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沒見她，就給她留了點後路，不過好像也沒用上。”
“您後來就走了嗎？”
“不然呢，留在這裏等她發現她死去的母親複活了嗎？”
“可她其實是想見您的吧...”
“不見為好，她性格像我，見了我她也不會高興，而且你把她照顧的很好不是嗎？”
夏青山身體一顫，眼眶又紅了起來。
“我...”他低下了頭，拳頭不自覺地攥緊，“我沒做好我應該做的...我...我對不起阿欣。”
“錯了，你照顧地很好，我感謝你。”
他一愣，抬頭看向婦人，婦人向著他微笑，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言語平和但堅定。
“我感謝你，夏青山，你把她照顧得很好。”
他的表情又扭曲起來，嘴角不住地顫動，眼眶已經憋得通紅。
他隨即仰頭大口地深呼吸，片刻後他低聲道：“我不配您這麼說，是我沒照顧好她。”
婦人喝了口茶，沒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
夏青山調整了下情緒，深吸口氣道：“蒙阿姨，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你問。”
“阿欣走的時候...你知道嗎？”
“不知道。”
“可是您...”
“替我偶爾傳消息的朋友去世了。”
“啊，原來是這樣...”
“和夏雨欣一塊走的。”
“啊？”夏青山一怔。
“實驗室爆炸案不是走了兩個人麼，一個夏雨欣，一個她的組長。”
“您，您是說...”他瞪大了眼睛。
“世事無常，我還以為他隻是太忙了，一直到連著2年我都沒再收到任何他傳來的訊息，我才托人查了一下。”
“她的組長...蒙阿姨，我記得阿欣她當時跟我說那個組長很照顧她，所以其實是您...”
“那人是我以前的朋友，原來是在其他研究所的，因為一個項目調過來的。”
“所以阿欣她當時考進D研究所也是...”
“別小瞧她。”婦女搖頭，“她如果走的後門她自己第一個不樂意，我可不會拜托別人這麼無聊的事情。”
“也是，抱歉...抱歉...”夏青山喃喃自語，“原來是這樣...您後來沒打算回來看看嗎？”
“沒有，我身體不好，遲早要和她見麵的。”
夏青山一怔，開口想要說點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應話。
後廚的爐灶熄了火，吳歡琴端著盆子放到夏青山旁，是蛋炒飯。
“大哥，後廚有些地方沒收拾幹淨，我去收拾下，你們慢慢聊。”
“好，辛苦你了。”
夏青山把蛋炒飯往旁邊輕輕一推，喝了口茶。
“不吃點嗎？”
“不了，沒什麼胃口。”
“你麵色很差，顴骨都突出來了，這段時間飯也沒好好吃，覺也沒好好睡吧？”
“沒有，隻是恰好今天...”
“夏雨欣在的時候你也這樣嗎？”
夏青山一頓，苦笑著搖頭，“我沒辦法蒙阿姨，我緩緩...緩緩就沒事了。”
“你這樣，夏虎也會很難過的吧，青山。”