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瞬間的光澤,卻讓他立刻想起了那個讓他製藥的‘小青子’的眼神。清風嘴角自然的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暗道:“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小青子,這次看你往哪裏逃?”
東宮與西宮之間隻有一園之隔,園內最有特色的就是一大片紅楓林。夕陽斜照,柔和的光線穿透隨風飄落的火紅楓葉,顯現出斑影點點。為深秋的黃昏平添了一股濃鬱的神秘色彩。
東宮寂靜無聲。
西宮卻早已人仰馬翻,從下午開始就哀嚎不斷,驚呼陣陣。
隨著一聲“太後駕到!”,就見一個麵色焦慮的中年貴婦,在兩個宮人的攙扶下,急步踏入西宮。邊走邊向聞訊趕出來迎接的禦醫問道:“水貴妃到底怎麼回事?”
“回太後娘娘,微臣無能,僅憑切脈,臣實在是查不出貴妃所患何症。”一個白須白發的老太醫不卑不亢地如實答道。
太後麵色驟變,正欲發作,裏麵適時傳出一聲淒厲地哀嚎。太後心係受痛之人,瞪了一眼太醫,急急往貴妃寢宮而去。
太後踏入寢宮,立刻被眼前的景況怔住了。原本寬敞華麗的寢宮,此時,如遭遇劫匪般,淩亂不堪,慘不忍睹。奇珍異寶之殘核撒了一地,能摔的東西,幾乎無一幸免。心思慎密的太後隨即對著地上跪著的宮奴們,厲聲問道:“你們是怎麼照顧主子的?還不把這裏收拾幹淨,要是讓皇上看見這個樣子,你們一個都別想看到明日的太陽。”太後的話音未落,一個衣衫不整,蓬頭蓋臉的身影從屏風後麵衝了出來,勁直朝著太後撲了過來。太後身邊的宮女,眼疾手快,一掌將身影打了出去,撞在牆柱上又彈了回來。
“啊!那是水貴妃!”跪在地聽著太後聆訓的西宮宮奴們反應過來叫出聲時,水容兒已經口吐鮮血,不醒人事了。
所有人都被這突來的變故嚇得愣住了,知道打錯人的宮女,更是兩眼一翻,直接倒了下去。太後麵色煞白地跑過去將扭曲變形的水容兒摟在懷裏。急切的叫道:“容兒,容兒,快醒醒,我是姑母啊!”見懷裏麵的人沒有反應,才轉頭對著白須太醫吼道:“愣著幹什麼?快點來為水貴妃治傷啊!如果貴妃娘娘有個三長兩短,哀家定要將你們全部治罪。”
白須太醫急忙上前,從太後手裏接過水容兒,將她平放在床上後,開始為她把脈。片刻,太醫招來藥侍,從他身上掛著的藥箱內取出一粒藥丸喂進水容兒嘴裏。才對太後說:“太後娘娘不用擔心,水貴妃是因為受了輕微內傷,加上精疲力竭才會暈迷不醒。吃了老臣的藥,休息幾日就能痊愈。隻是,貴妃的疼痛症,老夫必需要經過目診才能確定。”
“那就快診啊!你沒看見容兒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嗎?”
“可是,娘娘的病症在****,由老臣診治於理不合啊!”白須太醫麵色泛紅地回道。
太後看了看暈迷了仍雙手護住左胸的水容兒,又看了看太醫。最後,閉目想了想,緩緩說道:“你說得有道理,不能讓你毀了貴妃娘娘的清譽。那你說怎麼辦?是不是要找個女大夫來才行啊?”
“娘娘的脈像並無不妥,依老臣看,娘娘的疼痛實在來的蹊蹺。如果臣沒猜錯的話,娘娘可能是中了別人的暗器。臣有聽人說過,江湖上有種名為‘暴雨梨花針’的暗器,它細如毛發,卻威力無比。常常能傷人於無形。聽說要取出此針,隻要用吸石靠近針孔處,將針吸出來就好了。”老太醫一邊為水容兒把著脈,一邊向太後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說她這不是病,而是有人敢在皇宮對貴妃行凶?”太後厲聲問道。
“這,老臣隻是依據貴妃娘娘痛楚的情況和脈像分析得出的猜測而已,具體是不是確有此事,老臣不便細究。不過太後娘娘可以讓侍候娘娘的女官,為娘娘認真查探,如果發現有針孔,那就可以用吸石來試試。”
“既然可以試,為什麼等到現在?蓮兒,還不過來給你家主子查驗!”太後對著仍跪在地上的蓮兒叫道。
“回太後,太醫是給主子說過用吸石來試,也給了蓮兒一塊吸石。可是主子死活不讓蓮兒近身啊!”蓮兒委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