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手,走到師尊麵前。
他忍著笑看著我,以為我要說什麼。
我瞪了他一眼,揮手將他送出去。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對他動手,師尊硬是被我直直扔了出去。
我得意的笑了,是很久沒有對師尊動手過了。
總不能一直被他欺壓著吧,要偶爾的反抗反抗才好。
由於將師尊扔了出去,我心情實在是大好,一夜無夢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就見師尊居然端坐在外室,悠閑的喝著茶。
我不滿的走過去奪走他手上的茶杯,控訴道:“師尊你怎麼能沒經過我的同意就闖進我的房間?”
“哦?”師尊緩緩開口:“沒經過你的同意嗎?”
我點頭:“就是沒經過我的同意!”
他笑了笑:“那我進來,你同意嗎?”
我一愣,想了想,道:“師尊要進來自然是同意啊!”
“那就對了。”他攤手:“反正你是要同意的,為師何必要問你?”
我語噎,“可是師尊你還是要提前通知我一下啊,萬一……”
師尊幽幽道:“你可是趴在為師身上睡了半個月呢。”
我:“?!!”
他輕笑一聲,涼涼開口:“知道什麼叫尊師為大嗎?”
我撅嘴:尊師為大也不能闖進我房間啊。
他嘴角含笑的在我不滿的目光中緩緩走出我的房間。
“收拾收拾,過幾天我們要回去了。”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愣愣開口:“師尊,我們回青丘嗎?”
他也是一愣,旋即點頭:“回青丘。”
我笑著看著師尊離開。
臉上的笑還未散去,就見許清央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我一愣,眨了眨眼,不敢確定是幻覺還是真實。
她笑了笑,走到我身邊,走進房間坐下。
我反應過來後,也跟著她坐下。
她笑著問我:“都想起來了?”
我點頭。
她歎了一口氣:“阿言,別怪我,當初阿庾差點灰飛煙滅,我不得已才將他的魂魄封印在你心髒裏。”
我苦笑著搖頭:“搶奪他的性命數萬年,我有設麼資格去怪。”
我現在才明白,當年我昏迷過去之後,阿庾將他自己的心髒給了我。
許清央在他快要灰飛煙滅的時候,將他救下。
我有些難受的拉著清央的手,痛苦道:“對不起。”
她拍了拍我的手,但笑不語。
“清央,你是代表妖界來商量骴媭的事情的嗎?”
她點頭。
我眼圈又不自禁的紅了。
顧非言的父神是神相,清央是神族的祭司。
都是我,害他們失去了神格,淪落為妖。
她安慰我道:“不用傷心了,這一切都是命。”
看著清央一如既往溫婉的笑,我的心情也開始好轉起來。
她又道:“其實當年的事情跟你沒多大關係,骴媭隻是想利用漓隱毀滅世界,你隻是剛好被漓隱拉扯進來而已。”
我點頭,這些都不是秘密。
可還是忍不住去自責,時常將自己關在黑暗中走不出來。
清央拍了拍我的手背,歎道:“我們能逃過寂滅之災已經很慶幸了,做妖跟當神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