼續朝一個方向走。
“哦。”我也不好奇他要帶我去見誰,隻是下意識的應下。
他帶著我來到一個有些蒼涼破舊的庭院。
我站在院子門口,不確定道:“我們要進去嗎?”
這個院子一看就知道被人下過很強的禁製,難道是裏麵囚禁著什麼神,或者是妖物?
他伸了伸頭,示意我進去。
我看了他一眼,跟著他走進去。
這個院子好像很久都沒打掃過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神住在這裏。地上盡是厚厚的落葉,灰塵。
院子正中心,種了一棵梨樹。
那棵樹上麵的梨花奄奄一息快要凋謝,看起來應該有很久的時間了。
可是不知道被誰施了什麼法術,一直保持著這個樣子,我一眼就看出,這棵梨樹早就枯死了。
地上掉落的梨花厚厚的堆集著,就像依舊開在樹上一樣的鮮豔。
原本潔白的梨花,隱隱泛起一絲絲黑氣,將那一團純淨無暇的潔白褻瀆。
那間房子也有些破舊,窗戶上的遮蓋也不見了蹤影,任憑風就這麼直直地吹進去。
屋簷上到處都是蜘蛛網,地上坑坑窪窪的,屋頂上甚至還有一些瓦片不見了蹤影。
我正準備開口問這裏有沒有神住,一直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從裏麵走出一個滿頭白發的女子。
她有些恍恍惚惚,走路搖搖晃晃的,隨時有可能突然就摔倒在地。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麵上盡是震驚。
而後又雙眼突然變得赤紅,伸手顫抖的指著我,尖聲道:“司綰言,你居然還敢回來?你將他害成這樣子,你居然還敢回來?”
我看著突然癲狂起來的白發女子,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顧非言?”
她一身白衣飄玦,配著頭頂沒有梳理胡亂披散著的白發,一時間竟是想一個遲暮老婦一般。
可是我卻從她全身的純白中看到的隻是濃鬱的黑氣。
她狂躁的揮手就是一道攻擊朝我打過來:“司綰言,你這個掃把星。拂歌都被你害死了,你還回來幹什麼?你為什麼不幹脆死在虛無境裏?”
我險險避開,不明所以道:“顧非言你發什麼瘋?拂歌先生怎麼寂滅的我都不知道,你憑什麼說是我害的?”
她停下攻擊,痛苦地蹲在地上,口中哀嚎道:“原本神王抽了他的記憶,將他貶去屠浮界,他雖然要受萬年鞭刑之苦,可是至少也能保住性命。”
說完她又是雙目圓睜,眼珠裏都是一片赤紅,她突然大聲狂叫道:“都是你,司綰言,要不是你將虞七七那個魔物的發簪交給他,他怎麼會突然恢複記憶不管不顧的跑去魔焰之森!是你害死了他!”
虞七七?這不是七七姐姐的名字嗎?難道拂歌先生寂滅是因為他們的事情被發現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彌音就突然跑過來拉著我飛身離開。
站在院子門外,我震驚道:“剛剛顧非言是要殺了我?她怎麼變得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